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誰的笑功最動人

  羊錚收到張三讓狗子帶的信後便快馬趕到城外破廟，賈兮辰把落腳處選在城外這麽荒涼處倒真讓他意外，這兒出行不方便，居住也簡陋。


  賈府公子賈兮辰是人中翹楚不假，但他自幼生長在富貴家族，又是賈家重點培養人才，待遇優渥，出外能做到不畏艱苦，就這一點便令羊錚有了此許好福


  到破廟附近，他知有暗哨，離他不過百米遠。廟內也不隻有賈兮辰一人，賈兮辰如和暗衛全力圍攻自己，將會有番惡鬥。


  “羊公子即然來了便進來，外麵的人不要動。”裏麵傳來賈兮辰慵懶的聲音，“羊公子孤身前來，兮辰如想群毆，就自個都瞧不起自己了。”


  羊錚進入破廟，一股黴味撲麵而來，他用衣袖捂著口鼻還不停咳嗽。


  他進廟後，賈兮辰身旁的三人便退出廟門。賈兮辰撣撣身旁的軟榻：“看樣子羊公子不習慣這環境呐。那咱們換個地方，去外麵聊。”


  羊錚看他起身向外走，便先退了出來，廟內的黴味確實讓他難受。


  外麵的陽光明媚，羊錚看著不遠處的暗衛身影：“你知道我們找到了落腳處？”


  賈兮辰：“你的人還真不錯，如果羊公子願意，我帶他走，他會成為一名很好暗衛。”


  羊錚：“這要看他本人意願，你不得強人所難。”


  賈兮辰沒想到羊錚會這麽和他聊，不由樂了：“這是自然，幹我們這行，出生入死常事，威脅一個人並用心把他培養成一名優秀暗衛，就不怕他反水捅我一刀？這可是很致命的。”


  羊錚：“你帶來了十人，現在這兒的是五人，有五人不在，你們不是等我來閑聊的吧。”


  賈兮辰：“當然不是，羊公子，我是奉聖旨出京，泰山郡一時聚集了如玉璣親王、乞伏達能這樣的強者、貴人，不想驚動朝廷也難。”


  羊錚：“你不會告訴我，你們駐紮在此處是為了避開匈奴和鮮卑暗探？”


  賈兮辰：“羊公子確實聰明，我晉國的郡城難道我等在朝廷當差的還不能入內了？”


  羊錚和賈兮辰在許昌城內惡戰後，對此饒武功、心計已有個大概了解，便也單刀直入問詢：“你這是讓人故意留信息帶我來這？賈公子想什麽？”


  賈兮辰聽羊錚如此直率，又是一笑。他笑時很嫵媚，一個男子的笑容用嫵媚來形容，那便是妖。羊錚是這樣認為的。


  賈兮辰不理睬羊錚嫌惡的眼神，篤自笑道：“一來是跟羊郡公明，我此行目的是為外族這些強者，郡公隻當兮辰沒來過。二來是跟羊公子，羊府別與齊王舊部走得太近，這樣對羊府沒好處。”


  羊錚聞言冷笑：“這個還不用賈公子告知，你管好自己事就可。”


  賈兮辰並不在意羊錚的態度，左手輕搖折扇，看定羊錚：“兮辰一直想領教羊公子道門失傳魅笑，不知兮辰今日是否能如願。”


  羊錚冷哼：“我不知你在什麽，但我想的是，飛來峰前任觀主的弟子修的也是道門功法，自然知道道門心法口訣，勤加演練便是，何必生妄念。”


  賈兮辰聞言轉向羊錚，定定看了他數秒後方笑道：“羊公子連這個都能探得，不和兮辰為伍可惜了。”


  羊錚已習慣賈兮辰的作風，不睬他，看著空：”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賈兮辰將雙手放在身後搖著折扇，“怎麽感覺羊公子是憐惜兮辰。典籍有載，修得道門魅笑神功，三界神眾也難脫其厄，況我等凡夫俗子。公子不願讓兮辰領教，便是要放我一馬了。”


  “賈統領，你也探得此功皮毛，禍害下女子無數，是也不是。”羊錚對賈兮辰的笑早有防備，賈兮辰是聰慧之人，他應不知魅笑修練秘訣，由是自成一派，成為媚笑，於是他一個男子才有比女子還嫵媚動饒笑容。


  “這就冤枉兮辰了。”賈兮辰輕笑，“男女兩廂情願的事隻能是各得所需。兮辰如不睬她們，我想她們反倒會怨兮辰薄幸。羊公子這是教兮辰有負下女子麽？”


  賈兮辰口中著，心中卻盤算著，他現在自成一派的媚笑與傳統的魅笑倒底哪個更動人？可惜羊錚就是個木頭，不然他總會從他笑容中窺得大概。


  “厚顏無恥。”羊錚不想和他多費話。“


  賈兮辰看他動怒了，方轉入正題：“我不知道趙員外如何失蹤的，你們羊府的人別礙我事，還是多想想謝家的這個總管為什麽會被牽涉進來。”


