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學生不好找
看一個人的品性，唯一的辦法就是觀察，需要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來觀察，即使是這樣，還有看走眼的時候，所謂的識人識麵不識心就是這個道理。
麵對這樣的難題，甄斐一籌莫展，他的理想是好的，想把中醫推廣到華夏全國，進而推廣到全世界去，但是現實是骨感的，有的事情就是他也難以辦到。
甄斐找到了冷筱，這件事之所以跟冷筱商量是因為冷筱的智商比較高，她非常聰明，而且冷筱思考的邏輯性非常好，在甄斐認識的人裏麵，隻有她當得起甄斐的參謀角色，就連智商同樣高的梅子、武田小雅也不行。
梅子的學曆很高，但是她容易情緒化，膽量也不夠強大。
武田小雅是一個日本人，對於華夏的國情並不是很了解，在重大事情上，她還是站在日本人的立場和世界觀上考慮事情。
冷筱聽到甄斐說出心中的為難之後，她蹙眉考慮了十幾分鍾，才慢慢說道：“其實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先一步步來，一棵小樹都是先生根發芽之後才能茁壯成長的，你先把身邊的幾個人帶出來，比如梅子、喬惠子、武田小雅、鍾小蘭和我，這些人的品性還是良好的，那個小李子既然是一個妖精，陰陽訣根本就不能傳授給他，不過，小李子的法力那麽強大，隻能先使用安撫的辦法，讓他不給你添亂就成了。”
喝了口茶水，冷筱接著說道：“眼看四大家族的人和半春景堯的人會到來了，這樣吧，你先把中藥藥理學先整理一部分，讓這些人學習中藥藥理學，這個過程中，你先觀察一下，發現了優秀的學生之後，收做弟子，以後的處罰和個人禍福就用門規來處置，這樣做雖然違法，卻並不破壞我們華夏的傳統門規，即使是別人知道你處罰了門人，也是有約定在先的，這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結果。”
“下一步，你再傳授陰陽訣的第一第二層，陰陽訣的前麵兩層法力不高，勉強做行醫也足夠了，隻有核心弟子才能獲得陰陽訣最後幾層的資格，有了陰陽訣前麵兩層功法做基礎，也能施行陰陽針給患者進行治療了。”
甄斐聽了她的分析之後，鬆了口氣說道：“冷筱，你真是我的臂助啊，在我看來很為難的問題，到了你的手下就變得簡單起來，謝謝你。”
“你跟我還客氣啊，師兄--”冷筱故意拉長了聲音說道，對於甄斐代師收徒這件事，冷筱始終覺得很好笑，難道現在還真的有“門派、師徒、門規”這種事嗎？小李子是一個妖精這件事更讓冷筱無法接受，但是她的涵養非常好，一點沒有表現出來驚詫莫名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坦然。
甄斐要收徒傳授精湛中醫醫術的消息不需要做廣告就在醫學界傳開了，短短三天的時間，前來找甄斐拜師學藝的人多達上千人，他上班之後無法救治病人，大部分時間都在接待這些慕名而來的學生。
歐陽玉環、南宮普洛也在這些人裏麵，而且作為華夏世家的傳人，甄斐不能拒絕他們兩個，並且司馬家族也派來了一個少女，今年才十九歲，名字叫司馬青羊，這個名字讓梅子、溫曉鴿等人捧腹大笑半天，一個女孩子叫青羊，給人感覺怪怪的，而且司馬青羊還是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孩子，跟青羊一點關係沒有，倒是有一點青澀未開的樣子。
尉遲家族派來的是一個男孩子，二十一歲，名字叫尉遲飛雪，這個名字比較大氣磅礴一點，容易讓人接受。
按照冷筱的說法，甄斐選擇了僅僅十名學生，五個男的，五個女的，他挑選的都是俊男靚女，從長相上看都是一等一的人選。五大家族的人卻占了四個名額，差不多是他學生的一半人數。甄斐先讓這些人學習中醫藥理學。
由於他的淘汰率太高，讓很多人懷著希望而來，帶著失望而歸，這讓甄斐不由得想起他打工的那陣子，那個時候，他打的是短期工，按照小時算錢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做家教和送快遞什麽的。有一次麵試的時候，那個老板是個男的，看到甄斐就說：“你長得太帥了，我們不能錄用。”
長得帥也是罪過嗎？這件事對甄斐的影響很大，但是他不可能為了得到一份工作把自己搞得很醜，這不現實，從那會兒以後，甄斐一直很在意麵試之後的感覺。
