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原來我很強嗎
雲里和骨靈的注意力都被張昊天和老者吸引了，停下了聊天，兩人默不作聲地望著張昊天和老者，看看到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老者對張昊天的謹慎不是很在意，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姓名和來意：「我是知天時，曲微跟我說過你的事。」
原來是這樣，張昊天終於明白了過來，怕不是曲老提前跟知天時前輩提前說過自己的事，所以知天時才提前知道了自己的信息，而曲微確實是知道他的道心詳細情況。
既然知天時前輩現在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麼事情就簡單了，在這裡先答應知天時，之後再詢問知天時前輩對他現在的狀況怎麼看。
「原來是知天時前輩，是晚輩眼拙了。既然是前輩的請求，那晚輩自當義不容辭，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行呢。」
知天時從納物符器中拿出了一塊光滑的黑石，跟張昊天解釋：「這樣的深落岩，請你用閃破符術擊中五個，我通過閃破符術在深落岩上留下的痕迹，來判斷你所施展符術的威力所對應的符階，和你實際上的符階相差有多少。」
張昊天在想，曲老說不定已經跟知天時說過他的情況了，而知天時現在這麼要求，恐怕就是為了親自試驗一遍。不過這樣也好，那樣的話，他也能從知天時處確定自己的真正的實力如何。
「我明白了，前輩。我願意幫忙，閃破符術是嗎？」張昊天再確認一遍。
「沒錯。」說罷，知天時就做了準備，在院子裡面布置好了五塊深落岩在地上，然後在距離一定距離處，用符術畫了一道線，「請你到線這裡施展閃破。」
張昊天照做了，站在了那道線前面，手裡拿著偽裝用的六眾符，實際上六眾古符已經藏在了他的身上。
「昊天他不是不會……」雲里還沒有說完這句話，骨靈就很機靈地打斷了她。
「噓，不要說。看著就好。」骨靈在某些時候還是很醒目的，畢竟被張昊天調教了三年，要是這點活還不會幹，真就被張昊天嘮叨瘋了。
「開始吧。」一切準備就緒后，知天時便讓張昊天動手。
張昊天便念動了閃破的符咒：「閃，破。」
閃破符術是最簡單的攻擊符術，同時也是六個方位的六眾文兼用的符術，張昊天一直很想試試用這個符術的，畢竟以前只能幹看著，現在自己也可以過過癮了。
張昊天連續念動了五次閃破符術，五道閃破分別集中了五塊深落石，雖然張昊天是第一次施展，但是準頭倒很好，也許是操縱形身火這種狂暴的火焰得來的經驗，讓張昊天無意中就更好的掌握閃破這種基礎的符術。
知天時看完張昊天施展閃破符術，挑了一下眉毛：「哦，沒想到你這般年紀的符師，用閃破還會念動符咒，一般的符師在這種時候起碼閃破是能夠無聲施術的。」
果然連續念五次閃破怎麼都會讓人注目的，張昊天猜到了，但他還沒想到應付的話語，只是沖知天時禮貌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知天時見張昊天沒有解釋，也就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而是過去將那一塊塊深落石回收，將上面閃破留下的術痕一個個對比確認。
一會後，知天時才走過來對張昊天說道：「很好，謝謝你的幫助，這樣我明天的要發表的內容就有了實際的事例可以證明了，這也符合我的猜測。」
「敢問前輩，我的大道道心對我的符階影響如何呢？」張昊天最想知道的是這個結果。
「你其實有答案了不是嗎？只是想找個更有說服力的人來證實而已。明天的同符學會你也會到場的對吧？到時我會將研究的內容全部分享出來，你只要到場，就會知道的了。」
知天時沒有給張昊天任何追問的機會，說完后，就轉身離開了院子，張昊天原本想要喊住他的，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算了，反正明天也能知道，就等等吧。張昊天乾脆地放棄了，一臉無奈地走了回來。TV手機端/
「怎麼覺得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見張昊天走回來后，雲里就問道？
「確實是有些失望，我原本還以為今晚就可以確認的了。」張昊天無奈地搖頭。
「可是他不是說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嗎？」雲里很奇怪。
「答案知道了……」雲里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張昊天，張昊天回頭望著知天時離開的方向，這是否就意味著知天時認為他的猜測是對的了？
就算這麼確認了，明天的集會他還是要去當護衛的。
「就當是知道了吧，就算知道了，我明天還是要去同符學會的集會的，聽說還是在竹芳塔那個禮堂。」
以前，張昊天帶著藏在影子中的雲里去過那裡，上過那個講台上。這倒是勾起了雲里的，滔滔不絕地說起了那個時候的事來。
