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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不愛你,是我的錯嗎

  蘇桐抱著手臂,氣惱的走出警察局。


  回過頭,對身後的駱鈞仁怒氣衝衝的問道“你到底是有什麽毛病?季鬱為你挨了一槍,你現在居然來到警察局打人?”


  她忍不住握住拳,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捶了一下,說道“我真替季鬱感到不值。”


  駱鈞仁沒有理會蘇桐的指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他看到虛弱的季鬱被推進緊急搶救室的時候,渾身的血液全部湧向他的大腦。他怕自己會失去她——一個替自己擋槍子,心甘情願為自己冒著生命危險,隻為保證自己平安的女人。


  他比起對於劉謹言男朋友的憤恨,令他感到更加的痛恨的,其實就是他自己。


  他恨自己,為什麽當時隻想著夏若會有危險,而沒有想到季鬱那個,因為與劉謹言僅僅有過三麵之緣,就為了她的死,而痛苦自責的,喜歡多管閑事的傻瓜,會在槍口衝向自己的時候,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擋在自己的身前呢?


  因為畢竟不會有那麽傻的人吧。他想著。


  可是,季鬱,你又是為什麽呢?昨晚你還因為我對於你的輕蔑舉止而與我針鋒相對,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愛的是範雲想,你的生命裏不能沒有他。那你又為什麽會拋下雲想,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自己呢?

  駱鈞仁繞過蘇桐,徑自掏出車鑰匙,開了門,坐在駕駛的位置上。


  蘇桐拉開車門,坐在一旁的副駕駛的位置上。


  駱鈞仁正拉著安全帶,還沒有係上。


  他向她開口問道“幹嘛?幹嘛上我的車?”


  蘇桐扣上安全帶,目視前方,自然的說道“我需要去替季鬱取一些住院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還有換洗的衣物。”


  蘇桐看向他,依然伶牙俐齒的說道“怎麽?需要我自己打車去嗎?”


  駱鈞仁無奈的係上了安全帶,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怎麽?她的手術這麽快就結束了嗎?情況怎麽樣了?”


  蘇桐睨了他一眼,說道“還算你有點人性。我剛剛給雲想打過電話了,手術開始不久,還在進行中。不過醫生說,小鬱不僅僅是中槍那麽簡單。她由於中槍後滾下了樓梯,所以頭部也受到了嚴重的撞擊,才會導致當場昏迷的。”


  蘇桐拿起二人車座中間的半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是腦震蕩,醫生說醒來後可能發生逆行性遺忘的症狀。”


  蘇桐又帶著那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看向駱鈞仁,說道“不過,對她而言,現在能不能醒過來才是最重要的。”


  駱鈞仁聽她說完,便一腳踩下油門,向家駛去。


  車內,二人一直沉默。


  在一個紅綠燈的路口,駱鈞仁停下車等著變信號燈的時候,蘇桐突然開口說道“你說,真愛是生理上的合拍,還是心靈上的並行?”


  駱鈞仁輕佻的笑了笑,問道“怎麽?和你的舒先生,性‘生活不和諧?”


  蘇桐皺了一下眉,說道“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現在是真的很困惑。剛剛我在醫院裏說了一些抨擊夏若的話,是雲想突然讓我意識到,我有潛在的可能是被夏若說中了,我和舒藝桁在一起,很有可能隻是我得不到內心最想要的,所以隻好退而求其次,選擇的一個能夠讓我自我安慰的安樂窩罷了。”


  交通信號燈變了過來,駱鈞仁一邊繼續開車,一邊向她說道“愛和性不一樣,性隻是一種娛樂,像是足球。”


  蘇桐點了點頭,看向他,說道“這是電影《布拉格之戀》裏麵,托馬斯的台詞。”


  蘇桐情緒有些激動的,接著說道“可是,一個人給另一個人帶來的,那種人類最本能,最原始的欲‘望。你能夠說那隻是娛樂嗎?就像是沒有人比起你,更適合我的身體。你說,這種感覺,難道不是一種所謂的’命中注定‘嗎?”


  聽著蘇桐的話,駱鈞仁想起自己三番兩次在夢裏夢見自己占有季鬱,和她共享魚水之歡的情境。


  駱鈞仁問道“你不是不相信世界上有’命中注定‘這回事的嗎?”


  蘇桐向他解釋說“我隻是不相信我的命運是被別人,像是放風箏那樣的牽拉在手中,隨意擺布的。和弗洛伊德一樣,比起我的心理,我想,我情願相信我的身體對我說的話。因為,心理上那些形而上的籠統的道德,還有約束,都是經過教化令我們不得不端正的行為態度。但是身體卻不會說謊。有時候,其實隻要一個簡單的吻,就能夠清楚的證明一切。”


  到了家。


  駱鈞仁踩下撒車,不去看她,從語氣裏也聽不出什麽情緒。隻是簡略的對她說道“到了,下車吧。”


  等他說完,蘇桐回過身,吻住了駱鈞仁。駱鈞仁將她壓在身下。


  範雲想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抬起頭,一直盯著那個“手術中”的牌子愣神,仿佛隻要一眨眼的瞬間,就是生存與死亡的間隔。仿佛隻要眨眼的一瞬間,他就會錯過季鬱被推出手術室,就會錯過季鬱蘇醒的奇跡似的。


  “範先生。”


  範雲想回過頭,看向喚自己的人。


  隻見舒藝桁提著外賣袋子,向自己揮著手走了過來。


  範雲想起身與他握手,說道“舒先生,您好。”


  舒藝桁把手中的外賣遞給他,說道“畢竟,我也是媒體人。在電視上看到了報道,又給蘇桐打了電話,問了形勢之後,就自作主張的過來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他掃了一下周圍,問道“蘇桐呢?”


