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7章 失落的蝴蝶

  她的手上拿著一根不知道是草莓味還是櫻花味的粉紅棒冰、性感而且色氣的舔舐著，嘴角沾染著粉色的色素。


  紅色的眸子左顧右盼、似乎並不在意周圍的人的目光，更加不在意她和她周圍所發生的一切。


  “……”


  她呆愣愣地瞥了一眼自己腳邊濺開的血跡和麵目猙獰醜陋的小可愛、旋即將目光鎖在性感的女子身上再也轉不開了。


  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之間就不按照既定的劇情發展了？

  “好像……並沒有人和您說過那是既定的劇情發展吧？隻是您自己看的次數太多了、所以人為給自己規定了一個既定劇情——您認為隻要您回到原點就會歸零、所以有無限的時間給您試錯。”


  小紅帽以自己斷裂的手腕摩挲著臉頰上開裂的傷口以及破損的耳朵。


  “但是、總結一下您上一次無限的輪轉的經驗，您就應該知道了不是麽？醜惡的殘渣會被留下、會堆積——包括爆炸時的碎屑，但是美好的東西卻無法延續。無論是鮮花、布偶熊還是糖果和焦糖小餅幹都會在未察覺的一瞬之間消失。”


  她停頓了一下、以另外一隻保存得還算完好的手的食指豎在唇前。


  “我是醜惡的、您從我的屍體會堆積這件事就應該能夠明白了——我毫無疑問、是肮髒且醜惡的東西，黏糊糊髒兮兮令人作嘔的醜惡玩意。不管我的外表看上去多麽可愛、到最後也一定會讓人心生恐懼和厭惡——這才是本能。然而、我所拋擲的布偶熊以及我所下墜的這個事實對您來說卻是難得的美好的——這就意味著您還有機會修改‘過去’，盡管從在地上散發著腐臭味的垃圾中您早就應該注意到了，從地上散落下的在爆炸時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觀眾也仍然在台下被堆積時就應該知道了——無論您重來多少次、沒能救助到的東西也不會因為您那傲慢地回到原點的行為就被拯救。”


  她抬起手臂、指著觀眾席：“您真的注意到過除了我之外的觀眾麽？”


  “……”


  瞳眨了眨眼睛——


  仔細想一想，她才想起來——


  她的確是沒有注意到過除了小紅帽之外的觀眾。


  可是那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吧，那隻是在輪回的時候站在街邊出售糖人以及冰淇淋的固定的NPC、根本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然而——難道——


  瞳的手按在額頭上、注視著坐在小紅帽位置的性感的大姐姐，瞳孔像是拍照一般照下了前三排的觀眾，再一次開啟了輪轉的腳步。


  等到她回到了原點、當漫天的鮮花和布偶熊落下的時候，她將前三排的觀眾與自己記憶中的做對比，驚悚地發現——


  竟然沒有一個是一樣的——？！


  而之前小紅帽坐過的、舔著冰棍的性感大姐姐坐著的位置，現在卻坐著一個麵色冷淡的側紮著馬尾的俊秀的少年。


  他的身下墊著的就是之前不斷地被拋下來的巨大的布偶熊。


  戴著白手套的手撫摸著發梢、似笑非笑的眼眸中盡是冷漠與鄙夷的表情。


  他似乎在嫌棄什麽肮髒、不時在自己的身上噴灑不知道是除味劑還是消毒劑或者是兩種功能兼而有之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