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江城之事
老人一聽神捕隊幾個字,笑了起來,那笑意中多了幾分苦澀。
“這位姑娘有所不知,神捕隊早就在半年前解散了,剩下的一些零零散散的神捕隊捕也相繼得了i開了江城。”
老人歎了一口氣,再一次催促著兩個人早一些離開江城。
“兩位外鄉人,老朽勸你們還是早早地離開吧,這江城已經不是從前富庶之地,現在盜匪猖獗若是不小心被盜匪抓去了,下場慘不忍睹啊。”
“老人家,那您怎麽不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老人環顧著四周,看著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城市,他何時不想離開,自己妻子孩子都死在了盜匪手裏,可這裏是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啊。
“人一旦老了,思鄉之情就更濃重了,即便是破敗不堪,但終究是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裏,那也不去了。”
老人揮了揮手,看了看兩個人轉身離開,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沐悠然看著江城,原本富饒的城市如今變得破敗不堪,了無生氣,但更讓她好奇的是江城的神捕隊。
在離開的時候她路過江城之時還看到了神捕隊巡城的影子,可這半年之後卻變得這般,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沐悠然和寒冬兩個人並沒有離開江城,反而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江城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小二哥在看到二人的時候臉色差異的很。
“小二哥,和你打聽一個事兒。”
小二哥端上來酒菜放在桌子上,看著沐悠然手中的銀子喜笑顏開,“客觀你說,這八百裏之內的事情就沒有讚不知道的,你若是想知道什麽,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半年來江城發生了什麽事情,神捕隊又去了哪裏。”
當沐悠然說起神捕隊三個字的時候,小二哥瞳孔縮了一下子,沐悠然注意到小二哥眼中的神色變化,更加確定這半年之中神捕隊一定發生了什麽大事。
“這位客官,您能不能換一問題。”
沐悠然見小二哥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又示意寒冬加了一枚金元寶。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金錢誘惑下,小二哥這才不情願的說出這半年來江城發生事情,以及神捕隊怎麽會淪落到分崩離析的原因。
“這件事情還要從半年前那一場山匪和神捕隊大戰說起。
小二哥說著半年前發生的那一幕,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原來,在她離開江城之後,江城就發生了一件大事,山匪似乎由預謀的組織了一大批人開始襲擊江城,由於事情突發,而且山匪人數眾多,即便是出動了整個神捕隊和官府的官兵也難以頂抗那些凶悍不要命的盜賊。
那一場神捕隊和山匪之間的戰爭足足打了幾天幾夜,眼看著神捕隊即將把山匪剿滅的那一刻,上麵居然來了命令抓走了神捕隊的老大宋正,並且,前來抓人的官員給眾人的說法是神捕隊與山匪勾結。
眾人自然不相信這個理由,宋正的為人他們堅信,絕對不會和山匪勾結的。
可奈何,最終官兵們還是將宋正壓入了天牢,眼看著與盜匪的戰鬥即將勝利,突然出現的一件事情打亂了軍心,天牢中,宋正要神捕隊們繼續與山匪鬥爭下去,隻要把山匪全部殺光他被冤枉的最沒勁自然就洗清了。
可誰知道,最後一戰,山匪們人數再一次增加,神捕隊的人死傷無數,本想請救兵但無人前來支援,最後,神捕隊幾乎全軍覆滅,活下來的也是身受重傷,而宋正也被拉到了街市砍了頭。
小二哥說到這裏的時候,氣憤不已。
“宋正隊根本不會與山匪勾結,一定是知府大人懷恨在心,找個理由把宋正隊給殺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小二哥連忙捂住了嘴巴,看了看四周沒什麽人這才放心下來。
“最後呢,最後怎麽樣了?”
“最後啊,江城就變成了這樣子唄。”
小二哥努了努嘴,示意木有然看看現在的江城,就是半年前的結果。
當神捕隊幾乎被滅,宋正隊被砍頭之後,神捕隊的人心灰意冷,帶著妻兒老小離開了江城,而沒有了神捕隊的江城自此成為了山匪們尋歡作樂的後花園,時不時就會來打劫一番,以至於這裏的人逃的逃走的走,隻留下一些腿腳不好年事已高的老人,現在的江城根本就是一座死城。
“多謝。”
沐悠然又加了一錠銀子。
不過半年的光景,江城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誰能想得到。
月色銀灰,夜晚的時候,沐悠然坐在客棧的房頂看著月色,銀光的月色籠罩著整個江城,本來美麗的城市如今成為了一座破敗不堪的死城。
“在想什麽?”
“我在想,召惠帝能讓江城變成這樣,也說明了一件事卻。”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沐悠然仰著頭看著那月色,伸出手,纖細的手指似乎能將那月色勾在手中流轉著。
寒冬明白沐悠然說的是什麽。
召惠帝還算是一個明君,若是放在以前的話,江城變成這個樣子不會不予理睬,但現在任由江城淪為山匪的樂園,怕是在鬼咒的控製下已經沒有了閑散的心神了。
“這一次回到大齊都城,看來是有得玩了。”
沐悠然唇角那一抹笑意更深,眼中嗜血的光芒亦是如此。
翌日。
天色尚晴,主仆二人整理好行裝準備離開離開江城前往大齊都城。
不過,就在兩個人即將離開客棧的時候,遠處萬馬奔騰的聲音回想在耳邊。
馬蹄踐踏著的灰塵四散著,迷糊了眾人跟的視線。
待到視線漸漸清晰,沐悠然看著那一群騎著馬的人,一個個臉上肌肉橫飛,明顯寫著我不是好人。
“打個賭,你覺得他們會放過咱們麽?我堵不會。”
“你贏了。”
寒冬看了一眼沐悠然縱身一躍,提著手中的巨劍便朝著那一群山匪砍了過去,速度之快勢頭之猛,讓眾人完全沒有反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