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如期而至
但是製造者非常人道,借鑒了二戰時皇軍征召軍妓隨軍的先例,給予了克隆人一個特權:在戰鬥中俘獲的女性,可成為他們的性奴,但是,他們性奴的卵窠將被永久性摘除。
如此尤物,看得另外三人也是欲火大盛,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眼光之中流露出殘忍淫蕩的神色:待會回去好好“審問”一番眼前的西方美女。
彥田的手己伸向了銀狐胸前那豐滿的乳房,另一名克隆人己順勢一腳,將銀狐手中的鐳射匕踢飛。
嗖!嗖!
就在彥田的手即將觸到銀狐軀體的一刹那,兩條黑影倏地從天而降,其中一個一把抓過了被踢飛的的那把鐳射匕,另一個伸手格開了彥田的那雙魔爪。
兩個黑影,竟然是兩個隻有一米三四左右的小孩,兩張娃娃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卻又帶有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味道,麵對幾名空手道大師卻沒一點害怕的意思。
“哈哈,這把匕首,歸我了,”光著頭戴著一幅黑鏡的那個小孩欣喜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鐳射匕,高聲向同伴炫耀道。
“好,那這個家夥的長刀就歸我了,不許你再跟我搶!”那紮了一支衝天小辮的小孩指著彥田手中的那把長刀“義正詞嚴”地告誡光頭,渾然沒看到彥田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八嘎,你們是什麽人,敢阻攔我們緝拿罪犯,我以大日本帝國自衛隊員的名義警告你,快滾開!否則,後果自負!”彥田語氣陰森,自衛隊員可是大日本帝國國民心目中的英雄,是絕對不容褻瀆的。
兩個小家靜了一下,光頭忽然吹起了口哨,怪叫道:“自衛隊員,聽說戰鬥力很強哎,不知道經不經得起我一拳?要不然咱們比試比試?”
“好啊,好啊,”兩個小家夥怪叫起來。
彥田的臉變得像今晚的天一樣,欲雪了。
誰知道,光頭對彥田等人的臉色視而不見,摸著自己的腦袋衝小辮子嚷道:“這樣吧,這裏四個人,你選兩個體質功夫比較差的負責幹掉,剩下的我來對付,嘿嘿,這幾天,老大成天逼著咱們改造他那輛破車,我實在是忍受不了沒架可打的日子,我一定叫這幾個家夥嚐嚐咱們的曆害!”
言下之意竟似對幾位克隆人戰士不以為然,而且還生怕他們不夠曆害,兩人買東西似的挑撿了起來。
“哼,”右邊那紮了支浪人衝天小辮的小矮子不屑地歪了歪脖子指著己氣得雙目冒火的彥田等人道:“對付他們這種貨色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能擺平,不需要你動手!”
“不行,一人倆個,不許搶!”光頭不示弱地挺了挺胸道。
“他媽的,誰家的小鬼在這裏胡……”,彥田怒極,手中長刀對準光頭的亮腦殼劈去。
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小東西觸犯了大日本帝國的法律不說,還敢蔑視克隆戰士的尊嚴,實是死有餘辜,他自信,這一刀的力量足以將這小孩從頭到腳劈成兩瓣!
令銀狐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現了:彥田咆哮的聲音戛然而止,手中的長刀仍然舉在頭頂,卻己沒力量再向下劈出一寸。
那個光頭小孩,一拳擊在了彥田的胸膛。
以彥田的體質和功力挨一個成年漢子一拳都不應該有這種表情,可自己所看到事實確實也讓他無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光頭小孩一拳打穿了他的胸膛,擊碎了他的心髒。
這樣迅猛剛勁的拳法他一生也隻能見到這一次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可,這是事實。
所以,他隻好死了!
“噗!、噗!”數聲,小辮子也出手了,目標是另外幾個克隆人戰土,包括被斬落一雙手掌因失血過多而委頓在地的那個家夥!全被他們立斃當場!
死壯極慘,全是一拳穿心。
銀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幾乎忘記了身上即將爆炸的高爆彈了,兩個小家夥舉手投足之間便讓那四個眼高於頂的家夥身上多了一個血紅色的大洞!這樣恐怖的戰力、速度和技巧簡直就是兩台戰鬥機器啊!然而不及她多想,兩個小孩新的驚人之舉讓她幾乎暈了過去。
兩個小孩居然在幾具屍體之上爭先恐後地翻了起了,連那四個黑帶高手腰間所係的黑帶都沒放過。
搶完東西,兩個小家夥興高采烈地回到銀狐麵前,商討怎麽處理銀狐。
“哇,真的是美女呀!老大說看光看身材就能知道長相,這次居然又讓他蒙對了。怎麽我每次從後麵看女人都覺得會很美,回過頭來卻發現是隻恐龍哪,難道真是老大所說的,我有天生佛緣,一輩子不會走桃花運。五分,你可憐可憐我,這美女讓我來背吧?”光頭軟硬兼施地向小辮子道。
“憑什麽?美女你先背,包袱都是我扛,你拿我當西遊記裏的沙三耍呢是吧?別廢話,老規矩!”那紮小辮的小孩忿忿不平地道。
兩人一左一右,相對站在銀狐麵前,氣勢凝重,大有不死不休的一拚之勢!
