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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無道山殂

  逆道蠻徒第五百九十四章無道山殂「右青一線,藏厲於懷,剛不折,物盡碎。」

  「左近無前,千里無礙,掃千障,破萬阻。」

  「崩殂前界,目前盪掃,地均裂,天聞震。」

  六眾依位·山形右青!

  六眾依位·山形左近!

  六眾依位古符·山形崩殂!

  三道六眾依位符術以出,而與此同時,尋挽天手中三張龍文符也已經使用了。

  在念動符咒的同時,尋挽天更是一手三符疊術,符術的技巧運用的出神入化。

  三符疊術·龍文·三重升靈龍擊!

  自此,那個由師靈璃探索出來,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施展的出來的符術,此刻終於在這個處於異空的里暗沙施展出來了,由三個她教過的最為優秀的學生親自施展出來!

  三重合術·無道山殂!

  三道地裂並於一線,其威力卻不止是三倍擴大,大地在為之而碎裂,一瞬間,地裂往著大片的地方蔓延開去。

  地裂而低沉,彷彿地底深處空了一大塊,地表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被碎裂的地面所吞沒。

  作仙血蝕咆哮著,掙扎著,但是卻仍舊逃脫不了落入那裡大地的深淵,埋葬在其中。

  人柱傾倒,也漸漸陷入那大地的碎片之中。

  里暗沙的大地出現了異動,劇烈的地震,讓周圍的建築物逐一崩潰。

  這強烈的異動,讓三人也警覺了過來。

  「這威力……」王兆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幅可怕的景象,有點難以想象,真正的無道山殂竟然是如此可怕的符術。

  「看來將希望堵在威力未明的無道山殂上,是賭對了,不過看來我們也有麻煩了。」尋挽天望著前面的地裂,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原本應該向著前面奔潰的地面,現在反倒向著他們這邊的方向奔潰過來。

  徐子風當機立斷,立馬念動符咒,施展了一道古符符術:「心火流溢,地遍灼熔。」

  熔爐蓮心·地熔。

  三人面前的地面被徐子風用符術化作了一片熔岩之地,熔斷的地面,阻緩了地裂的速度,但是無道山殂還是不停的往他們這邊移動,從兩側地熔無法到達的地方包抄了過來。

  「看來我們自己是無法擋下無道山殂的了。」徐子風很遺憾地說出來。

  「大概是里暗沙的空間有些,這裡的大地無法承受無道山殂的威力,這裡的土地正在被無道山殂給摧毀,空間因為大地崩解的緣故而不穩,恐怕會直接扭曲破滅。不過這樣一來也好,這樣就能徹底消滅錯誤的血承文了。」尋挽天倒是覺得福禍相依。

  「那我們不是要儘快離開這裡嗎?我們怎麼離開?這點時間,兒燕肯定來不及布陣的。」王兆在擔心。

  「放心我自有辦法,到幻龍真形上面去,我們趕緊跟他們回去,馬上傳送回去。」尋挽天如此吩咐。

  「你要用四方壤?」王兆問。

  「你大可放心,我能夠安穩地使用四方壤,只是異空傳送,必然會導致超過施術閾界而已。」尋挽天說出了這個唯一的缺點,「沒時間了,上去。」

  尋挽天和王兆直接跳上了幻龍真形的龍首,卻只有徐子風沒有跟著他們行動。

  「子風?」王兆習慣地一問,問出口之後才想起,他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剛剛的並肩而站,突然讓他有了一種,徐子風還是他們夥伴的錯覺。

  「你們走吧,我給你們拖一點時間,我不過一個幻身,無道山殂也施展了,就算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問題,就不給你傳送帶多一個麻煩了。」徐子風頭也沒有回,面對著組件逼近的無道山殂說道。

  「子風……」王兆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可以說些什麼。

  尋挽天也沒有多說半句廢話,直接御著幻龍真形望著西暗沙的城中飛去,留在徐子風幻身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留在哪裡。