  羊錚：“這個不用你教！”


  賈兮辰：“齊王攸薨明眼人都知道隻是個障眼法，齊王攸如果與外族勾結，那就大不妙了。”


  羊錚：“齊王府沒人會通敵賣國，賈統領何必在此子虛無有！”


  賈兮辰：“羊公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兮辰肩負國家安危重任，不得不防。見諒。”


  羊錚：“就為防人之心，值得賈統領親來？賈統領是不是很閑呐，這明晉王朝國泰民安，暗衛無用武之地了，都管子虛無有的事兒了。”


  賈兮辰：“羊公子，兮辰不和你逞口舌之能。兮辰忠心為國，公道自在人心。”


  賈兮辰一雙美目看著羊錚沒有表情的臉，對這個羊家的傳奇公子現在整個人就像根木頭，你很難從他身上看到情緒的波動。如果他已修得道是失傳魅笑，相信沒人會信。便他確實修成了，賈兮辰很好奇魅笑是一門什麽樣的功法，竟然由這個木頭人修成。


  “既然公道自在人心，何必狡辯。”羊錚冷冰冰地。


  “兮辰可不會狡辯，隻會就事論事。”賈兮辰嘴角的笑多了絲揶揄，“趙員外常年做邊疆生意，羊郡公也知道，一個對邊疆各少數民族和中原了解甚深的人，對我晉國來，即是利，也是弊。”


  羊錚：“原來賈統領找我來是為了這個。那你，擄走趙員外的人是想利國還是禍國殃民？”


  賈兮辰：“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趙員外如果落入心有叵測人手中，那就是禍國殃民。他如歸於朝廷，當然就是利國利民。”


  羊錚：“賈統領既然知道趙員外不少的事，為何至今未動，到他失蹤才關注到？”


  賈兮辰：“如果不是外族這些強者、貴人意欲和齊王府結盟，兮辰還真沒想這麽多。晉王朝又不禁止中原和外族經商，相反是支持通商，他如果隻是一名精明的商人，隻做合法生意，兮辰沒有為難他的理由。”


  羊錚：“暗衛什麽時候這麽遵紀守法了。”羊錚冷哼道，“賈統領現在憑什麽認為趙員外不是合法經商？”


  賈兮辰：“羊公子，明人不暗話，他得到了王家的那些寶器，不是進獻朝延，而是意欲出售給外族，這還能算合法經商？”


  賈兮辰得到消息，謝峰一行讓到了王家在邊疆多年經營的產業，這產業到底有多龐大暫時不明，但外族已欲重金求購。


  王家的產業賈兮辰和楊家追查多年，均沒有收獲。沒想到謝峰帶數十人以尋失蹤掌門為名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有了收獲，這讓他很惱火。現在他也不知道謝峰他們倒底得到了什麽？但趙員外給了他機會，趙員外這幾神神密密的，他與異族多有接觸，似乎在商談著重要生意，他本想順藤摸瓜，沒料到趙員外忽然失蹤，他想借助羊家查找到趙員外線索。


  羊郡公和齊王府友善，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他還是能秉公辦理的，賈兮辰想賭一把，他押羊郡公對晉王朝忠心。


  賈兮辰：“羊公子，羊郡公雖辭官回鄉，但還是陛下倚重之人，泰山城內有如此不法商人，郡公應比兮辰更著急。”


  羊錚聽他如是，不由冷笑：“賈統領真人，泰山郡內有事，責任便在家父了。統領也了，家父回鄉養老，無意地方事務，有什麽事請和郡令商議，無須在此浪費時間、精力。”


  賈兮辰：“兮辰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真人就差遠了。忠心為國，臣之本心，羊郡公自然能夠理解。羊公子隻須把話帶到即可。”


  羊錚聽他如此，不想再聊下去，折返回城，入城門時看到狗子在等著他，便丟了幾塊銅板在他破碗中問：“有什麽新發現？”


  狗子：“張三哥謝少俠也去了公子昨兒去過的地方，並且看上了同樣的木鳥，隻是謝少俠被請進了攤主家，呆的時間還不少。”


  羊錚：“還有其他發現麽？”


  狗子：“太原王家行院似有動靜，張哥不敢進入細查，請我轉告公子。”


  羊錚：“行院的事兒你們別管了，趙家是否有新的動向。”


  狗子：“趙家人不多，他們主母和公子自趙員外出事後就一直在道觀祝福，從沒離開過。管家每都會查看城中趙家店鋪經營情況，沒見有其他異樣。”


  羊錚：“盯著趙府，不論什麽人隻要出去都看好了，進入的生麵孔要記著，最好查清對方底細。”


  狗子：“這個難不倒我，我的乞丐兄弟們都撒出去了，他們精著呢。公子隻要多給我們酬勞，沒有辦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