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3章 在我殘存的意誌中永生

  白華在說話時已經使用術法將濕漉漉的頭發烘幹了。


  夢幻的紫色、猶如絲綢般沿著脊背傾瀉。


  白華本來就有一張美麗的臉龐、紫緞般的頭發又為他的臉增色不少。


  眸光流轉、淡粉的唇瓣輕啟：“好了、玩笑已經夠了，現在應該嚴肅點說結論了——欣欣本來已經覺醒了人之力，而瞳她本來就是人類，所以欣欣的力量就附著在了其他的方麵，使得瞳覺醒了一種之前從來沒有人見過的特殊的力量……”


  “如果要是給一個準確的命名、那大概是——”


  妮薩和白華盯著彼此的眼睛、在各自心中默數了三秒，同時開口——


  “分斷、剝離——”


  將肉體與靈魂拆分成兩個完全不同的部分——


  肉體與靈魂有著不同的意識、也可以獨立思考，但是卻能完美融為一體，這樣相當特殊的存在。


  肉體與靈魂並不是同時誕生的。


  也不意味著肉體與靈魂之間一定會有著完美的同步率。


  即使靈魂在肉體之中、卻也沒有能夠自由支配的輕鬆感，反而莫名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和諧感——這種事雖不能說是常見、卻也並不罕見。


  一具嶄新的剛剛誕生的肉體、還是一片空白時，擁有更多的可能性，也大抵上擁有更好的適格匹配性——


  所謂的還很年輕、擁有各種的可能性，其實也就是這種概念的某種詮釋。


  正因為還沒有匹配任何的人格、所以也不知道哪一種是最適合的——隻要沒有做出選擇的話，未來就有著無數條岔路口。


  在某一條道路走得越遠，回頭的難度也就變得越大。


  人格形成的完整度越高、在肉體中進行靈魂替換難度也就越大——


  一個度過了二三十年時間的人、進入了兩三歲的幼童的身體內，最初也許會因為身高問題、肉體的脆弱程度有些許的不習慣，但是用不了多久就會習慣，二三十年的知識量的積累也會讓這個替換了芯子的人在同齡人之中脫穎而出。


  反過來卻是不行的。


  兩三歲的孩子、進入了六七十歲的老人的身體之中，屬性完全無法匹配肉體，周圍的人十之八九還會認為他怪異的行動是得了老年癡呆。


  靈魂擁有思考能力、而肉體大多也具有預置數值。


  靈魂能夠向下兼容肉體、肉體卻很難向下兼容靈魂。


  如果讓兩三歲的幼童能夠完美契合耄耋老人的肉體、就必須要另辟蹊徑——要麽賦予耄耋老人能夠調整外形的自由、要麽就隻能灌輸給兩三歲幼童能夠與老者匹配的知識量。


  而欣欣的非人的肉體、容納了瞳的靈魂，同時滿足了多項條件——


  欣欣是高階的吸血鬼、自然能隨意調整肉體的外形，而由於為了生活在人類社會，她自己最初所獲得的知識與常識也是通過妮薩的術式來達成的、在覺醒之後化作力量的一部分與軀殼融為了一體——


  在瞳的靈魂成功轉移之後，這份知識也作為保有的部分轉移到了瞳的魂魄之內。


  而其中人類的常識、人類的感情是瞳身為人類原本就擁有的，那份多出來的常識概念就轉化為力量的數值。


  巨大的力量、填補在了靈魂與肉體之間力量差距的縫隙之中，作為粘合劑存在。


  正因為粘合劑的存在，也使得殘存在肉體之中的意識在一定程度上蘇生。


  如此、即使接受了妮薩的相當強力的暗示，瞳對自身的認知產生了偏差、也對自身的存在產生了懷疑，卻能明確得感覺到至少兩種不同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