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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血樣異常

  郭海棟的心裏是極度悲傷的,他不為死去的那些人悲傷,隻是為了自己的失敗而悲傷,在屬下的拉扯下總算是突出鬼神的包圍。


  遠離了戰場之後,郭海棟跺跺腳,放聲大哭,恨恨不已地喊道:“甄斐,你總算是暴露出野心家的一麵了,你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屠夫,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當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我恨你,這輩子咱們死磕到底了,你的手裏有槍,難道我就不能有嗎?你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回到皇宮裏麵,郭海棟臉上的淚水沒有擦淨,跪在皇帝的麵前,放聲痛哭:“爸爸,我小看了對手,對不起,是我的錯誤。”


  原本雄心萬丈的皇帝此時黯然失色,心灰意冷,怒氣衝衝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的錯。”


  “是的,爸爸,是我的錯,但是我可以把這一切挽回的。”


  “你怎麽來挽回?”皇帝怒不可遏地使勁拍著龍椅大聲喊道。


  “我出去一趟,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半年之後,你瞧著吧,總歸能讓你的士兵換一個樣子。”


  “終南山的匪徒不會趁機來攻打皇宮吧?”皇帝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哼,那個偽君子還在救治傷員呢,一時不會攻擊皇宮,我非常了解這個人的底細。”郭海棟的心在流血,握緊了拳頭說道。


  “好吧,你不管走到哪裏,都帶著黛麗。”黛麗就是公主,也是郭海棟的妻子,也是一名修士。


  這就是說,皇帝對於郭海棟已經不太放心了,讓自己的女兒看著郭海棟的行蹤。


  心機深深的郭海棟急忙說道:“那是當然的,爸爸,請你放心吧,我會跟黛麗寸步不離的。”


  腳步沉重的郭海棟回到了寢室裏麵,一頭衝進了浴池,半天沒有出來。


  黛麗跟郭海棟新婚之期隻有幾個月,對丈夫十分依戀,看到郭海棟久久不出,拍打著門扉喊道:“夫君,你在裏麵嗎?”


  “我沒事的。”郭海棟聽到了妻子的喊叫,從溫水裏抬起頭來應聲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咱們夫妻一體,有事你跟我說說吧,我願意替你分憂。”


  “我這就出來。”郭海棟深深吸了口氣,強自壓下由於失敗帶來的悲傷。急忙擦幹身體,穿上寬鬆的睡袍,神清氣爽,施施然從洗浴間走了出來。


  黛麗不是一個笨蛋,得知郭海棟此戰失敗之後,心中很是焦急,害怕郭海棟因為心裏愧疚而自殺,但是她看錯了郭海棟這個人,這世界上誰都可以去死,隻有自己不能死。這就是郭海棟,一個一貫以花言巧語遊戲人生的人。


  看到丈夫從浴池裏安然出現,黛麗鬆了口氣,說道:“夫君,我給你沏了熱茶,喝一杯緩解心情吧,其實,勝負乃兵家常事,你不需要太記掛在心。”


  “那麽多人死了,我怎麽能無動於衷呢?”郭海棟傷感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黛麗,我的愛妻,過幾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是我的家鄉,有我的父母親人,你願意跟我去嗎?”


  “要見公公婆婆嗎?”黛麗很是高興,心裏在盤算著準備啥樣的禮物,她出身皇帝之家,禮物自然是不能太草率,免得被婆家的人看輕了。


  “也沒啥好高興的。”


  “我在想準備什麽樣的禮物才更有麵子。”黛麗十分高興地說道。


  想到即將跟父親見麵,郭海棟也非常頭痛,他的父親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郭海棟被警察通緝之後,根本不敢回家,一路跑到了陰府裏麵,兩年來不敢想家,更不敢跟父親見麵,他怕暴怒之下的父親一槍打死了他。


  根據郭海棟對於父親的了解,這種大義滅親的事情絕對能做得出來。想起來就覺得心驚膽戰的,帶著黛麗也是一個隨身的保護傘,郭海棟鎮定了一下。長長喘口氣說道:“一般的禮物就成,咱們都是一家人,別整那些沒用的東西了。”


  “那可不行,咱們大婚的時候,他們沒來參加,肯定是嫌棄我長得醜,回家奉獻的禮物不能太寒酸了。”黛麗絲毫沒有注意到郭海棟表情上的變化情況。


  甄斐把戰後的一切安撫下來之後,覺得身心疲憊到了極點,他是一個男人,可以上戰場拚殺,但是戰役之後的處理卻需要延續一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想一想都讓他無奈。好像他成為一個拾垃圾的老人一樣,一切進行的慢慢騰騰,麻煩事一個接著一個,都是由於仇恨和財富的分配不公平的問題。


  就在他為這些問題撓頭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他的臨時秘書秦悠打開門,外麵站著煉器師秦鷹。


  秦鷹本來就是一個煉器師,後來為了尋找二十七宿的女孩子的父母親人,一直轉輾在華夏大地,這一次,二十七宿的女孩子都進入陰府幫父母的忙,也就是給甄斐和冷筱出力氣。


  看到秦鷹,甄斐問道:“你有事嗎?”


