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髒

  我很想掙紮啊，但他的力氣太大了，陳文掰開我的腿後，就開始扯自己的皮帶。


  可是在他想要衝進來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來了，紅著眼睛看向我，“都快被玩殘了，真他媽髒！”


  說著，陳文就抓住我的頭發，朝著浴室的方向拖。


  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個陌生人一樣，拿著浴霸衝我噴，冰冷的水澆在我身上，好像一同澆滅的還有我們的過往。


  我沒有掙紮，一動不動，就靜靜得看著他，看著這個我愛了五年的男人。


  記得大一認識的時候，他是那麽溫文爾雅，穿著白襯衣，暖暖的笑，儼然就是一個白馬王子。


  表白時，他捧著玫瑰在我宿舍樓下，說喜歡我，要照顧我，在我們第一次做、愛時，他承諾要一輩子愛我，對我好。


  剛畢業那會，我們擠在一個二十平的小房子都滿足，每天相擁擁吻。


  可是現在呢，出軌，欺騙，家暴……


  想著想著，我就閉上了眼睛，心裏像是撕裂了一樣的疼。


  為什麽，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為什麽？

  身心俱疲，再加上這段時間的過度勞累，在冷水的衝刷下，我竟生生暈了過去。


  當醒來的時候，我躺在臥室的床上，身邊守著的是陳文。


  看到我睜開眼睛，他急忙握住了我的手，問我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下意識得想說沒事，可是很快我就想起來他曾經對我做的事兒，立馬轉了頭，冷聲讓他出去。


  結果陳文語氣很柔得喊我，“冰冰，你別這樣，氣大傷身。”


  我緊緊捏著手心，鼻子有些發酸，我說自己因為他被辭退的事兒可以不追究，但是那筆錢一定要還給我，我要拿來給爸媽還債的。


  陳文沒有拒絕，滿口答應下來，說連同利息他都可以一並還上。


  我說不用了，該怎麽來就怎麽來，我的事兒不用他管。


  聽到我的話，陳文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問我什麽意思。


  雙目對視，我竟有些坦然，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我愛的模樣，可是已經變質的東西，別人碰了，我就不想再要了……


  “陳文，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我說得沒有任何情緒，不喜不怒，就淡淡的，仿佛隻是一個事實。


  “冰冰，你燒糊塗了吧？”陳文先是一愣，很快就扯出個尷尬的笑，“你在說什麽啊？離婚，你怎麽能說離婚呢？””


  我沒回話，而是繼續淡淡得看著他。


  陳文被我看得心慌了，雙手緊緊拉著我，“冰冰，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你，不該說那種話，你原諒我好不好？就當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吸了吸鼻子，眼淚卻先一步掉了下來，“你出軌了，我也做了不對的事兒，勉強過下去，兩個人心裏都隻會多根刺兒，不如好聚好散，反正，你也不愛我了，這樣綁著……”


  還沒說完，陳文就打斷了我，“我不同意離婚！誰說我不愛你了，我愛你啊，冰冰，我們要個孩子吧，你想想，我們有個女兒跟你一樣可愛多好？”


  陳文像是聽不懂我說話一樣，要來抱我，可是我很難受啊，現在的我非常抵觸他的觸碰，於是雙手用力擋著他。


  一開始陳文還好好跟我說話，哀求我和好，可是到最後他像是瘋了一樣，直接甩給我一巴掌，罵我是賤貨，是不是給臉不要臉，都被別的男人幹過了，要不是因為他大度，早打死我了，結果我還他媽擺譜。


  他嘴裏一直不幹不淨得罵著，說他找小三怎麽了，出差那麽累，有點需求不得解決一下，那個大學生比我年輕，比我玩得開，如果我在床上配合得好一點，他也不至於滿足不了。


  “所以，是我的錯？”我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到了極點，“是我不夠騷，所以才逼的你出軌？”


  我還想繼續說什麽，陳文卻死活不同意離婚，還說我出軌的事兒，他有證據。


  “如果你再提一次，我不僅讓你淨身出戶，還會讓所有人知道你有多賤，看你身敗名裂後，誰敢要你。”


  一瞬間，我愣了，仿佛失去了所有語言般。


  曾經我以為有個律師老公，伸張正義，是很自豪的事兒，結果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毀在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