  範雲想回答道“麻煩你了舒先生,謝謝。不過,蘇桐趕去處理一些事情,現在沒在醫院。”


  舒藝桁點了點頭,說道“不緊要,季鬱也是我的朋友,再怎麽說我都該來看看的。重要的是,你現在要好好保重身體,才能夠照顧好季鬱。”


  範雲想點了點頭。


  蘇桐在季鬱的房間裏找好了生活用品,也整理出了一些衣物,裝在了一個袋子裏麵。她沒有對駱鈞仁告別,徑自關上了客廳的燈,離開了公寓。


  一聲關門聲後,駱鈞仁隻身站在空曠的,黑暗的房間裏。


  隻有被他放置在床頭櫃上的那盞星星燈發出嬴弱的光芒。


  他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看向窗外的小廣場。


  小廣場上空無一人,隻有一排排路燈映射下來的光芒。


  季鬱站在那裏,由於沒有基礎,又剛開始接觸舞蹈,習舞過程中不斷地摔倒,再執拗的站起來的身影,似乎還在他的眼前遊弋著。


  駱鈞仁握拳捶向窗台,以此發泄心中的煩躁。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傻瓜,你知道嗎?看著你躺在那裏,比我自己躺在那裏,還要讓我倍感痛苦。你到底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還是派來折磨我的?”


  駱鈞仁轉身看了一眼星星燈,他抬起頭,閉上眼睛,仿佛像是在以自己的方式祈禱的樣子。


  他喃喃自語道“千萬,不準有事。“


  蘇桐風風火火的趕回到醫院,看到範雲想還是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眼睛定定的看向手術室的大門,仿佛一個被抽走肋骨的,沒有生機的人。


  蘇桐悄悄的來到他身後,拍了他一下。


  範雲想回過頭去,看向她。


  蘇桐在那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嫌惡的神色。


  蘇桐心虛的問道”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範雲想收回眼神,繼續看向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回答道”沒怎麽。剛剛舒藝桁來過了。“


  蘇桐錯愕道”他怎麽來了,也沒事先和我說一下。“


  蘇桐站到範雲想的麵前,擋住他一直盯著手術室的視線,問道”怎麽?醫生說了嗎,還需要多久才能出來?“


  範雲想語氣冷漠的回答道”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吧。舒先生應該還在等你呢。“


  蘇桐對範雲想莫名其妙的疏遠的語氣感到有些氣惱。


  她提高聲調,說道”範雲想,你知不知道你的這種態度有多麽的令人厭惡。世界上不是隻有她季鬱一個人。怎麽?她受傷了,你就想要與全世界為敵嗎?我對你是一體諒,再體諒。一退讓,再退讓。難道我還對不起你嗎?“


  範雲想煩躁的回答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隻是對不起其他真心實意愛你的人。”


  範雲想調整了一下語氣,冷靜的說道“我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情和你吵架。並且,我說過了,不要什麽事都把季鬱扯進來。這不僅僅是對她的不公平,而且,你的過錯,根本就與她無關。“


  蘇桐惱怒的把給季鬱取來的東西丟在範雲想的身上,質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到底有什麽過錯?“


  範雲想站起身,拉著她走到醫院走廊的窗戶前,讓她看著玻璃中倒映著的自己的麵容,說道”蘇桐,你一直說你想要自由,高貴的靈魂。難道你一次次的插足,一次次的背叛就是你所謂的自由的,高貴的靈魂嗎?“


  蘇桐看到自己頸部露出的吻痕,又聽到範雲想犀利指責自己的話語,頓時傻了眼。


  範雲想鬆開拉著蘇桐的手臂,重新坐回離手術室的大門最近的凳子上。疲憊的向蘇桐說道”你走吧,我一個人能夠照料好小鬱。況且,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去管你的私事。既然你自己這麽有主意,我想你自己也應該都會處理好的。“


  蘇桐緩緩地轉過身,看向範雲想,含著眼淚說道”你自然是最有資格指著我的人,因為是我給了你機會,讓你能夠一次次的拒絕我,一次次的傷害我。你有沒有想過,因為得不到自己的最愛,所以我的人生,再怎麽樣墮落也是無所謂了。“


  說完,轉身跑出了醫院。


  聽了蘇桐的話,範雲想仿佛感到自己的胸口受到一記重重的撞擊。


  ”不愛你,難道真的是我的錯嗎?“他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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