雲里拉著張昊天他們說了很久，等到雲里被趕去睡覺，張昊天他們得以脫身，已經很晚了。
張昊天和骨靈離開渡雲里殿，走在夜深的渡雲里街道上，雖然還有營商，可是稀稀疏疏，並不見多少人來往，街上燈火昏暗，四周靜悄悄的，平日喧鬧的街道所掩蓋的流水聲，現在清晰可聽，能夠切實地感覺到河水從他們的腳下流過去。
……
「本次同符會的最後，有請同符學會會長知天時發表他這幾年來，關於道心和符階之間確切聯繫的研究，大家鼓掌歡迎。」
聽到主持說道知天時的時候，張昊天心裡是一驚的，他沒想到知天時居然就是同符學會的會長，但是想到知天時昨天也去了渡雲里殿，突然又覺得這一切又合乎情理。
「原來知天時前輩就是同符學會的會長嗎？這個消息，曲老你可沒有跟我提到過。」坐在曲老旁邊的張昊天問道。
說起來也是巧，張昊天現在所坐的位置，正好就是當初張水來道史會時坐的位置，只是張昊天並不知道而已。
曲老笑答：「你也沒問不是嗎？你需要知道的不是知天時的身份，而是關於道心的消息不是嗎？」
「這麼說也沒錯。」張昊天撓撓頭，望向了講台，知天時緩步走了上去，腳步穩健，雖然年邁，但還是非常健壯的。
站在講台上，知天時先是清了一下嗓子，然後開始了自己發表的內容：「開場原本應該由我來講話的，但是由於要準備發表的內容，讓副會長代勞了。非常不好意思。在這裡，我向在座的各位問候一聲。
「大家都應該知道，我為了研究清楚道心和符階的關係，進行了長年累月的數據。因為擁有道心的符師稀少，所以收集數據花費了很長的時間，而且道心的真偽無法透過外物判斷，所以也會存在偽報的現象，將實驗記錄去偽存真也是非常費時間的，所以拖到了現在。
「我能完成這項研究，少不了我一位摯友的支持，有他的啟發，我才能開始這段研究，有他的支持，我才能堅持到現在。他是青城宗的宗主，鍾書痕。沒有他，就沒有這項研究，我非常感謝他。希望今天我這項研究的結論，能夠告慰他在天之靈。
「經過長年累月的研究，我已經可以確定道心對符師符階能夠起到明確的提高作用的，他們之間的比例是這樣的，小道道心，每三層境界就能提升一個符階的，而大道道心，每三層境界就能提升兩個符階。」
三層道心境界等於兩層符階，張昊天終於從知天時口中得到確定了，不由地合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雖然昨晚就得到了知天時的暗示，但是從他口中確切地聽到，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張昊天感到心頭一松。
「在擁有小道道心的符師之中，我取集了不同道心道境的符師，所施展閃破符術在深落石上留下痕迹的對比，從入道到蒼無，都有大量的數據，只有小道蒼無的記錄是由鍾書痕一人提供的，這個沒有辦法，唯一一個確定是小道蒼無境的人，只有他，不過經過重複的試驗，我們還是可以確定，得出小道道心下，每三層道境等於一層符階的結論。」
「如果各位有所疑惑，也可以自行查閱這些試驗的記錄，這些記錄都已經共享到我們的資料庫中，抄寫到各同符學會據點，供各位參考。
「那接下來就是大道道心的結論，其實在道界中，大道道心是很少見的，就記在史冊中的擁有大道道心的符師有誰？靈君、蠻元祖師、五輪道人、邪帝、柳卿恬。其中靈君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現世幾乎找不到大道道心的符師，我想要試驗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過我又很幸運，偏偏讓我遇到了兩位擁有大道道心的符師，讓我做了兩次試驗，大體上印證了我的推測。一個是你們熟知的柳卿恬，你們一定很好奇，她不是死了很久嗎？不過我很幸運，遇到了她的後人。
「而血承符術很特別，傳承過血承文的人其靈魂，姑且這麼說，都會進入到血承文之中……」
是血承念界，張昊天親自見過柳卿恬，對於一知半解的知天時，還是他對念界更為了解，不過這裡不是他指正的時候。
「後世人能夠通過血承符術將他們召喚至現世，真是玄妙的符術不是嗎？我很幸運，遇到了血承柳家的後人，他親自跟祖上交流，道明我的來意后，終於請出了那位老祖，柳卿恬。雖然她用的不是閃破符術，但卻是威力和閃破差不多的血承符術，明明是和閃破差不多的符術，但是展現出來的威力可真的是讓人震撼。
「另外一位大道道心是青城宗的一位符師，出於青城宗的要求，我不會亮明他的身份，但是他和柳卿恬不同，初入符道，符階尚淺，入道未久，能夠和柳卿恬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所以我才能夠對比出來大道道心對於符階的影響，最終確定下來，大道道心三層境界等於兩層符階。
「符師終其一生都不過是紫階，但是道心的存在卻為符師提供了另一個可能性，不是簡單地到達紫階，而是另一個可能。在這裡，我給各位提一個問題，這個可能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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