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不了拚死一戰。”
周城冷哼一聲道,即便他心中很是憤怒,但局勢對他非常不利。
對此結果,其實所有士兵,都在內心責怪周城,要是聽從了副將的建議,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不如這樣,我隻要你們答應一個條件,就立刻撤軍,如何?”
“看。”
“將林廣煦交給我!”
“可以!”
站在身後的林廣煦,目光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竟然被主將出賣了?
像這樣的將領,有什麽資格值得他效忠的?
“加入我狂沙帝國,保你一世榮華富貴,如何?”
眾多兵將凝神屏氣的注視著,他們想知道最後,林廣煦會如何選擇?
畢竟,一個是前途無限,未來光明,而另外一條道路,則是直接走向了死亡的深淵。
換做一個正常人,都會選擇後者吧?
“不,即便如此,我林廣煦生是金月帝國的人,死是金月帝國的鬼,永世不會改變。”
“你也不用廢話,盡管出手吧!”
“實在的,本軍師非常欣賞你,可惜你不願意啊。”
“算了,本軍師替你解決這個禍害!”
驟然,莫卿瞬間消失在原地,穿梭在虛空之中,忽見,一道光芒貫穿了周城的胸膛。
緊接著,周城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直接倒在了地上。
兩眼怒瞪,即便到死了那一刻,他都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死的?
沒錯,出手斬殺周城之人,正是莫卿。
他之所以此次挑起戰爭,那是替林廣煦鳴不平,更是勁敵之間的惺惺相惜。
因為,莫卿不願意看到,像林廣煦這樣的人才,始終屈居於周城之下。
隻要周城一不死,那麽林廣煦永遠也不會有出頭之日。
所以,莫卿決定借助這一次大戰,從而將周城除掉。
如此一來,即便以後再開戰,那麽帶領大軍之人,一定會是林廣煦。
麵對這樣的勁敵,才是他莫卿這一生所需要的。
對於這個結果,連在暗中觀察的楚殤,也是始料未及。
沒想到莫卿是為了自己的敵人,從而挑起這一場戰爭的,這世間諷刺的事情,莫過於此。
幫自己之人,不一定是朋友,或許是自己的敵人。
暗害針對自己之人,不一定是敵人,或許是自己所相信的夥伴。
世間諸多事情,就是這般的奇妙。
隻要事情還沒有結束,你永遠不知道,它最後的結果,是否會因為某種因素,從而發生了逆轉。
世事無常,是最好詮釋這些的。
“撤退!”
隨即,莫卿開口喊道,四百多萬的大軍,以驚人的速度撤離了戰場。
留下淩亂的金月帝國大軍,到現在他們還處於發懵的狀態。
本以為,接下來是一場拚死搏殺,卻沒有想到就這樣結束了?
“撤退。”
看見莫卿帶領大軍遠離之後,林廣煦也下令大軍撤退了。
畢竟,戰爭還沒有徹底結束,這荒虛戰場的資源歸那一方帝國所有,現在還無法確定。
數個月之後,楚殤的修為,已經突破了聖君五重初期。
“主人,前方那一座鎮,血腥味有點不對勁啊。”
忽然,紅蓮業火的聲音,在腦海中緩緩響起,對於紅蓮業火的出現,楚殤感到有些詫異。
好長一段時間內,不論是紅蓮業火、還是滅世淨火,包括本源之力在內,都沒有了動靜。
最令他不解的是,體內的武魂之力,似乎全部朝著那一道人形武魂聚集。
仿佛,是那一道人形武魂,要將其他的武魂之力吞噬殆盡。
對此情況,楚殤並沒有阻止。
因為,到現在他還沒弄清楚,那一道人形武魂的來曆,究竟是何方神聖?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人形武魂恐怖到逆,完全超出了他對武魂的認知。
此刻紅蓮業火從沉睡中驚醒,明這股血腥味,確實存在著某種驚人的異常。
緊接著,楚殤化作了一道殘影,瞬間就消失在原地了。
片刻之間。
楚殤來到了這一座鎮當中,凝神望去,卻發現到處都是殘肢屍體。
老弱婦孺都沒能逃脫喪命的結果。
甚至,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有被放過,這得是多麽殘忍?
火光衝,照亮了整座鎮,極為濃鬱的怨氣,彌漫在空之上。
“魔道的氣息?”
楚殤頓時眉頭一皺,因為,他從這空氣中殘留的氣息,感知到了魔道的氣息。
對於魔道一脈,他還是非常了解的,雖然,魔道一脈做事風格偏激,但還不至於會如此殘忍。
為何如今卻變成了這樣?
“魔道,或許已經改變了,因為,黑暗時代的來臨,他們需要懂得生存法則。”
“要是他們不選擇繼續錯下去,試問正道一脈,誰會放過魔道修煉者?”
紅蓮業火再度開口道,聞言,楚殤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對於紅蓮業火所言,楚殤認為並沒有錯,若非如此,也不會以此等殘忍的手法,滅掉了一座鎮近五十萬的生靈。
“出來受死。”
就在這時,一道男子的聲音,緩緩響起,屬於聖尊巔峰之境的氣息,顯露無疑。
從這股浩然正氣上,可以感知到,對方乃是一位道宗的強者。
看見如此悲慘的一幕,即便心境再好,恐怕是也已經忍不住了吧?
“魔道已變,罪不可赦。”
那一位中年男子朗聲開口,以強大的神念之力催動,足矣讓方圓數萬裏之地的生靈,都聽的非常清晰。
對此,楚殤並沒有反駁,因為,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如今魔道發生了改變,將人命視作螻蟻,像這樣的一方勢力,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桀桀,道宗就派你這麽一位強者前來,是想要找死嗎?”
忽然,數以百計的身影,衝而起,將那一位中年男子直接包圍了起來。
每一道氣息,都不弱於聖帝巔峰,甚至,還有數道聖尊巔峰的氣息。
可即便如此,中年男子還是鎮定自若,看不出有絲毫的驚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