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川流不息來了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之前放在各個牆角處的那些白色的蠟燭竟然全都燃燒起來了。
“果然是你,上官謹。”張珩的聲音讓我的視線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在張珩和宋開元兩人的包圍中間,一個俊朗帥氣的男人就站在那裏。
隻不過,他此時臉色十分的蒼白,沒有一絲絲的血色,一雙眼睛充滿了恨意,他的肩膀處此時已經受了傷,上麵還有黑色的液體不斷的從他的身上滴到腳下的地板上。
每一滴黑色的液體都會將地板給燒個窟窿。
上官謹,真的是上官謹,我差點就驚呼出來,我的心裏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可是,當我們兩人的視線相交的時候,我卻看到了他那雙充滿恨意的雙眼冰冷的看著我。
我的心裏一痛,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上官謹,他……恨我。
明明上官謹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一個眼神,我竟沒有辦法忍住我的淚水,我橫過手臂將眼淚擦掉,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沒有權利怪上官謹,就算他真的殺了我,也是我自找的。
這個時候,門鈴停止了我才反應過來,川流不息會不會離開了呢?
我抬起腳想往門口走,可是,才走了一步,轟的一聲,我眼前的大門竟然直接就倒在了我的麵前。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看著門口一個大概二十七八的一個男人還抬起腳的動作,他就是川流不息嗎?竟然這麽年輕?
我以為能認識那種符咒的人應該是個老學究之類,或者是上了些年紀的,我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是一個年輕人。
那人對著我笑了一下,然後就衝進了房間,他的出現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那年輕人手掏進懷裏,再拿出來的時候,掌心竟然迅速的冒出了陣陣黑煙,一時間房間裏什麽都看不清了。
突然,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我被嚇了一跳,連忙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我的身邊,接著我到他用一個我熟悉的聲音開口。
“去把雕像拿出來。”
聽到他的話,我心裏一驚,又看了看還在一邊跟張珩他們周旋的年輕男人,難道這個抓著我手的人才是川流不息?
“還不快去?”拉著我手的男人眉頭皺了起來,握著我手臂的手更加用力。
我連忙點頭,然後就看那男人朝著張珩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我不敢再耽擱,直接按著記憶裏去找那上官謹的那個大的雕像。
眼前的霧已經越來越淡了,不過幸好張珩和宋開元還被上官謹和那個年輕男人給牽製著,很快我就找到了那個最大的上官謹的雕像。
我將雕像抱在懷裏,直接就跑到了門口的位置,那個男人看我過來連忙就拉著我朝著外麵走,而我的身後,正好聽到了張珩叫我的聲音。
很快我就被那個男人給帶下了樓,樓下有一輛車停在那裏,男人打開車門讓我進去,我抱著雕像就坐了進去。
可是,男人並沒有著急離開這裏,而是跟我一起坐在車的後坐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煙,然後就在車裏抽了起來。
我看了看表,現在正好是晚上八點十八分,短短的十八分鍾,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我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把我的注意力給拉了過去,我側頭看了過去,正好看到那個年輕的男人上了車然後把車直接就開了出去。
年輕男人一上車就說個不停,他說上麵那個鬼真的挺厲害的,隻不過受了很嚴重的傷,連鬼氣都沒有辦法完全凝聚了。
年輕男人的話讓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我連忙開口問他那個鬼怎麽樣了?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我笑了笑,“放心,雖然他是受了傷,但是那兩個不可能把他怎麽樣的。”
聽了年輕男人的回答我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我轉過頭,看著身邊的那個男人開口,“川流不息?”
男人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嘴角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我對著他回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有辦法跟之前在電話裏一樣跟川流不息說話,總覺得十分的拘謹,好像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的感覺。
“這次,真的謝謝你,還有,這個該怎麽處理?”我把懷裏還抱著的那個雕像舉了舉,我總不能一直帶著這個東西四處跑吧。
“一會兒我們到了地方,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男人說完之後就閉上了雙眼,弄得我坐在那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那舉起來的雕像也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繼續這麽舉著。
“你放心吧,我們很快就到了。”那個年輕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我眨眼笑了一下。
我抱著那個雕像,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夜色,覺得這段時間經曆的這一次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本來我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孤兒,可是,我怎麽也不會想到竟然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我的生命恐怕已經沒有辦法回到最初,我的生活也沒有辦法再回歸到平淡,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但是我卻知道因為我的錯誤我失去了什麽。
上官謹,你會原諒我嗎?還有張珩,不管是誰對不起誰,從這一刻起,我們一筆勾銷吧。
當車子停下的時候我的才回過神來,然後才發現車子竟然停在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這裏沒有高樓大廈,隻有我的麵前一個四合院,很難相信,這種地方竟然還有一個這樣的四合院,真的是太奇怪了。
年輕男人先下了車,然後給我身邊的男人打開了車門,我連忙也開了車門走了下來。
可能是天色晚了,一下車我就感覺到周身一片的冰冷,空氣裏甚至還帶著一絲絲寒冷的濕氣。
“這裏是……什麽地方?”我看著這裏的環境,心裏有一絲絲的不安。
“我的家,跟著我進來吧。”那個男人沒有回頭,隻是在我的前麵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