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單薄的好似骨架子
第618章單薄的好似骨架子
蔚夢看向柳三娘:“柳姐姐,你睡的好嗎?我不打呼的吧,我有沒有踢你?應該沒有吧,我很規矩的對吧?”
蔚夢一連好幾個問題,柳三娘笑了笑回答:“不打呼也不踢人。”
蔚夢俏皮一笑:“嘿嘿,我就說嘛。”
蔚夢嗅了嗅之後開口:“柳姐姐你身上好香啊,聞著好舒服,我覺得我睡下去都不願意起來了,不行——我得先去一下茅房——”
一晚上沒有方便,蔚夢這會才覺得不舒服,連忙下床,話都來不及說就朝外跑去了。
柳三娘起床洗漱,柳元元和胡玉也都回來了。
“尊者,昨晚風平浪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夏綺羅讓京中美貌的女子都去了公主府,重兵把守,而她夏綺羅直接坐鎮。
林舒然也去了,幾十個貌美的妙齡女子,一夜提心吊膽的,但從天黑到天亮,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而幾支軍隊搜尋也沒有搜尋出被燒傷的人,城門戒備森嚴,百姓們隻知道要抓個人。
楚硯從廚房出來,他神色溫柔:“先吃東西。”
外麵怎麽戒備森嚴,楚硯並不在意,他隻在意一人,他隻知道,她現在身體並不好,需要滋補和休息。
但顯然沒有這個時間,他能做的,就是把每一餐都做的極致營養,讓她吃到肚中,能被滋養到。
沒有壞消息便是好消息,柳三娘喝了湯,吃了肉,便在院子養神,畫畫符。
沒多久,蘇彥宇也來了,看柳三娘這麽幸苦,他上前去幫柳三娘研磨朱砂:“師父,如果我也能畫符就好了,現在京中那些人,一張符都快賣到天價了,家境稍微好點的,都願意出幾百兩買一張符。”
蔚夢在一邊聽著汗顏極了:“我爹說,每個月才給柳姐姐十兩……”
協助查案什麽的,現在聽著,簡直心虛啊。
柳三娘一張符,怎麽也不會比那些人差啊。
蔚夢想起柳三娘托人送的符紙,突然覺得身懷至寶,柳三娘送她們好幾張呢,保平安的,還有天雷符。
蔚夢想起她爹可從來沒有提過銀子的事情,頓時更心虛了,她爹若是知道一張符這麽值錢,一定更不好意思……
蘇彥宇也汗顏,一個月十兩,他師父這本事,起碼得上百兩好嗎?多了,玄易府那個清白地方,也拿不出。
柳三娘嘴角勾了勾,畫符的手穩如山,一筆落下,一氣嗬成。
蘇彥宇摸了摸頭:“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消息。”
現在的京城,是最緊張的,各府的人都在跑,打探消息。
一夜平靜,什麽事情都沒有。
在公主府的千金小姐們,也都從公主府離開坐上了馬車,回了自己家。
宮中也分為兩派。
皇後將夏綺羅畫的符紙分發下去,如果接了就不能拿賢妃送的。
甚至還有一些對比了符紙,發現都一樣之後,就把賢妃送的還了回去。
符紙被還送回來,賢妃也不惱,直接就送出宮去,讓三皇子拿去送人,而賢妃這邊,也派人送出好些珍貴的藥材到柳三娘的院子。
白日裏,小姐們身邊隨時有丫鬟跟著,上茅房也不離人。
到了晚上,又直接送去公主府跟夏綺羅呆在一塊。
搜尋完了民宅,就開始搜索官宅,一個被燒傷的重病之人,怎麽藏都是藏不住的。
一支將士敲開一戶宅子,看著一頭銀絲的老婦開口:“官府搜犯人,老夫人身體不好,還是站到一邊去吧。”
劉母緩緩的讓開了身,她麵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官爺盡管搜吧,老婦這兒可沒有什麽犯人,還請官爺輕拿輕放,莫要損壞了老婦人吃飯的營生。”
為首的將士聽此,神色溫和了一些吩咐手下:“動作小心些,我們是將士,不是土匪。”
劉母跟著走進去,宅子不大,兩進門的院子,外院種了一些菜跟瓜果,內院晾著不少布還有棉花。
裏麵,是一個男子低眉順目的站起身,手上還拿著一個未完成的布偶。
將士拿起來看,是一些小老虎小狗的布偶,塞上絲綿,倒是好看。
劉母笑著解釋:“孤兒寡母,沒有什麽拿得出手,在京中謀生不容易,便隻能做一些小玩意謀個生活,官爺喜歡,就拿幾隻去吧,送給家中孩子就行了。”
搜尋的兵將也都回來了,對為首的將士說道:“沒有異常。”
將士笑了笑把東西放下:“不了,改日您若是到了街上賣,遇見了,我再跟您買一些。”
現在這個時候,拿別人東西,不就跟土匪行徑一樣了。
將士看了看男子:“你兒子有些瘦弱單薄了,要是實在是困難,可送到軍營去,好歹有口飽飯吃,在軍營訓練訓練,就不會這麽單薄了。”
將士伸手拍了拍男子,便帶著手下走了。
但他嘀咕之聲還是傳了過來:“這也太單薄了,跟骨架子似的……”
劉母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一直送著將士和手下出去。
到了門外,將士還回頭:“老婆婆,我的提議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你兒子年紀也不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別餓壞了身體。”
劉母溫和的笑著點頭:“謝謝官爺好心,我會考慮的。”
劉母慢慢回了屋內去。
外麵,將士問下屬:
“剛剛有沒有什麽異常之處?”
下屬搖搖頭:“沒什麽異常,就是在廚房發現一些,沒燒幹淨的絲綿和布,大約是這個老婆婆做的布偶不滿意做壞的。”
“京中人都挑剔,壞了一點點都不要,記一下這個地方,時常來看看,免得這兩母子餓死在裏頭了。”
將士吩咐著,下屬應了一聲是,便繼續搜尋下一戶人家了。
劉母回到屋內,看著劉順已經脫下了衣服,她眼中心疼的有了淚意:“我的兒啊。”
劉順神色冷淡:“娘來幫我吧,裏頭棉花太少了,看著不正常。”
劉母擦了眼淚走過去,拿起邊上的絲綿,就從劉順肚府剝開的皮往裏麵塞棉花,又拿了一根木棍往裏麵捅,她心疼的直落淚,這得多疼啊,就算現在兒子感覺不到疼了,可她這個當娘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