  “有一件大事要跟爸爸說。”秦鷹的表情十分鄭重。


  “說吧。”甄斐從秦鷹的表情上發現了不同尋常的信息。


  深深吸了口氣,秦鷹說道:“我在這一次的救治中擔任了驗血的工作。”秦鷹不是一個醫學工作者,但是她在尋找二十七宿的親人的時候,一直在做DNA比對這件事,這個程序的實驗跟血脈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因此,這一次救治傷員人手嚴重不足,人人都需要承擔起自己能拿得起來的工作。大部分二十七宿的女孩子做了主治醫生,秦鷹不是醫生,隻是對血脈鑒定比較有把握,做了一名驗血員。


  秦鷹借著說道:“很多陰府的修士需要輸血,咱們的血庫裏有備用的血漿。我給陰府的修士做血樣檢測的時候發現,咱們血庫的血漿不能用在修士的身上。”


  甄斐是一個資深的醫生,從秦鷹的話語裏聽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急忙問道:“為什麽不能用呢?難道是修士的血型跟咱們不匹配嗎?”


  “不,血型就是那幾種,沒有啥不同的地方,但是陰府修士的染色體有二十五對。”


  “什麽?”甄斐吃驚地跳了起來。作為醫生,他深深明白染色體代表的意義非常深遠。


  人體的細胞包括DNA、基因、染色體幾個部分組成。基因決定了細胞分裂成什麽樣的狀態,也就是這個人長成什麽樣子的,是生成牛頭馬麵還是人頭蛇身,都是由基因來決定的。DNA好比是生物學上的身份證,利用DNA的數據可以找到這個人的出身證明,而且非常具有科學性,無法作假。


  人世間的染色體通常是二十三對。男女都一樣,黃皮膚、黑皮膚、白皮膚的人都是同樣的染色體,這代表著人類的基本特征,真好相反,皮膚的顏色代表不了什麽。隻有染色體才是最主要的。這是科學的生物特征。染色體一方麵是物理性質的,也就是說是基本特征。另一方麵是信息性質的,從染色體能看到健康、疾病、生理、進化、壽命等等的信息。因此,染色體是決定人類跟動物區別的主要特征。


  甄斐立刻意識到:“陰府的法師跟人世間的人類不是一個種族的。”


  原本甄斐從陰府修士說的漢語,使用的文字上判斷出來,陰府應該跟華夏人有著密不可分的神秘聯係,有的時候,甄斐甚至認為陰府的人是從華夏人分裂出來的。但是後來他發現陰府的修士源遠流長,至少有幾十萬年的曆史。而人世間的曆史記錄僅僅隻有五千年左右,這就推翻了甄斐的結論,他在猜想陰府的修士打通了通往人世間的道路,人世間的文化應該是從陰府流傳過去的。


  現在,通過染色體的不同變化,他意識到:“陰府的修士跟人世間的人類不是一個種族的,這是無可辯駁的兩個種族的人類,染色體不能說假話,就好像以前人類跟動物的區別一樣,這才是真正的非我族類。”


  看到甄斐在沉思,秦鷹進一步說道:“爸爸,我檢查過了,咱們進入陰府之後,染色體都變成二十五對的了。”


  “啥?”甄斐呆了呆,他有點懵圈了,染色體是無法發生變化的啊,這是啥節奏?他的心裏有了一種恐怖感。好像緊緊抓到了一個驚天秘密。卻又說不清楚是啥秘密。


  秦鷹歎了口氣說道:“我查過了,咱們回到人世間就是二十三對染色體,到了陰府就變成二十五對染色體了,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變化,我也找不到原因,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變化。”


  “真的是這樣嗎?”甄斐不是不相信秦鷹的話,而是茲事體大,他需要一個完全無法推翻的鐵證。


  “是的,我發現這個秘密之後,做了很多的工作,也利用職務之便取得了從滬市來的醫護人員的血液樣本,經過化驗證實,他們的染色體還是二十三對,沒有異常的發現。”


  這又是一個怪異的信號。


  甄斐馬上對秦鷹說道:“你去找秦薔、秦熏、秦節幾個人,你們馬上成立一個血樣采集辦公室,把陰府的修士血液做一個秘密檔案,爭取把能采集到的血液都做一個永久性標本的備案,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關係十分重大,可能關係到人類的整個未來,你明白嗎?”


  “是,爸爸,我明白了,馬上就去做。”秦鷹滿口答應下來。


  身為一名醫生的秦悠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已經翻湧起驚濤駭浪。意味著人世間跟陰府的關係需要從新改寫了,這是一件大事,關係到每一個人的出身和傳承問題,稍不注意,泄露一點點的風聲,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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