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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看你怎麽保!

  聽得九銀礦莊挖出的竟然是神髓,冥書登時激動了起來。


  “主上!一定要拿到神髓啊!有了神髓,我們就可以鑄造靈寶啦!”


  雲飛揚聽得冥書所言,立覺此行不虛。最開始,他隻不過是想來冥海城搶奪城主大印,將極幽宮的視線從九鳳城,轉移到這裏。順便也能讓竹九幽的試探,更加真實一些。


  可是此刻,得知這裏竟有神髓,雲飛揚心中自是將旁的打算盡數押後,一切,都得以神髓為先。隻要有了神髓,即便不用來鑄造靈寶,卻也能用來修煉。


  若是用蘊含著天地玄奧的神髓來修煉,雲飛揚便有信心在短時間內,將自身修為推入命境二重,到時候自身刻畫壽痕。以他的底子,不僅能將自身原本的一萬兩千九百六十年壽命補足,還有剩餘兩次刻畫壽痕的機會,足能讓他的天命壽數,到達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


  到時候,對上那些需要糾纏的敵人,便能毫無顧忌的燃燒壽元,將自身的戰法發揮到極致!那樣一來,對於即將到來的危機,無疑是多了一份保障。


  心中思量,讓雲飛揚沉默了許久方才緩過神來。


  “神髓現在何處?”心神激蕩之後,雲飛揚急切的便想要將神髓直接取來。


  冰夢嬌軀,仍是趴在地上,絲毫不敢亂動。被神火折磨了兩次的她,哪怕是方才雲飛揚走神,也不敢有半分想法。滿腦子盡是如何不讓眼前這個恐怖至極的人,折磨傷害自己。


  聽得雲飛揚問話,冰夢絲毫不敢遲疑,連忙說道:“元真!在元真手裏!不過……”


  “不過什麽?!”雲飛揚聽得她說神髓在城主元真手中,心中稍安,可又見她話頭一轉,心中立刻便又一突。


  “元真好像將神髓轉送給了極幽宮來的人。”冰夢被雲飛揚氣勢一壓,隻覺自己好似驚濤駭浪中的一艘破帆板,哆哆嗦嗦的說了出來。


  極幽宮?聯想到從王三口中得知的消息,雲飛揚又問道:“極幽宮來的人,可就是現在和元真在前院飲酒作樂的人嗎?”


  冰夢連聲稱是,連連的驚嚇,已經讓她絲毫沒有往日的頤指氣使。


  如此說來,元真怕是打算將神髓送給極幽宮嶽家,求得庇護。否則一旦北域亂起來,又逢著海外遺族攻城,到時候,他區區一個運境,隻怕難以招架。


  想通此節,雲飛揚也顧不得什麽城主府庫了,罡氣一點,便將這惡毒女人點昏,隻罡氣稍使多了些,日後這個女子隻能癡傻一生了就是。隨即破開虛空直接往前院而去。


  前院宴客大廳內,嶽丘,已經強行將一個他最喜歡的舞姬拉到了懷中,縱然這些舞姬,本來隻是靠自身技藝吃飯,並不賣身。卻又如何敢掃了城主大人的興致?

  是以被嶽丘拉到懷中的女子,不但不敢掙紮反抗,甚至還要強顏歡笑,任嶽丘如何毛手毛腳,也得笑吟吟的接受。


  這就是生存在底層的人。不管是陰界,還是人間,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有階級的地方,便有特權;而特權者,掌握了底下人的一切。


  元真見嶽丘玩的不亦樂乎,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動,隻是礙於後院的母老虎,方才舉棋不定。隻是卻被嶽丘看了個清楚明白。


  哈哈一笑,嶽丘滿臉戲謔的道:“元兄,如今嫂夫人又不在此,何不放開胸懷,盡情的玩樂一番呢?”


  元真麵上一僵,忙擺手道:“不可!不可!兄弟你玩便是,若是我敢像你一樣,夫人可就又要不開心咯!”


  嶽丘見他嘴上說著不要,麵上卻盡是向往之色,搖頭笑道:“不妨的!若是嫂夫人怪罪下來,你便直往我頭上推便是,反正我明日便要回返,也不怕嫂夫人來找我麻煩!”


  嶽丘這麽一說,元真立覺心頭火熱,搓著手訕訕不言。


  見他這般,嶽丘直接朝廳內仍在翩翩起舞的舞姬一指,指著其中一個道:“你,過來,好好的服侍你們的城主大人!”


  被他指著的舞姬,登時麵如土色!


  不光是府內之人,便是整個冥海城內,也大都知道城主夫人最是容不得這個,若是讓她得知今夜誰與城主發生了點什麽,到時候難免便又是一場風波。


  當然,城主夫人冰夢,自然是不敢拿城主如何,頂多耍耍性子。可是對於這些舞姬來說,那便是滅頂之災啊!

  已經有不知道多少的女子,就因為與城主大人說笑兩句,便被冰夢直接弄了個家破人亡。是以此刻,被嶽丘點了的那個舞姬,心神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過去,隻怕不需幾日,便要慘死街頭。可若是不過去,也不用幾日,立時便要被城主大人和這位修士真人的怒火給吞噬。


  正在她猶豫不決之時,她們與城主大人之間的虛空之中,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城主大人好雅興啊!”橫渡虛空而來的雲飛揚,直接出現在了元真和嶽丘兩人身前。


  嶽丘和元真兩人登時驚叫出聲:“橫渡虛空,命境尊者!”


  已經之下,嶽丘連手中懷中的舞姬都直接摔了出去,連忙與元真一道,起身朝雲飛揚恭恭敬敬的施了禮,齊聲說道:“極幽宮嶽家(冥海城主),晚輩嶽丘(元真)見過尊者!”


