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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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政府大樓對於萬浩鵬來說，格外的不同。他剛到電梯口，就有人衝他點頭，最讓他驚奇的是，進電梯時，他被享受了領導待遇，都讓他先進，難道自己幫莫向南推薦秘書的事情傳開了？他成了莫向南的親信？萬浩鵬帶著納悶到了九樓社科聯，人還沒到辦公室門口，就有聲音傳了過來，“萬秘書長，你的報紙放在你桌麵上了。”辦公室的女同事吳玉笑成一朵花似地迎上來說。吳玉的聲音剛落，一直不待見萬浩鵬的副秘書長馬宏亮破天荒笑著說：“萬秘書長，我們社科聯可是你的娘家，今後不要忘了娘家的人。”萬浩鵬一邊笑著打哈哈，一邊準備拿水壺燒水，之前這些事可都是他做的，沒想到吳玉一把搶過水壺，仍然熱情地說：“我來，我來，你這要做大領導的人，這些事由我們這些小蘿卜頭做。”萬浩鵬也沒爭，任由吳玉搶過水壺去燒水，他便從馬宏亮麵前擦身而過，可他明顯感覺到馬宏亮眼裏的不服氣和詫異。看來，推薦秘書的事情傳開了，僅僅下鄉鎮任個小鎮長，吳玉和馬宏亮都不會正眼瞧他的，何況還是一個埋著那麽多坑的問題鎮，在明眼人眼裏，誰都清楚，那是挨整的節奏。辦公室裏的這幫人聽風就是雨，當初被成正道點明做曆史文化課題時，他們也對萬浩鵬熱情得不得了，現在被新來的市長這般看重，他們當然清楚，萬浩鵬的未來之路與他們不同了，也不怪吳玉這般巴結萬浩鵬了，除了她是辦公室裏唯一的女性外，她還比萬浩鵬要小幾歲，剛剛新婚不久，自然不會放過對萬浩鵬這個潛力股最後投資的機會了。等吳玉燒完開水，極懂事地替萬浩鵬泡了一杯茶後，湊到他跟前說：“秘書長，啥時候走？賞個光，我接你吃飯，替你送行哈。”吳玉的聲音盡管很低，馬宏亮還是聽得見了，平時吳玉可總是跟在他屁股身後跑的，沒想到一夜之間，萬浩鵬搖身一變，竟然成了炙手可得的人物，讓他很有些不爽，可還得裝成普天同慶的樣子，擠出笑容來麵對萬浩鵬。有美人相請，而且還是當著馬宏亮的麵，這小子仗著和社科聯老大有親戚關係，平時在萬浩鵬麵前拽成了二五八萬，燒水、掃地的工作被他承包了兩年，全因為馬宏亮在背後唆使的。“小玉，好意心領了，謝謝，謝謝了。隻是哪裏能讓美女請呢，我請，我請，時間你定，你定。”萬浩鵬衝著吳玉開心地說。兩個人正說得頗歡，郝五梅來了，掃了一眼吳玉，眉頭皺了一下，聲音很不友好地說：“小吳，昨天讓你準備的材料準備完了？”這一問嚇得吳玉趕緊轉身一邊回應郝五梅，一邊說：“郝主席，我馬上做，馬上做。”萬浩鵬雖然昨天一天不在辦公室裏，可他從吳玉和馬宏亮的態度中已經清楚，他離開社科聯已成定局了。見郝五梅對吳玉這麽不友好，心想這女人大約在吃醋，她越這樣，萬浩鵬越故意地站了起來，路過吳玉身邊時，特意衝她曖昧地眨了眨眼，看得郝五梅一愣，忍不住說：“小萬，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萬浩鵬內心又有一股報複性的歡喜，可還是裝作啥事也不明白的樣子，跟在郝五梅身後進了她的辦公室。一進門，郝五梅就板著臉說：“你要走的人了，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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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卿卿我我，成何體統啊。”萬浩鵬沒想到郝五梅果然吃醋了，調笑地望住她說：“吃醋了？”“滾。”郝五梅氣得舉起了手，這賤人越來越沒個正形的，她可是為他好，再說了吳玉是個什麽人啊，兩年沒理他，現在跳出來巴結他，用意那麽明顯，這賤人難道不清楚嗎？也是的，這賤人想幹什麽關她什麽事呢？她急什麽呢？“梅姐，我心裏隻有你，放心。給個機會，走之前讓我請你吃一頓，怎麽樣？”萬浩鵬趕緊一臉深情地看住郝五梅說，看得她又是一陣燥熱，難道自己真的裝上了這個賤人？郝五梅也搞不懂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要問萬浩鵬為什麽不肯承認推薦秘書的事情，結果卻拿吳玉說事。萬浩鵬現在是莫向南的親信，這事在整個大樓傳開了，又是替莫向南租房，又是推秘書，如果說他之前不認識莫向南，說出去誰信呢？郝五梅對男人說過萬浩鵬之前不認識莫向南，被男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通，讓她一點政治敏感性都沒有，還訓她不該替萬浩鵬說話。“萬，姐對你掏玉掏肝的，可你卻事事欺騙姐。就算出這樣，姐答應的事情還是會替你辦，你們下鄉鎮的事情已經在報紙上公布了，寫這條新聞的人是你老婆，她昨天專程采訪過正道書記，你還不知道吧？姐今晚為你開一個熱熱鬧鬧的歡送會，你請姐吃飯的事就免了，等你進步後不要忘記我這個大姐對你的好就行。”說這番話時，郝五梅臉上的深情一波又一波地蕩漾著-——蕩得萬浩鵬的心又沒來由地花了一片，伸手抓住了郝五梅放在桌上的小手，一邊朝胸口上放，一邊說：“姐，天地良心，你摸，你摸，我的心一直為你而跳的，我沒騙過你，我是真的不認識莫市長，至如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自己也如同做夢一樣。”郝五梅審視地盯住了萬浩鵬，這賤人的話她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不過，不管是真還是假，無風不起浪，莫向南肯定會著重培養這個賤人，就憑莫向南一來就叫板成正道的架式看，這個新來的市長肯定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所以，眼跟前的這個賤人前途還是很光明的一片，也難怪吳玉那個小蹄子會這麽積極地往這賤人身上靠，有利可圖的東西，誰都不傻。再說了，郝五梅還想繼續在成正道麵前表現自己，社科聯老大的位置，她早就盯上了，隻要和正道書記搭上眼，哪怕隻是玩玩曖昧，老大的位置就非她莫屬了，這一點她清楚得很。所以，在選題方麵她還需要萬浩鵬幫她，這麽一想，她一邊假意裝生氣地把手往外抽，一邊說：“正經點，這可是辦公室。”萬浩鵬一聽，痞笑地說：“梅姐，如果不是辦公室，你是不是就願意和我一起卿卿我我？”“你少做夢！對了，說正經事，你作為我們社科聯下派的代表，上任的時候，我會送你去，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是政策允許的範疇，我都會幫你爭取的。”郝五梅此時一本正經地望著萬浩鵬說著，臉上完全是一副為他著想，為他設計的神情。這女人果然在衷情於自己，萬浩鵬這麽想時，一股暖流過電地般穿遍了全身，忍不住熱烈地回望著郝五梅，她那張精心打扮過的臉，此時美得如山水畫一般，在萬浩鵬眼裏纏綿地展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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