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奇女子
接下來的時間在娘親的講述中,顧徽了解了她外祖母傳奇璀璨的人生。
外祖母江采兒隻是一個偏遠小山村秀才的女兒,在十歲之前一直癡傻,還好秀才爹爹十分疼愛。
卻不知為何,自從落了一次水後,突然間清醒了過來,並且受到神仙托夢,學會了許多技術,做茶葉蛋,開酒樓,帶領著與她家要好的大伯一家發家致富奔小康。
鼓勵秀才爹爹去考科舉,並且中了舉人,慢慢的日子越過越好,手上積累了一筆大財富,在一次談生意中無意間遇上了她的外祖父,兩人一見鍾情。
聽著這些熟悉的橋段,顧徽眼神呆滯,這分明就是穿越女應有的配置呀。
沒想到她的外祖母和她是一個地方來的。
“娘親,後來呢?”
“徐家是百年世家,家風頗嚴,你外祖母嫁給了你外祖父便不太在外麵四處行走做生意了,但是暗地裏也掌握著許多財富。”
“這樣啊。”
嫁人的之後反而沒有沒出嫁前那麽自在,那麽為何又要嫁人呢?
顧徽低著頭,若有所思,無論如何,她以後是絕對不會因為嫁人而憋屈自己的。
“你外祖父與外祖母感情十分要好,金羽軒雖是百年老店,但在十幾年前卻遭遇了一場危機,差點被打壓的銷聲匿跡。多虧了你外祖母出手幫助,與金羽軒的老東家一見如故,拜了把子,金羽軒老東家後繼無人,便把它送給了你外祖母。”
“所以說金羽軒是咱們家的。”
徐昭媛回過神來,笑了笑。
“準確說是你外祖母的。六年前你外祖母過世,便把它交給了我。”
顧徽驚訝的張大嘴巴,從前她就有些好奇,分明娘親並沒有娘家人的貼補,但是在花錢上十分的大方,她想吃什麽東西的時候,娘親去禦膳房的打點也絲毫不心疼。
原來娘親才是最大的土豪。
“那舅舅他知道嗎?”
徐昭媛慈愛的摸了摸顧徽的頭,語氣中帶著懷念。
“他啊,是知道的,你外祖母從前便說過,女孩兒出嫁不易,要把金羽軒留給我,你舅舅並沒有反對,也從不過問,不過你舅媽知不知道我就不了解了,依你舅舅的性子,大概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顧徽突然想到了什麽,往前蹭了蹭,靠著徐昭媛,她聲音小小的,好似做賊似的。
“娘親。你可以告訴我咱們一年賺多少銀子嗎?放心,我絕對不告訴父皇。”
看著顧徽這個模樣,徐昭媛好笑的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腦袋。
“你個小促狹鬼……前些日子我看了賬本,今年的收入降了許多,大概20萬兩銀子吧。”
“20……萬兩?”
要知道,一般的公爵之家的庶女出嫁,賬房上給的銀子也才兩千兩。
顧徽咽了咽口水,原來她不止是皇二代,還是個富二代呀。
“娘親,請把大腿給我抱吧。”
“你這傻孩子,抱娘親大腿幹嘛,也不嫌髒,跟在你父皇身邊究竟學了什麽東西?”
顧徽憨憨的笑了一聲,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娘親為何說這兩年咱們家的收入降了呢?”
聽著顧徽改變的稱呼,徐昭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許是想到了什麽令人頭疼的問題,歎了一口氣。
“咱們金羽軒是百年老店,有一批忠實的顧客,但是近期金羽軒的首飾更新換代的不快,我又在宮中,許多事情由著各個分店的掌櫃打理,在賬麵上……確實有些問題。”
聽著徐昭媛隱晦的意思,顧徽了然的點了點頭,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娘親進了宮,並不能時時督促查看著賬本,許多掌櫃怕是心中生了自己的想法。
顧徽拿起在金羽軒買的首飾,敢情她這是自己照顧了自己家的生意呀。
這首飾雖然精巧,但確實款式並不算新奇,雖說無功無過,但無功無過對於金羽軒這種百年老店來說卻著實不夠。
突然顧徽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娘親,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
徐昭媛好笑的看著她,“你還會幫娘親賺錢啊,有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顧徽嘻嘻笑一下,決定賣個關子,“等會兒我把心中想的圖畫出來,娘親看看再決定也能不能用。”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聊得十分開心,眼看著時間不早,徐昭媛站起身來。
“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是十五,要去給皇後請安,你可別起不來。”
當今皇後生有太子,出生高貴,地位穩固,滿心滿意的在教導太子方麵,也不太樂意天天看見這些嬪妃爭奇鬥豔,隻想尋個安靜。
特地下有命令,嬪妃們一個星期去請一次安,皇子公主隻需要初一,十五請安即可。
顧徽點點頭,主動跳下床,像模像樣的行了一禮。
“娘親晚安。”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噔噔噔的跑了回來,拿出了懷中一直珍藏著的平安扣。
“對了娘親,這是今天安國公老夫人送給我的見麵禮。”
她瞧著這個平安扣玉質清潤,恐怕價值不菲,既然知道了外祖母與安國公老夫人的交情,還是得和娘親說一聲才行。
卻不想到徐昭媛一看到這個平安扣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把它拿到手上,看著出神,不知不覺流下淚來。
這可嚇到了顧徽,她急忙從自己的小口袋裏掏出了一方帕子。
“娘親不哭,都是我的錯,我等會兒就把它給扔了。”
“不!不需要了。”
徐昭媛隻是一時之間沒有緩過神來,看到把女兒嚇到,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不需要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安國公老夫人把這個平安扣送給顧徽,恐怕也是這個意思。
“往事不可追兮.……娘親沒事!你去睡吧。”
顧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敢再問下去,卻把平安扣牢牢地放在袖中,再也不肯拿出來了。
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顧徽回想今天徐昭媛的舉動,隻覺得處處怪異,她搖了搖頭,坐到特製的小桌子前,拿著炭筆畫了起來。
娘親不告訴她自有道理,還是先把腦袋裏的圖樣畫出來吧,賺錢才是第一要事。
至於熬夜……嗬!
作為熬夜牲畜的她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