  雲飛揚心頭火熱,哪裏有空跟他們磨嘰,當即便想出手。可又見這廳上的一眾侍女、樂師、舞姬。心中一沉,冷聲道:“行了,起來吧。我有要事要與你們商議,讓這些人退下!”


  嶽丘見眼前這個命境尊者,言辭冰冷,好似絲毫沒有聽見自己方才說的‘極幽宮嶽家’一般,不禁眉頭一皺。


  元真卻沒有嶽丘的底氣,敢對一個尊者心生不滿,連忙朝廳上的眾人道:“下去!通通下去!傳令,宴廳周圍三丈,若有敢靠近者,格殺勿論!”


  殺氣騰騰過後,轉又諂媚的朝雲飛揚道:“尊者,請上座,有什麽吩咐晚輩定當竭力而為!”


  雲飛揚故作高深,微微頷首卻仍站著不動。


  等到一眾凡人盡數退下去之後,神識掃了一圈,見方圓宴廳方圓三丈,都被府中衛士牢牢守住,方才開口。


  “元真,我聽聞你挖出了一塊神髓啊!卻不知現在何處?”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元真立時苦了臉,朝嶽丘瞟了一眼,卻見嶽丘也臉色陰沉,一時也不好怎麽回話。


  見狀,雲飛揚眉頭一皺,渾身威壓放出,冰冷說道:“怎麽?!本座問話,你敢不答?”


  被雲飛揚磅礴至極的氣勢一衝,元真和嶽丘俱是感覺心口一緊,仿佛被巨石壓住一般,喘不過氣來。


  這般沉默了片刻,元真感覺到胸前的壓力越來越重,直壓得他身上法力都已開始有暴亂之像,哪裏還顧得上旁的,當即便道:


  “尊者明鑒!晚輩偶得神髓,自知德行修為俱是淺薄,無能受此天地奇珍。恰逢元兄前來府上做客,思來想去,晚輩便將寶物交給了元兄,請元兄將之轉交於極幽宮的諸位大能,還請尊者明鑒!”


  嶽丘在一旁,也被雲飛揚的威壓壓得難受之極,見元真忍不住開口,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隻是他也知道,不管他家中長者有多強,又有多少命境強者,眼下卻都不在身邊。


  而麵對站在眼前,活生生的命境尊者,最好的辦法,便是服軟。何況元真雖然已是和盤托出,卻也並未添油加醋,便更是無從怪罪。


  既然元真開口了,而他們兩人也眼看就要被威壓壓的走火入魔,未免出差錯,雲飛揚便將自身威壓又收了回來,隨即轉向嶽丘,淡淡說道。


  “你是嶽家的?嶽山是你什麽人?”


  嶽丘才方覺壓力進去,正想好好喘息,便聽得雲飛揚相問,急忙回話:“尊者,嶽山尊者,正是晚輩族兄。尊者可是與兄長認識嗎?”


  在他想來,若是能跟眼前的尊者攀攀關係,再直陳利害,說不定神髓之事,還能有轉機。


  雲飛揚聞言,登時大笑出聲,“哈哈哈,原來是嶽山的兄弟,難怪啊難怪!”


  他這一笑,隻讓嶽丘誤以為他真的便個嶽山有什麽交情,心中一喜,嶽丘說道:“尊者,既然您與族兄有舊,不如邊看在他的麵上,將這塊神髓讓與晚輩。晚輩保證,隻要尊者願意,日後我極幽宮嶽家,便是尊者最好的朋友!”


  嶽丘這番話,軟硬兼有,一邊是通過嶽山,跟雲飛揚攀交情,一邊又強調了自己家族。言下之意,便是若雲飛揚同意相讓,則是朋友,若是不肯讓,那便是與他嶽家為敵!

  作為世家出身的嶽丘,這番話說的實在算不得錯。畢竟,嶽家在極幽宮中,也是自成一派,能與宮主分庭抗禮的存在。


  隻是他不曾想到,雲飛揚與嶽山雖有關係,可卻不是他想的那般是善緣。反而是生死仇敵!嶽山,更是雲飛揚斬殺的第一個命境修士!甚至於此刻,嶽山的神魂,仍然被雲飛揚仍在冥書之中,被不斷的拷打,要將他一身的魂力,盡是化成演化冥書的肥料!


  見雲飛揚大笑不停,嶽丘這才有些不好的預感,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散去。


  待得雲飛揚停了笑,說出的第一句話,便讓嶽丘魂不附體!

  “我跟嶽山的可是生死交情啊!不過,是我生他死!”雲飛揚臉上陰沉,眼中精光爆射。


  嶽丘臉上,霎時一片慘白!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說!不但沒有攀上交情,反而還將自己陷於了險地!


  元真也是心中一滯,見眼前的雲飛揚麵色陰沉的嚇人,忙扯了扯嶽丘的衣袖,低聲道:“嶽兄,既然尊者在此,不如……”


  誰知,元真這好心的一番話,卻讓嶽丘直接吼了起來:“不行!神髓已是我嶽家的了!任他是誰,也別想從嶽家奪走!”


  嶽丘實在太想立功,這一失態,隻讓元真心中一片漆黑!他深知,一旦嶽丘執意不肯,等著他們的必然便是尊者無情的鎮壓!甚至,是直接斬殺!

  雲飛揚聽得嶽丘這般強硬,冷哼一聲,“哼,既然如此,我就看看,你嶽家有什麽本事能保住神髓!”


  豎掌成刀,朝前一劈,一道刀罡便往嶽丘右手臂斬去!而在嶽丘右手腕上,赫然便是一個手鐲形狀的儲物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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