第160章 燭光··虛空海戰
“開炮！將敵艦轟碎！湛藍城的虛空之中，決不允許存在其他勢力的虛空船！”唯樂看著麵前的幻光投影大聲咆哮到。
而與她身處同一指揮艙室的治安官們也聽從了她的命令。
開始操控起戰艦上，所有的武器指向不遠處的幽靈船！
魔導重炮的晶石炮口，被指向了那艘遨遊虛空的木製蓋倫帆船。
戰艦上每一個煉金火箭彈的發射井，也被填充進了彈藥，等待著執行船上最高指揮的命令——不久後，這些武器都被觸發了。
“嗡！～咻咻咻！！！——”
魔導重炮的晶石尖端激發出了威力強大的解離光束，戰艦左右側舷的發射進亦被全數開啟發射出了難以計數的煉金火箭。
而這所有一切具備毀滅力量的武器，都被打向了那艘對他們的行為毫無所覺的幽靈船……
“轟轟轟轟！！！～～～”
災難性的後果出現了，身處無盡虛空的幽靈船被魔力的光輝與火光所淹沒。
它外部那層看似薄脆如紙的魔力護罩在瘋狂閃爍著，像是隨時都要被外部龐大的壓力碾碎一般。
頃刻之間，庫拉肯幽靈船就受到了毀滅危機的威脅！
“可惡！是全知之眼的人嘛？沒想到，居然被他們發現了。”甘娜站在船尾，最終還是借助靈質望遠鏡，發現了跟在幽靈船後的虛空戰艦。
不過直到這個時候才有所覺察的她，顯然也是反應得有些晚了。
“虛靈！釋放反魔力場！”她大叫道。
雖然發現敵人是發現得晚了一點，但這並不代表她們就已經淪為無力反抗的兔子——要等著獵人來獵殺。
“嗡！——砰！”
無形的力場氣障突兀從幽靈船上炸裂，驅散開了它周圍正釋放出恐怖力量的各類魔法與爆炸火焰。
由於裂解光束的施法進程被打斷了，因此虛空戰艦上的魔導重炮也暫時性地停止了攻擊，陷入到了冷卻時間中去，而甘娜一方的反擊機會也到來了！
“懶惰的家夥們！立刻調轉船頭，將火炮對準他們——然後給我轟碎他們！”甘娜喝令道。
而她的命令也被那些剛剛才被打醒的海盜們聽了進去並執行了下去……
庫拉肯幽靈船，轉向了。
當然，它並未完全將自己的船首對向虛空戰艦，畢竟，它可是艘古老的蓋倫帆船啊！
它的右側舷被對準了向它發動攻擊的虛空戰艦，那些一直緊閉著的炮口被打開了，那看似古老但威力巨大的加農炮，被推了出來指向了全知之眼的虛空戰艦。
炮火，被點燃了。
“轟轟轟轟！！！～～”
有些慘白的硝煙自加農炮口內炸開，帶起火焰，噴吐出赤紅燃火的彈丸！
在海盜們精湛的操炮技藝的支撐下，僅是這個瞬間便有百枚炮彈被打向了虛空戰艦。
“展開護盾，發射煉金火箭製造彈幕——隔絕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險。”唯樂鎮定自若道。
在她的指揮下，虛空戰艦內的一眾治安官們也是有條不紊地應對起來。
半透明的淡紫色魔力護盾被架起，攔在了最外圍。
比護盾更早發射的煉金火箭已經迎上了灼熱彈丸，燃燒著尾焰噴薄著硝煙與之撞在了一起引發連鎖反應！
“轟隆！——”
震天的喧囂響徹虛空，無形的氣波逐漸擴散直至被幽靈船與虛空戰艦碾碎。
當唯樂指揮著虛空戰艦內的治安官應對炮擊時。
甘娜率領的幽靈船，也已經將自己的船首對準她們了。
“嘎啦啦～～”
隻見庫拉肯幽靈船的船首驟然變形，就如同巨獸張開了猙獰巨口一般，以極速向著虛空戰艦撲來！
看這樣子，甘娜大概是想要直接從虛空戰艦上，咬下塊‘肉’來了。
“哼！？你以為隻有你們的魔法船才具備變形能力嘛？”唯樂麵帶不屑，而後便指揮道：“開啟虛空遊蕩者形態，跟他們近戰！”
梭形柱狀的虛空戰艦在變形。
它的前端忽然出現大量的細密裂縫，分裂成了眾多帶有尖錐的足肢，並在船身末端噴薄的魔力流推動下，張牙舞爪地迎向了幽靈船！
“砰！！！——轟！”
激烈的碰撞發生在這荒蕪的虛空中，與此同時就在物質界的夜空之中，也忽然炸響了一聲驚雷。
若是仔細觀察的話？
人們便可以發現，正有兩團迷蒙的霧氣，在這片原野的天空中相互糾纏著，不分彼此。
顯然，世界另一麵的戰鬥極其激烈。
隻不過身處物質界的人們，卻是無法直接觀察到的。
不知來源的轟鳴仍舊在夜空中炸響，直至天幕微明、天光微亮之時，這些嘈雜聲響方才止歇。
虛空世界中，唯樂統率的虛空戰艦狀態極其惡劣，它那再度閉合起來的飛船前端，缺失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物質，看起來極端殘破。
不過戰艦上那正在蠕動的金屬液體表明，這艘戰艦正在自我修複著殘缺的部分，正如絕大多數煉金座駕式的煉金造物一般，虛空戰艦是擁有自我修複能力的。
