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界域外中戰
這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虛空。
虛空之上有著絢爛精粹的無數細小光球。
這些光球每一顆都互相映照，隱隱約約間通過光芒互相連接在一起。
所有光球的匯聚組合，形成了一整片圓柱狀的寰宇，那是迄今為止億萬界域的所知中心。
在這最中心的一顆光球之中，有著數個分層。
每個分層之間都有與外界聯通的隱秘通道。
其中有一層之外覆蓋著金屬的色澤，在其上的一條密閉虛空門通道之外，火光爆裂的綻放，如同星球的生滅。
「該死，一億法則之力居然那麼強。」
一位突眼球異族的至尊被方才的爆炸毀掉了半邊眼球，此時正咒罵著從激烈的戰圈中輪休下來。
說起來，他們圍攻那位女王，已經數十天，可對方卻一點力竭的樣子都沒有。
「省省力氣吧！再過半小時你就該重上了！」
另一位被打得坑坑窪窪的金剛棒異族的至尊喘著粗氣，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照這樣下去，或許我們之中會死上兩三個，她才會被殺滅。」
一位藏在虛空中看不見模樣的至尊，有些忌憚和悲觀的說著。
「我不信！一個億的法則之力，比我們就多個兩三千萬，怎麼可能在我們的車輪戰中，還拉上我們墊背？！」
突眼族至尊猙獰的吼道，一點都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我也沒曾想，一個億的法則之力居然如此強大。」
「這簡直就是質變！」
那道透明的聲音還在訴說，沒有人看得見他那難看的臉色，但大家都從這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祥。
「或許我們該撤退？」
一向剛猛的金剛棒至尊，突然說出了一句令另外兩人聽不太真氣的話語。
恍惚和沉默了那麼兩秒，透明族至尊的聲明再次發出。
「這比我們死上兩三個還可怕。」
「你想讓她回到鐵級血洗咱們的族群嗎？」
「沒有中央管理局插手的話，她不去打通關塔，是不會升上去的。」
「你還記得有流傳的那個歷史圖譜嗎？」
「上面就記載著數萬年前血洗過鐵級的綠巨人一族的事情。」
「若不是他們最後實在是做得太天怒人怨，任何億萬界域定位者階段升上來的族群全都成了他們的奴隸，怕是中央管理局都不會理會他們的統治。」
「億萬界域只想要讓這些異族被篩選出能夠破戒的超維者，也只有超維者才能夠幫助億萬界域擴張，抓捕到更多維度上的界域。」
「我們這些螻蟻，只要不是被堵塞篩選空間，沒人會在意鐵級是哪個族群說了算的。」
這些隱秘的消息，從未在鐵級流傳過，但對於幾位活了數千萬年的至尊而言，破例從『上界』下來圍剿瑤無聲的他們，自然能夠從活得更久遠的那些強者們身上，獲悉那麼一星半點歷史上的事迹。
「該死！」
突眼族至尊的咒罵再次響起，可這次沒等他多罵兩句，前面扛不住的另兩位異族至尊，已然帶傷退了下來。
「上吧！」
「別讓她破了陣勢！」
也不管另兩位恢復沒有，透明族的至尊語氣中帶著一絲慘烈，率先沖向了被那位人族女王暫時打開的缺口。 ——
「請問，這個賣多少錢？」
就在鐵級之外虛空爆發持續性大戰的時候，羅姆尼在閑逛感受人生的路上，發現了一攤他頗為感興趣的小吃攤。
這是一個有點像烙餅攤的阿婆店，店裡面只生產一種食物。
就是花生醬格子餅。
「格子餅一個一銅幣。」
「花生醬不花錢。」
阿婆笑得很慈祥，身高並不高的她，儘可能挺直著自己略微佝僂的背部，看向了比她高得多的英俊青年。
「那我要四個。」
羅姆尼沒想到格子餅如此便宜，他以為至少要一個銀幣，或者是用法則幣作為計算單位。
「好的！」
阿婆聽到羅姆尼居然一下要買四個，一下喜笑顏開。平時門可羅雀的攤位，立刻因為羅姆尼的大筆訂單燃起了一絲絲生氣。
「阿婆，你在這裡烙餅烙多久了？」
羅姆尼看著阿婆熟練的手法，勺米漿，均勻淋灑，再蓋上鐵板，一氣呵成之間，帶著一種令人賞心悅目的街頭文化。這種特殊的感覺，讓羅姆尼心中隱隱震動，忍不住發聲詢問。
「一百年了吧！」
阿婆頭也沒抬的回答，像是在說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百年？！」
「那你，你也曾是定位者？」
羅姆尼有點不敢置信，他以為這位阿婆只是一位鐵級的土著。也就是數量不多，但會自然誕生出來的本界域生靈，不像他們是晉陞上來，一到鐵級就帶著或多或少的法則之力。本鐵級的生靈，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需要通過自己不停的修鍊，才能獲得法則之力。
「曾經是，可在我挑戰通關塔失敗第九十九次失敗后，我就死了那條晉陞之心。」
「安安心心烙餅不好嗎？安度晚年。」
阿婆聽到羅姆尼的震驚，才略帶一絲追憶和苦笑的抬頭。她看了看羅姆尼，隨後說出了一段令人唏噓的話語。
「九十九次！？」
「那你，你體內的界域呢？」
羅姆尼有些驚訝，挑戰了九十九次都沒過嗎？
通關塔那麼難通關的嗎？
可是他們之前遇到的死界，好像並不是那麼難以通關啊！
「那個啊，在第九十九次的時候破碎了。」
「我也是那時候跌落凡塵的，哈哈，算了，不提這個了。」
「年輕人，你的餅好了。」
阿婆說出了一條再次驚訝羅姆尼的消息。
居然，體內的界域會破碎的嗎？
那豈不是意味著，界域里的生靈也會因為這種破碎而盡毀！？
「啊，哦！」
「那個，阿婆……」
羅姆尼不曾想居然閑逛西二城，都能夠遇到這種聞所未聞的鐵級秘辛。這可是超出他認知範圍和知識庫的內容。可正當羅姆尼準備接著問的時候，那位阿婆好像突然被揭開傷疤一樣，急匆匆的開始收拾攤位。
「我收攤啦！」
「年輕人快些走吧！」
也就那麼幾分鐘的樣子，收了羅姆尼四個銅幣的阿婆，就推著自己的車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阿婆.……你，我明天還來這.……找你買烙餅！」
本想攔著或者跟著阿婆多了解一些消息，但羅姆尼身為神王多年，還是沒有去做那麼扯皮的事情。於是他空說了一句，準備第二天再來這裡碰一碰阿婆。買些烙餅的同時，多問仔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