為了誰背自己,這兩個小鬼不會自相殘殺吧?銀狐哭笑不得。
石頭!剪刀!布!
兩人出手了。
五局三勝,誰贏誰背。公平至極。
天空,飛船上的探照燈光又向這裏移來。銀狐心頭一急,指著自己身上還有兩分多鍾便會爆炸的核爆彈道:“你們快躲開!它要爆炸了,快…”。
一陣劇痛襲來,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一輛飛行車無聲無息地停下來,門開處,車內傳來一聲暴喝:“爭什麽爭!沒見過女人嗎?馬上給我抬過來,快!”
“是”!兩個小人應聲乖乖地將己昏倒在地的銀發女子抬上車,飛身進了車內。
車子無聲地啟動了,雪地上竟沒有車輪印記,這車子竟然是一艘能夠懸浮著緊貼著地麵飛行的飛行器!
一轉眼,飛行車就消失在茫茫風雪之中。
又一陣風吹來,已死去的彥田手中,仍然緊緊地抓著銀狐的頭罩,頭罩上,幾絲銀光在隱隱閃現。
夜,更深了,暴雪,如期而至。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銀狐慢慢醒來,後背和足踝間傳來絲絲清涼之氣讓她的神智清醒過來。
我還活著嗎?看著眼前的這個二百多平方的大房子,她愣住了。
牆壁的顏色很奇怪,是一種很罕見的金屬製成的。天花板與地板除了顏色輕重不同外,也是用金屬材料製成的。
整個房間內除了自己躺著的這張床的對麵,有一個門形的大屏幕,居然沒有發現有任何門窗。
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金屬盒子。
難道我己經死了?我這是在棺材內?
銀狐費力地咬了一下舌頭,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啊地叫出聲來。
謝謝上帝,自己還活著!她才舒一口氣,因緊張而繃緊的身體頓時鬆弛下來。
雖然室內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很濃,但她肯定這裏不會是醫院。
因為醫院的空地上,不會東一堆,西一堆地堆著各式各樣的冷兵器和現代化的武器裝備。
銀狐對這些並不陌生,一眼看去,光是刀,就有幾十種之多,其餘的像劍、匕首之類的更是數不勝數。
再加上各式各樣現代化的槍支彈藥,這裏足以開一個小型的武器博物館了。
房間內,除了武器外還有不少金屬器皿,實驗器材,以及各種各樣的電子器材,使之看上去這裏既像是個實驗室,又像是一個融起居與倉儲於一體的機械研究實驗室。
當她的目光移至左邊那個金屬小凳子上時,她嬌軀一震!
小凳上麵,放著一柄匕首,她的那柄鐳射匕首。
看到那柄匕首,銀狐突然記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情形:雪花紛飛中出現的克隆戰士和那兩個神秘的小孩,以及自己己啟動的那枚核爆彈……
她猛地坐起身來,掀開了被子:自己身上穿了一件緊身衣似的男人睡衣,那枚貼身的高爆彈裝置居然不見了。
上帝啊!這是真的嗎?她又使勁咬了一下手指頭。
鑽心的疼。
核爆彈是十三歲那年,組織強行裝在自己身上的。
至今,己整整七年。
七年前,她帶著這枚核爆彈參加了組織的特訓。一同參加特訓的還有一千三百多名和她一樣大的孩子,四年的特訓下來,幸存下來的隻有二十一個。
組織特訓的規則是殘酷的:如果你殺不死對手,那麽你就會死在對手手下。
那些對手,就是自己從小一塊長大的夥伴們。
三年前,她通過了特訓,她數過,她手上沾染過一百四十二名夥伴的鮮血!
夜裏,她常常夢到她(他)們,夢到他們死去時的樣子。
但是,她無法擺脫組織對她的控製,她親眼看到過一個男孩試圖把裝在自己身上的核爆彈從身上取下去,不幸觸動了引爆裝置,被爆炸瞬間產生的熱量化成了焦炭。
三年來,她谘詢過多位在定時爆破方麵堪稱高手的人,都對她身上的這枚核爆彈表示愛莫能助。
有人告訴她,這枚核爆彈裏麵裝有一顆感應器,隻要試圖打開或是去除都有可能將它立刻引爆。
她放棄了,開始忠實地像個機器一樣履行著組織賦予的每一項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