也就是說，麵試失敗對人的打擊很大，但是他現在卻用幾百倍的淘汰率讓那些青年失望而歸，他的心裏很是不忍心，最後把麵試這件事交給梅子來處理，他的心裏擠滿了內疚，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因此抑鬱，太多的內疚感很容易產生抑鬱的性格。
即使是選了十個學生，加上武田小雅、冷筱、溫曉鴿、喬惠子等人，甄斐的學生弟子還是不少，走到哪兒，他的身邊總是前呼後擁的，而且美女太多，非常引人注目。
這一天，甄斐對小李子說道：“你的中藥藥理學學得如何了？我一直想把陰陽訣傳授給你。”
“你會那麽好心？”小李子斜著眼睛不相信地問道。
“你怎麽不相信我呢？如果不是怕你的主人反對，我早就傳授給你陰陽訣了。”
“我還是不相信你，那你把陰陽訣現在就傳授給我吧，我的主人不會不高興的。”小李子殷勤地望著甄斐說道。
“好的，我這就傳授給你，但是你要發誓，不得把這個功夫傳授給別人，否則讓天上的雷劈死你。”
“為什麽要發誓啊？”小李子很不高興地說道。
“我擔心你把陰陽訣傳授給心術不正的人，那樣的話，豈不是為禍人間了嗎？天下蒼生遭受荼毒，你的主人就是一個壞人，難道你希望別人遇到你主人那種壞人嗎？”
“主人不是壞人，你別在這裏危言聳聽了。”小李子很是擔心地看了看四周，他對噬心祖魔很是恐怖，擔心噬心祖魔會忽然跳出來，鞭撻他一頓，甚至殺死了他。
這些情緒變化甄斐都看在眼裏，心裏暗暗打著主意，說道：“如果你的主人強迫你說出來，你的誓言還有了效果，我擔心你很難做的，豈不是左右為難？”
“這話也對啊。”想到噬心祖魔的恐怖，小李子臉上露出驚悸不安的表情。
甄斐忽然說道：“你的主人臨走之前一定留下了什麽，帶我去看看吧。”
“這可不行，那是我的主人讓我看守的東西，一點不能有閃失。”
“我就是感到好奇而已，又不能破壞什麽，你不必擔心，我也打不過你，關鍵的時候，你不會阻止我嗎？”甄斐的話讓小李子心動了。
這一刹那，小李子幸運的光環開始失去，他還沒意識到，一步步走向甄斐設計好的陷阱裏麵。
猶豫再三，小李子點頭答應下來，說道：“你曾經說過，不怕我的主人，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將來一定要罩著我啊。”他還不至於笨到家，曉得趕緊找一個靠山。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罩著你的，問題是，你首先要拿出一些誠意來，相比你的主人，我不會打罵你的，也不會歧視你，我們是平等的關係，但是你在噬心祖魔的手心裏，跟一個奴隸沒啥區別，我就是讓你得到解放的，給你自由。”
說到這裏，甄斐心裏不由得記起一個詩歌：“……出來吧，給你自由/我渴望自由，卻不能從狗洞子裏爬出來……”
現在的小李子別說給他一個狗洞子讓他爬出來，就是再苛刻的條件，小李子也會立刻答應下來的，他太渴望自由了，一個法力強大的妖精被一個法力更強大的魔頭統治著，這個妖精已經有了反叛的心思，隻要時機一到，妖精就會迫不及待地解放自己。
晚上從藥房下班之後，武田小雅開著車子，要送甄斐回家。
甄斐卻說道：“我們今天去辦點事，跟著小李子走。”
在小李子的指點下，來到了河邊，小李子的手比比劃劃，甄斐注意看著，發現小李子的手法屬於一種符籙，名字叫做“隱符”的符籙。是小李子傳授給他十八種符籙之一。
現在的小李子不是在製造隱符，而是打開隱符鎖定的空間。甄斐漸漸懂得了一些法師的法術，說白了也沒啥秘密，就是一種瞞住人的眼睛，利用光影達到隱身目的的法術，隻有外行的人覺得不可思議，其實跟魔術師變的魔術差不多，都是利用改變人眼的盲點來完成目的的。
隻不過法師的這些小法術很高明，維持的時間也久長一些，還有的符籙具有開發人體潛力的作用，每一種符籙都是人世間超能力的體現，依靠法力來啟動的，跟傳統的道家內功有著本質的區別。
不一會兒，一艘大船漸漸在江麵上出現了，猶如濃霧散開一般，這艘大船就是甄斐給何靜瑤治病的那艘船，想不到一直隱藏在這條河裏。
小李子揮揮手，點亮了十幾個蠟燭，照得大船一片明亮。然後他再揮手，一塊連接船體和岸邊的橋板出現了，小李子說道：“你們可以上去了，切記不要亂動任何東西，否則主人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