唯樂臉色陰沉地坐在艦長寶座上，用極其冷硬的語調說道：“返航！”
跟在她身邊的佩爾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聽過蘊含怨念最多的話語！
“返航！！！——”
有關於返航的命令被逐級傳遞了下去，直至戰艦上存活的每一個治安官，都口頭的接受到了這個命令後，才停止了傳播。
變得殘缺的虛空戰艦向著全知之眼監督者大廈的方向，返航了。
他們這次沒有收獲什麽勝利的榮光，有的隻是一具殘軀而已……
而另一邊，順利借助虛空穿梭能力，駕著幽靈船逃跑的甘娜，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回憶著自己從幽靈船的虛靈處獲悉的記憶，她恨恨道：“唯樂·奧勒特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幽靈船既然用上了亡靈式的名字，那麽它自然也是有著特殊能力的，吞噬生者的記憶，便是它的特殊能力之一。
那些被用作長矛似的，攻擊她們這艘幽靈船的足肢裏麵，可不僅隻有純粹的金屬結構，人，也是存在其中的。
當然，他們是作為攻擊的引導者而存在。
而吞噬了不少金屬肢體的幽靈船，自然也讀取到了不少的記憶，傳遞給了她了。
然後其結果便是甘娜，又記住了一個她必殺之人的名字！
帶著不甘，頂著一眾高階海盜合作者的目光，甘娜離開了湛藍城下城區的虛空，向著大海的所在緩緩駛去……
狀態不佳的不止是全知之眼的虛空戰艦，還有狼狽逃竄的她們。
幽靈船前端的船身早已破碎，變成了一塊塊被莫名力量捏合起來的爛木板。
它的主桅杆直接被折斷了，那麵附有眾多銘紋的魔法風帆也已遺失，致使它再也無法全速前進。
數道可怖的裂縫出現在了帆船的兩側上，使得內中情形得以被人一覽無餘。
若非是幽靈船內部的動力核心仍在運轉？此時的它怕是早已被虛空之風給吹散攪碎了！
相比起僅是損失了前半部分的虛空戰艦來說，庫拉肯一方的損失顯然更大。
幽靈船是如此狀態，也難怪甘娜會被高階海盜們脅迫著返航了。
因為她知道，哪怕老海怪再是縱容他們這些義子、義女——他也是不會允許他們損失幽靈船的。
返航，已然是甘娜必須做的事情了。
她帶著庫拉肯幽靈船上的殘兵敗將們走了，沒有知會任何人，就這麽離開了黑鷹王國的王都；湛藍城。
或許她將來再度回歸時，會變得更加之強大吧？！
對此，無人可知……
而在她與唯樂返航時，伊爾特也離開了他的海中基地，駕駛著鰩型座駕，向著下城區某地駛去。
今天，他是應約出現的。
至於邀約之人是誰？待會他就會見到了！
“呼～噗通～”
趁著尚未徹底明朗的夜幕遮掩身形，伊爾特落到了下城區特提街區的街道之上。
“老地方麽？”他盯著牆邊某處的記號嘀咕到。
然後，他就走向了特提街區的某處，十幾分鍾後，一鍾巍峨的哥特式教堂，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知識教會大圖書館，也有挺長時間沒有來過了啊？！”他淡淡道。
“是啊～自從那次你回家去以後，我們兩個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裏了。”本隻是伊爾特的自言自語，最後卻是獲得了某人的回答。
在這條街上購置有房屋，布置有法師之眼的瓦森諾·斯嘉頓借助空間魔法，出現了！
“那要不我們先進去走走，回憶一下過往？”伊爾特轉頭望向老友，笑問道。
瓦森諾撇撇嘴，“不必了！你我又不是親密愛人——又何必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呢！？跟我來吧，一起到我的房子裏聊聊。”
“好”，伊爾特答道。
在瓦森諾的指引下，久違相聚的兩人，總算是坐到了同一張茶桌上了。
尋常的紅茶在飄著香氣，瓦森諾看著伊爾特道：“你變了，變得沒有那麽暴戾了……讓我猜猜？你是否已經幹掉了，菲拉·庫拉肯了呢！？”
伊爾特的瞳孔一縮，幽幽歎息道：“瓦森諾，你的嗅覺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敏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