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精神病
一會兒,方南就帶著醫生回來了,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說我現在沒有大問題了,隻不過要小心,不能吃東西,要打營養液。
醫生離開之後,方南就坐在了我的床邊,他的臉上全都是擔心的表情,“你怎麽樣?是不是還很疼?”
我搖了搖頭,對於方南的關心,我還是感覺非常的溫暖的。
“誰讓你坐在這裏的。”一個凜冽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裏帶著不容錯辨的怒氣,不過我卻因為這個聲音而歡心雀躍起來。
這是上官謹的聲音。
我驚喜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上官謹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了方南的身邊,而方南則是撓了撓頭,然後讓開了地方,跟何川站到了一起。
我想開口叫上官謹的名字,他竟然沒走。
上官謹似是看出了我想要說話,對著我指出了食指,示意我閉嘴,我點了點頭,上官謹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方南和何川,兩人聳了聳肩然後跟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他們一離開上官謹就伸出雙手將我給抱進了懷裏。
“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再背叛我一次,我真的會殺死你的。”上官謹緊緊的抱著我,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輕輕的響起。
我連忙搖頭,隻感覺自己這一刻好像受到的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我回抱著上官謹,他還願意相信我,還願意給一個機會。
上官謹抱著我的手也緊了緊,“好好休息。”
我點了點頭,但是不願離開他的懷抱,雖然這個懷抱永遠都不可能是溫熱的,但是卻給了我最大的安全感。
他的溫柔、他的愛護、他的隱忍,所有的一切一切全都變成了困住我的武器,我被他牢牢的困在他用愛來建築的牢籠裏。
也許在跟在一起生活在上官府的時候,我的心裏就已經有了他,隻不過我自己不自知罷了。
現在被他抱在懷裏,竟然感覺是這麽的甜。
我現在有好多的話想要跟他說,但是我的舌頭受了傷,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我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然後跟他比劃著。
上官謹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問我是不是要紙筆,我點了點頭,上官謹就從一邊的床頭櫃上給我拿了紙和筆。
我的手隻是受了一些輕傷,隻是包了藥布,我拿著筆就在紙上寫下了我要說的話,我跟他說對不起,跟他道歉,說了好多好多離開他這段時間在心裏想要告訴他的話。
上官謹看了我的話,眼神變得軟了起來,之前那個溫柔的上官謹又再次回到了我的身邊。
啊,我還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沒有問他,我拿過紙筆,在上麵寫著上官昭,他的雕像我明明拿到了床下,還有床下的那個東西,我一直都沒有看清楚。
上官謹看到我手裏的紙,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整個人還是溫和的,那雙眼依然十分的溫柔。
見上官謹沒有回複我,我的心裏更加的焦急起來,連忙拿過紙在上麵又寫了一遍上官昭的名字,我對著上官謹指著她的名字,我要知道他現在怎麽樣。
上官謹把我拿走的紙收了起來,然後將我小心的放躺在床上,坐在我的身邊,“別急,我慢慢說給你聽。”
知道上官謹是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說,我也就不再說什麽,躺在病床上靜靜的聽著。
上官謹語調微慢,看著我就說起了上官昭,他說他之前就到了我住的那間房間,其實他每天晚上都會在我睡著之後在我的房間裏,但是隻要我醒過來之前他就會消失,而上官昭的鬼魂,他則是一早在找到那個雕像的時候就帶走了。
他讓上官昭去了別的地方,至於去了什麽地方,他沒說,我也沒有問。
上官謹說他看到了我把上官昭的雕像藏了起來,他知道我是想救出上官昭,可是,他也知道張珩他們一定會發現的,所以就把上官昭的雕像給帶走了。
當上官謹說到這裏的時候我連忙拉住了他,然後指了指白紙和筆,我想問問他有沒有看到我床下有什麽東西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病房的門卻被人給推開了,然後一個女護士走了進來,手裏拿著要給我更換的藥。
我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然後看著上官謹,不斷的表示出我的意思。
可是上官謹卻沒有再回答我,隻是看著我在那裏忙來忙去的,之後我就聽到了一聲極大的關門聲,這倒是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門還在不斷的晃著,看出之前那個關門的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以為我的藥應該換完了,可是,在我抬頭的時候,卻看見那掛著吊瓶的地方,那瓶子裏已經都沒有藥了。
我又回過頭看了看上官謹,隻見他的眼裏帶著笑,然後沒有動。
我現在說話不方便,根本就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意思,那藥不管它真的可以嗎?
一會兒會不會把空氣都打進我的血管裏啊。
我的心裏有些糾結。
就在我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門竟然再一次被人從他們給打開了,又是砰的一聲,接著我就看到之前出去的那個女護士竟然又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堆的人一起回來了。
我側頭看了一眼上官謹,我不明白他們回來又幹什麽?
上官謹依然沒有一點點的動作,隻是從床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一邊,雙手放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現在我又看不明白這上官謹是什麽意思了。
接著我聽到了那些護士和醫生在我的身邊開始竊竊私語,我側頭聽一下,終於明白他們這是怎麽回事了,我隻感覺自己一陣陣的無力。
他們竟然以為我有精神病,就是因為剛才那個女護士在這裏的時候我對著空氣開始指手劃腳,而他們出現的時候,我又繼續對著空氣比劃,讓他們更加確切的以為我是真的有病。
我看著他們,這麽大的陣仗,不知道該說什麽,雖然我也的確什麽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