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上官昭被收
一條條的片段在我的腦海裏回放,上官謹對著我笑,背著我,伸手揉著我的頭發,輕輕的將我擁入他的懷裏。
一切的一切都是記憶裏上官謹給我的好,可是,我不僅沒有珍惜,反倒將這一切全都親手毀掉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就算跟你同歸於盡,我都要殺了你。”牢籠外上官昭對著我大叫,眼神已經被仇恨覆蓋住了。
是啊,是我做錯了,上官昭想殺了我,這也是正常的。
可是,我沒有再悔過的機會了嗎?
上官謹,你再看看我。
隻是片段的回憶,卻讓那一世厚重的感情傳遞到了我的心裏,就算我還沒有想起所有的事情,但是上官謹在我心裏絕對不是什麽路人甲。
可是,上官謹再也沒有給我一個眼神,我的心底帶著慌亂和不知所措,接著我聽到了張珩的呼喚,他叫著我的名字,然後我看到那宋開元手裏的瓶口竟然對準了上官謹。
難道他想要把上官謹也一起收進那個瓶子裏嗎?不,不要。
我對著宋開元他們大叫,但是卻是一點用都沒有,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會理會我。
上官昭看著我,“你為什麽不死。”
是啊,我為什麽不死?隻有死了這一切才會結束,再也沒有人會為了我死掉了,再也不會有煩惱出現了,我也不用再做什麽選擇,這樣多好?
上官昭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裏不斷的重複著,“你為什麽不死?你死了一切都結束了,隻要你死了。”
我的腦子裏除了這幾句話之外我什麽都聽不到了,甚至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手竟然狠狠的掐著我自己的脖子,我的指甲都已經插進了我脖子的血管裏麵,就算不看我都知道我的臉此時是猙獰的,因為我的心裏就像困著一頭野獸一樣,那頭野獸就要掙脫牢籠從我的心裏奔騰而出。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情,那感覺太恐怖了,我就像是個殺人者一樣,我就是想要殺掉我自己。
張珩朝著我的臉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我呆呆的看著張珩,看著麵前的一片廢墟,看著倒在一邊的上官昭,她的身體此時正躺在地上,而她的身邊,那個宋開元則用他的瓷瓶口對著上官昭,竟然是要把上官昭也收進去。
“上官謹呢?”我的聲音沙啞極了,一開始竟然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我還是試了好幾次才可以。
“跑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來傷害你了。”張珩一把就將我給抱進了懷裏,他的手不斷的拍著我的後背,告訴我不要害怕。
我不害怕,在聽到上官謹跑了的時候,我的心裏是完完全全的鬆了一口氣的,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感覺到慶幸,甚至是覺得感謝上蒼。
“那個宋開元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要收上官昭?”我指了指那躺在地上的上官昭開口。
張珩鬆開我說這個上官昭跟那個上官謹是一夥的,如果想要把上官謹徹底解決的話,那麽上官昭就是我們的誘餌。
誘餌?他們竟然要利用上官昭來對付上官謹?這,未免也太過卑鄙了。
“卑鄙?”一邊的宋開元已經將那上官昭給收進了瓷瓶裏,我緊緊的盯著他手裏的瓶子,看到他把那瓶子放到了自己的懷裏,然後轉過頭對我說話,“他們是鬼,我們是人,本來就是殊途,隻要把這些鬼魅全都消滅了,我們的世界才會清淨。”
宋開元的聲音十分的陰冷,在我的眼裏,這個宋開元比起鬼來也不惶多讓,他比起鬼來又有多少慈悲呢?
就連我自己也是一樣,偏偏要讓我在最後一刻才明白自己到底做的有多麽的錯,不過……
我沒有再對宋開元說什麽,隻是跟張珩說我有點累了,然後張珩就把我背了起來,讓我在他的後背上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到休息的地方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上了張珩的後背,我閉上眼睛,我的腦海裏全都是各種各樣的上官謹,瘋狂的、溫柔的、難過的,還有最後那個失望的上官謹,他們在我的腦海裏竄成了一片。
我在張珩的後背上一直都沒有睡,他們一路上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不斷的行走著,最後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張珩應該是以為我睡著了,沒有叫我,直接就把我放在了床上。
然後我就聽到了張宇的聲音,“張珩,你不能跟這個林苒在一起。”
“好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有事兒我們出去說,別吵醒她。”張珩連忙開口,然後我就聽到了他們走路的聲音,不過卻沒有關門的聲音。
接著,外麵傳來他們三個人的說話聲音,斷斷續續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我等了一下,微微的睜開雙眼,房間裏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房間裏黑漆漆的,隻有我頭頂的方向那裏有光亮從外麵傳了進來,我抬頭看了一下那個位置。
然後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總覺得這個地方十分的熟悉,我想了一下,然後驚訝的發現這裏竟然就是上次我離開上官府的時候路過的那個小村子,這間房間就是當時我住的那個房間。
我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在這房間裏四處看了看,之前那個老婆婆和那個中年男人呢?他們在什麽地方?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這裏的啊?
那個中年男人給我的印像真的是太過恐怖了,我的心裏忍不住的害怕起來,我不斷的告訴自己,不會出事兒的,因為現在外麵還坐著三個非常厲害的男人,那中年男人和那個老婆婆應該是躲起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床上下來,小心的走到了房間的門口,聽著他們的說話聲。
“你明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你為什麽還要把他給找來。”這個是張珩的聲音,隻不過他的聲音裏透著十分的不悅,他們剛才都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