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終幕·沉入冥河
這是在法蘭帝國上層階級當中很流行的一種做法，通過挑戰更強者來展現實力，順便贏取自己略有好感的女人的青睞。
這麽做過的法蘭貴族很多，法蘭帝國的貴族無論男女，對待愛情的態度都是狂熱的！
甚至在法蘭帝國內部還有一句諺語流傳甚廣：愛他？那就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他！
這個“他”是無性的，即法蘭帝國的所有人都應該善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自己所喜歡的人。
當然，別人喜不喜歡你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法蘭帝國的貴族們也並不介意春風一度的存在，通常來說每一位法蘭貴族的伴侶都是固定且隻有一位的；但是情人，或許就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有多少了。
因為這種風氣的存在，大陸其他強國尤其是光輝聯邦的精英階級們沒少奚落法蘭的貴族們……
所以說對光輝聯邦的厭惡，法蘭帝國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隻是基於保存實力的考量，現任的法蘭皇帝並沒有第一時間，聯手黑鷹王國痛打光輝聯邦罷了。
畢竟法蘭帝國內部，也不是什麽和和美美的一言堂啊……
光是公國，法蘭帝國內部就有五個之多。
所以法蘭帝國不僅領土大，內部也是人類各國當中最混亂的。
當然亂中有序，法蘭帝國在大事件麵前，還是願意聽從加洛林皇室，與歐頓家族的指揮的。
因此法蘭帝國還是帝國，而不是混亂的一盤散沙。
整個帝國的特性就跟它的國民表現出來的一樣，散漫卻又有著自己的堅持。
所以幾位女爵士對於斯通·雅爾的退讓，才會顯得那麽驚訝。
因為這在幾位女爵士看來，斯通這就是對伊爾特屈服了。
畢竟斯通的回答，就像是放棄了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人設啊！
貴族人設的改變，可是很有說法的……
幾位法蘭女爵士由此推斷出了伊爾特的真實身份，很不簡單。
然後幾位女爵士對伊爾特的態度就變得熱切起來了，很自然的就跟伊爾特玩到了一塊，在斯通的微笑注視下，一起喝酒聊天，整體的氣氛變得很是和諧。
化名斯通的哥頓·伯恩本尊當然不至於吃後裔的醋了，更何況伊爾特還表現得很不錯——直接成為了與自己對等的存在呢？
今天發生的、尚未發生的一切事情，哥頓·伯恩就權當是為伊爾特慶祝一番了。
要是伊爾特能意外的留下一份血脈？哥頓·伯恩就更高興了。
可惜伊爾特還是理智的，在應酬了一番這些熱情奔放、自我自由的法蘭女貴族以後，伊爾特還是施術送走了她們，表情嚴肅的對著哥頓·伯恩說道：“先祖，請教我凝聚破碎靈魂的方法！”
為了這事，伊爾特可是不遠萬裏、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跑來找哥頓·伯恩的啊。
隻有這件事，伊爾特是怎麽都忘不了的！
以年輕形象示人的哥頓·伯恩搖搖頭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歎息一聲道：“哎呀呀！？你這個小家夥就是太不會享受了啊！～不過還是算了，誰讓你是為了救父母呢？
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回想以前，我好像也這麽執著來著？可惜，捉住某些東西不放的結果可不會太好呢……
所以，你確定想要知道拯救你父母的方法嗎？”
哥頓·伯恩忽然眼神犀利的看向了伊爾特的臉，直盯得伊爾特心裏發毛後，才得到了答案：“當然想知道了！”
毫無疑問，伊爾特的意誌是堅定的，即使麵對始祖的暗示，也還是堅定的。
可能也隻有這種人，才有可能走到與哥頓·伯恩相同的層次了。
沒有廢話，哥頓·伯恩對著伊爾特的酒杯點了一指說道：“將這杯酒喝了，然後你就去救你的父母吧～”
伊爾特隻見一點星光滴入酒杯當中，二話不說就舉杯喝光了杯裏的酒，在一片守護聖光的照耀下化作了無數光點，消失在了哥頓·伯恩的眼前。
“真正的‘救贖之旅’，開始了呢！？”哥頓·伯恩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後，又開始自顧自的喝起酒來了。
……
伴隨著無盡的黑暗散去，伊爾特眼前與身邊的光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暗淡了。
直至最後“嘭”的一聲，從無盡的黑暗當中跌落在了一艘小木舟上，目光疑惑的打量著四周，不等伊爾特確認自己的所在，卻是已經有一道人影將之罩住了。
伊爾特抬頭去看，卻發現這是一個被包裹在了古老灰黑長袍中的老人，形象與傳說中的“冥河擺渡人”，很是相似。
或者說，這就是伊爾特認為的那個存在——冥河上的擺渡人。
在打量了一番伊爾特以後，這位做擺渡人裝束的老人坐在了自己小船的船舷上，伴隨著小木舟的一陣搖擺後，點燃了自己從懷裏摸出來的長柄煙鬥，舒服的吐出一口煙氣後，才眯瞪著雙眼，朝伊爾特發問道：“年輕人，你來這裏是為了做什麽的？”
提問過後，這老人又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了一句：“這裏可不是‘生者’應該出現的地方呢～”
伊爾特聽得真切，神色謹慎的問了一句：“這位老先生，您就是傳說當中的冥河擺渡人吧？這裏是死者靈魂的終點，‘冥河’麽？”
伊爾特的不確信讓正在抽煙的老人笑了，令老人那花白的頭發與胡須不停顫動，就像是剛剛從伊爾特的嘴裏麵，說出了什麽很可笑的問題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這位年輕的‘超越者’啊？假如你連自己身處何方都無法確定，又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呢？自尋死路嗎？”擺渡人不再說笑，表情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凡人以及神聖生物眼中的所謂‘永恒’，可未必就是真正不死不滅的存在……”
作為見慣了“死亡”的存在，冥河擺渡人貌似對伊爾特這種“超越者”達成的“永恒”，很不屑。
而伊爾特也沒有問為什麽，隻是對擺渡人致禮道：“感謝您的坦誠，擺渡人閣下……所以我接下來能做些什麽呢？”
麵對伊爾特的詢問，擺渡人重新沉默了下去，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手裏麵的煙，直到最後煙鬥裏的煙草徹底化灰，才敲了敲煙鬥將之收起；
起身走到小木船的末尾，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船位的木漿上搖動起來道：“啟航去找你想要找到的東西，然後送你離開這個地方……”
伊爾特沒有問擺渡人為什麽會幫助自己，而是朝這位，不知是死是活、是人是鬼的老前輩行了一禮以後，就安靜的坐在小船上了。
這艘用來擺渡亡魂的木船很是瘦小，除了有幾塊木板做成的座位以外，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存在於其上了。
擺渡人是魂體，或許根本算不上是東西……
並且這艘小船除了船頭那一盞小燈在提供照明以外，也沒有其他的光源存在了。
然而就是這一盞小燈，卻照亮了整艘的木船與其相接觸的：冥河水域。
伊爾特側頭看向木船之下的水道，發現除了一片漆黑以外就再沒有任何“感覺”存在了。
或許‘冥河’本身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伊爾特沉默的想著，就如“死亡”的終點是無限的黑暗一樣——
“冥河”理所當然也可以是由無窮盡的黑暗堆疊而成的存在。
然而伊爾特還是過於自負了一些，因為冥河擺渡人隨後的話語打破了伊爾特對“冥河”的推斷；
“我們到主河道了，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