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旅途·威廉的自尊
不知是在何時，伊爾特出現在了威廉的身邊。
他站在沙發的背麵，傾斜身體半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交疊支撐身體，下巴抵著手背上，目光低沉的窺伺著正熟睡的威廉的夢境。
伊爾特偷窺著正在跟某位美麗女士享受二人世界的威廉，眼裏和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意。
這種美好的感覺，伊爾特卻是有許久沒有感受過了。
而在見到威廉的美夢後，伊爾特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不知道唯樂那家夥，怎麽樣了？
隻是伊爾特的想法還沒有持續多久，感受到窺伺感的威廉卻是蘇醒了。
“嗯！？——”
原本酒醉躺倒的威廉猛的睜開眼睛，與滿臉堆笑的伊爾特，來了一個四目相對，惹得伊爾特發出來幾聲尷尬之笑，脫離沙發，再次站直了身體，不再去看威廉。
兩人間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偷窺他人夢境被抓住，是個人都會尷尬。
更何況做出這種行為的還不是一男一女，而是兩個男的——感情深厚的發小、兄弟。
作為正常男性，伊爾特的尷尬似乎也是有理由的。
“所以你都看到了什麽？值得尊敬的王國英雄：伊爾特·伯恩閣下？”威廉語氣平靜的問到。
伊爾特走到書架前，目光上下遊移，沒有去看威廉，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咦？威廉，我那本大陸史去哪了啊！？我跟你說，我在那座‘聖城’裏麵可見到了不少曆史中的人物呢！那些家夥，可沒有書裏寫得那麽光明正大……嘖嘖嘖嘖～～有一個算一個，可都是些老陰謀家了。”
可惜威廉沒有搭茬，而是繼續說道：“所以你都看到了吧？”
聽著威廉異常平靜的話語，伊爾特的喉結忽然聳動了一下，急忙轉身為自己辯解到：“威廉，你先聽我解釋…”
然而不等伊爾特解釋，複數的命運牌就先朝伊爾特飛了過來，綻放出絢爛光輝，瞬間釋放出來威力絕倫的各色魔法以及咒術，淹沒了伊爾特這個不速之客。
伊爾特還沒能完全消除這些法術造成的餘波，威廉如寒風般的聲音響起道：“解釋？抱歉，你不需要解釋的伊爾特……你隻要在我麵前死上一次就夠了！混沌空間！”
當伊爾特抹除所有的法術餘波之後，臉上堆滿惱怒的威廉就已經朝地上扔出了一張命運牌，將整個空間置換到了混沌虛空中，為兩人換了一個戰場，也更方便自己施展那些大威力的：命運法術。
“混沌士兵！”
威廉冷著臉，隨手甩出數十張命運卡牌，召喚出來了近百位造型詭異、沒有麵目的混沌士兵，它們比之人類，更像是被強行塑造成人形的混沌空間。
命運本就是未知的，因此威廉禦使起這些混沌力量來，可謂是極其的順暢，沒有絲毫的阻滯感。
同時這也表明威廉與那位偉大存在：命運，相互之間的聯結也更深了。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威廉能夠擁有很長的壽命與力量，壞事就是威廉一旦壽終正寢——就連現在的伊爾特也救不了他。
威廉死後的一切，都將屬於那位至高的存在：命運。
有得必有失，威廉得到了異常強大的天賦與力量。
失去的，便是靈魂的自由。
而這一點，恰恰是所有存在都無法改變的東西。
伊爾特麵對各種各樣的咒術轟擊與混沌士兵的圍毆，隻得滿臉無奈的架起光盾招架著，苦笑著奉勸威廉道：“打夠了吧？能不能放過我啊？你以前用‘讀心術’暗地裏讀我的思維，我都沒生過氣呢……
怎麽我看看你的夢，你就這麽不爽了呢？”
威廉表情越發冷酷，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以後，繼續發動攻擊，像是在那說：這能一樣嗎！？
而伊爾特自知理虧，也是架起光盾後默默的抵抗攻擊，順手抹除戰鬥餘波，使得這片戰場能夠長存下去，不至於一瞬間被威廉的攻擊擠爆，進而波及到處於物質世界的伯恩城堡。
威廉的這種空間置換法術，更像是在物質世界完成錨定以後，再將人放逐，投入一片沒有天地區分的空間當中去，讓威廉可以隱秘的戰鬥，不至於暴露在所有敵人的火力中，被人轟殺成渣。
所以這片混沌空間存在的基石就是命運卡牌，以及最初由威廉提供的那股力量。
而以伊爾特現在的力量，怕是一出手就會破壞這片混沌空間的穩定性，引發一場大爆炸，將自己的城堡炸毀，順便向整個湛藍城的貴族宣告自己的歸來。
對於伊爾特而言，自己現在哪怕是暴露了也沒什麽。
可是伯恩城堡內的那些仆從又何其無辜呢？再說了，兩人間的問題本就不大。
所以伊爾特也沒必要，動手打服威廉嗎……
伊爾特在獨自承受了威廉近數十分鍾的法術攻擊以後，也終於是趁著威廉出現疲憊感時，開口說話了：“喂！？至於嗎？不就是讓你幫忙做了一些事，耽誤了你談戀愛嗎？至於讓你這麽窮凶極惡的對待我這個摯友嗎！？”
然而伊爾特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直接就又點炸了威廉，這次威廉直接爆發出全部的力量，雙手間浮現淡紫色的命運絲線，進入了自己最強的狀態：命運降臨狀態。
看這樣子，威廉是真的要跟伊爾特去拚命了。
伊爾特也隻能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點亮了“救贖之光”，閃爍來到威廉的麵前，一巴掌拍散了威廉的“命運降臨形態”，揮手間利用自己的“創造權能”，封印了這片混沌空間，收起那張親手製作出來的命運牌，將昏倒的威廉又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麵，不再理會他了。
“呼！？還好這家夥的精神出現了破綻，不然就麻煩了……”
好不容易做到沙發對麵的椅子上的伊爾特吐了口氣，抱怨著就躺倒在了椅子上，表情無奈的打量著昏倒的威廉，感慨道：“真是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麽差？這家夥是怎麽當‘先知’的啊！？算了，還是我賤……偷看別人的夢境幹嘛？煩死了！”
別看伊爾特製服威廉的動作好像很輕鬆，其實隻有伊爾特自己知道這次自己用上了十成力！
並且還是趁著威廉的主意識衰弱、即將沉睡，憤怒與“命運”占據上風出現的心理破綻時；才強行將威廉弄暈了，化解了接下來的那一場大戰。
“命運”是個很危險的無形存在，這種危險不僅體現在個人命運的未知上，更體現在一切與之相關的東西上……
好比先知巫妖，原本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原初人類而已。
到了最後，也是成為了亡靈界的一方巨頭攪風攪雨。
直到踢到了鐵板，最後才倒在了瓦森諾的導師：腓特烈·莫爾手裏麵。
不然這個危險至極的、與“命運”仍有一定關聯性的大惡靈，現在都還在對人類搞事情呢！
而意識將被“命運”所取代的威廉，自然也是極度恐怖的存在。
甚至於威廉的危險程度還在那個所謂的先知巫妖之上，是一個移動的天災！
那種動動手指就能隨意操控生命未來的力量，除了“超越者”以外怕是沒有生命能夠免疫。
所以還好伊爾特現在是個“不受束縛的超越者”，不然伊爾特剛剛就涼了。
威廉的反應會這麽過激，伊爾特也是沒有想到的。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處男的敏感了嗎？咳咳……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