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血祭龍神
龍島的禁地,本來是為了約束族群之中不受控製的返祖之人的。
別看這裏隻是一片平平無奇的湖泊,實際上湖泊的底部埋葬著數千萬年來死去的龍島的先祖們的屍骸。
這些屍骸在某種程度上,牽連著那些死去的龍島的先祖們的精神,所以有著非常強大的力量。
而這些力量匯聚在一起的時候,能夠被龍島的族人用血脈喚醒,來壓製他們想要鎖定的人。
然而,先祖們的屍骸的力量,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
血脈精純的族人的血液,可以給他們進行力量的補充。
可以說隻要還有血脈精純的族人存在,龍島的禁地,就能夠壓製他們想要壓製的人。
禁地雖說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但是真正被封印在禁地之下的族人少之又少。
龍島的子嗣艱難,族群的整體人數並不太多,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是特別嚴重的情況,都不會利用境地去壓製他們的族人。
白雪大概是唯一一個什麽都沒做,卻遭受了這份苦難的返祖者。
畢竟在龍島的整個族群裏,耍陰謀詭計的人少之又少,以至於白雪根本就沒有防備。
更何況陷害設計她的那些人,是她一手扶持起來的。
“陛下,我們一定會把您解脫出來的。”
現在族群裏麵僅剩不多的,德高望重的長老們,想要把白雪從禁地的封印裏解脫出來,隻能走一條路,那就是破壞禁地底下先祖們的屍骸。
先祖們的屍骸在漫長的時間的長河裏,流逝的力量越來越多,破壞起來雖然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最難得的是那些纏繞在,先祖們的屍骸上的,失去的族人的血液,那都是格外精純的族人的血液。
況且當初那些人是死於戰場,死於同伴們的背叛,本身就含著怨氣,這些怨氣隨著血液,更是纏繞在那些屍骸上,讓屍骸對於白雪的禁錮越發深重了。
所以想要解開封印,他們第一步必須先洗清,那些屍骸上來自於同族同伴們血液的怨氣。
最為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同樣以血液澆灌。
這些血液不能來自於同族,隻能來自於他人,而且數量要多。
做下這個決定,無異於製造一場大屠殺。
可龍島的這些長老別無選擇。
教廷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如果他們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把白雪從封印裏直接救出來,迎接他們的可能會是無盡的災難。
況且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他們龍島向來睚眥必較。
須發皆白的老人,在深藍色的湖泊麵前跪了許久,一直等到日暮星辰變換,才離開。
……
“出來!”
正在閉目養神的林明,突然被刺目的陽光晃了一下眼,他伸手微微的遮擋在眼前,就被一個人粗暴的拽了起來。
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就被人從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拉到了日光之下。
和他同樣被拽出來的,還有不少形容狼狽的人。
不過相比之下他的整體精神狀況看起來要好得多,至少他身上沒有那種拳打腳踢的很近。
林明借著餘光瞥見了一眼外麵的環境,就被人一個黑色的布袋罩了下來。
好在他的透視眼能夠看穿那布袋,對他的影響也不是很大,他不動聲色的跟在拽著自己的人身後。
看著他們像是驅趕豬羊一樣,把一行人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起來,用繩子拴住手腕。
似乎是為了防止這些人逃跑,用繩子拴住之後,那些人還覺得不夠,拿出了之前放到林明的針劑,給他們每個人都紮上了一針。
經過了短暫的休養之後,林明的身體已經有了一些恢複,那些針劑對於他的效果並不大,針劑的藥力剛進入他的身體,就被凶猛的源力所衝散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和那些接受了藥劑的人一樣,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任由這些人牽著繩子把他們拉向了密林深處。
“那不正是我來的地方嗎?裏麵似乎什麽也沒有。除了一片藍色的湖泊就是一片荒蕪了。”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押送了他們的人站在密林邊停了下來,緊接著一道格外凶悍的氣息從不遠處飛快的靠近。
林明感受到那股凶悍的氣息,人迅速的警惕起來,他的右手輕輕的虛握著,待會隻要有任何不對,他就能夠掙脫逃走。
那股凶悍的氣息靠的近了,是一個頭發接白卻有一點紅色的老人,他長得威風凜凜,眉宇之間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質。
林明眼神一凜。
來者居然是位宗師?
不是說宗師世間罕有嘛?
眼前的這位可是實打實的宗師,不是像他之前那樣強行提升而來的。
“你們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林明不敢動,怕引起這個人的注意,隻聽見他用中氣十足的聲音吩咐那些正在密林周圍的人。
緊著著,林明小心翼翼的跟著這一隊人,慢慢的走進了密林深處,來到了空曠的藍色湖泊邊緣。
藍色湖泊邊緣是格外空曠的地帶,這裏寸草不生,但是此時此刻,這片空地上,卻擺放著一個如同祭台一樣的高架。
那形如祭台一樣的建築上,也站著一位老人,這位老人眉宇之間的皺紋非常深刻,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氣息,和帶著他們的老人如出一轍。
居然也是一位宗師。
什麽時候宗師境的武者就像是大白菜一樣,能這麽輕易的見到。
林明不敢確定,在這兩位的絕世高手的眼皮子底下,他的小動作會不會被發現,所以越發的謹慎了。
他沉默的看著高台之上那位老人跪了下來,然後在祭台上踏著奇異的步伐,手舞足蹈。
那舞步和舞蹈看起來癲狂又莊重,有一種來自於洪荒的野蠻氣息,透著十足的力量感。
等到祭台旁邊的鼓聲停止,站在高台上的老人淡淡的揮手。
“開始吧。”
林明見到一個人,被頭發帶著一點紅色的老者直接拽上了祭台,然後折斷了腦袋,像是扔一條死魚一樣扔進了湖水裏。
被擰斷了頭顱的人,身首分離,血液像是噴灑的墨水一樣,落在了藍色的湖泊裏。
林明陡然一驚。
原來他們這些人被帶到這裏都是死亡的炮灰,那祭台,那歌舞似乎是某種神秘的儀式。
冷汗直接竄到了他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