  雲遮天,雷滿行,地均裂,眼前所見一切就如同一副末日之境一樣,徐子風試圖繼續維持地熔爭取多一些時間。

  不過他一人之力在三人施展的無道山殂面前,還是顯得太過螳臂當車了。

  很快無道山殂便衝破了地熔,徐子風被地裂所吞沒,在那地底深處,幻身徹底消失於無形。

  幻龍真形的速度很快,被徐子風阻攔后的無道山殂沒有那麼快可以追上幻龍真形,不過蔓延的速度在增快,到達所有人聚集的地方也是很快的事。

  尋挽天知道時間迫在眉睫,在看到那個破碎的冰晶宮之中,站在所有人後,他更是加速向著他們飛去。

  張景木已經從冰塊中帶出來超過施術閾界的他正被兒言谷用傀儡扛著,一旁兒燕似乎在布置著新的符陣,帶他們離開這裡的符陣。

  但是尋挽天很清楚已經等不及兒燕連通到達暗沙城的符陣,更有可能的是,隨著康步的死去,那個符陣已經不起作用了,能夠帶著所有人離開最快的方法,只有他可以做到。

  所有人才剛剛看到幻龍真形接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眼前一黑。

  幻龍真形盤曲起龍身,將所有人都囊括在其中,尋挽天當即施展了符術:「四方壤,無龍心不達之土,吾選之地,道界南域暗沙城南暗沙正衛司!」

  龍文·四方壤!

  ……

  夜晚的南暗沙正衛司,突然傳來一道爆鳴聲,惹得值夜的正衛師紛紛走出來,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在南暗沙的另一片空地上,他們看到的是今日進入異空執行對付血承教任務的同行。

  所有人都心頭一松,倒坐在地上,享受這危機過後的片刻安寧。

  「昊昊!」兒燕第一反應就是倒在地上的張昊天,他的身上還趴在同樣昏迷不醒的骨靈。

  王兆讓兒燕放心:「只是超過了施術閾界,尋挽天他說過了,異空傳送,必然會讓他超過施術閾界,不過看來這一次,骨靈也得跟張昊天一起遭罪了。」

  聽到王兆的話后,兒燕才似乎鬆了一口氣,小手輕按在張昊天的額頭上,撥動了一下他的頭髮:「太好了。」

  「這裡有幾個傷員,還有昏迷過去的符師,喊人過來。」劉吾豪對著走過來的正衛師喊道。

  那幾個手下聽了劉吾豪的話,馬上照著辦了。

  「劉正衛,請問他怎麼處理?」兒言谷指著梁止的屍首問道。

  「把他放下來吧,我之後會好好安置他的,這場大戰,只犧牲一個人,已經是萬幸了……」劉吾豪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臉上那悲傷的表情分明就不想任何一個手下在他面前死去。

  兒言谷照做了,讓傀儡好好地將梁止的屍首放在地上,劉吾豪緩步走過去,直接跪倒在地上,伸出顫抖著的手,將梁止的雙眼合上。沒有梁止的犧牲,恐怕他們就無法施展出無道山殂阻止血承文的繼續生長了。

  而在聖道司的屋檐上,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黒夜的幕境下,三個人正在默默地注視著他們。

  魔驅使與徐子風,剩下一個自然是嚇得不敢出聲的木深人,鬼沉木被魔驅使保管者,他現在不過是一個無法施展符術的廢人罷了,只能乖乖地聽從魔驅使的話,不敢做聲。

  「你在此處等了那麼久,已經足以確認他們的安危了吧。徐子風。」魔驅使對著一旁的徐子風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徐子風知道魔驅使是什麼意思,不過是認為他對曾經的夥伴仍舊有著留戀之情。

  「只是為了確定他們的生死而已。如果張昊天死在這裡,邪帝大人大概會很不高興吧,邪帝大人不是需要一個龍血皿來完成他的計劃嗎?」徐子風說道。

  「既然有了張理希,那麼張昊天就沒那麼重要了,再說了,他不像張理希那樣可控。」魔驅使並不認為這是必要的理由。

  「但是他是最有把握做到邪帝大人計劃的那個龍血皿,因為他已經是一名真正的符師了。成功必然是伴隨著風險的,我想魔驅使大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徐子風狠狠地回擊了魔驅使。

  魔驅使一笑了之,沒有再跟徐子風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下去,因為不會有任何結果:「走吧,是時候繼續我們的計劃了,你也應該等我們很久了,木深人,跟我們過來吧。」

  三人消失在了夜幕之下,沒有人知道到底去了哪裡。

  就在他們三個離開之後,原本寂靜的暗沙城突然連續響起爆炸聲,接二連三地響起,整個暗沙城突然騷動了起來。

  就連南暗沙正衛司也發生了爆炸,是從張昊天他們進入里暗沙的位置傳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劉吾豪望著那個方向,覺得奇怪。

  聽著周圍遠遠近近的爆炸聲,兒燕心裡猜到了大概:「王兆,里暗沙是不是空間崩壞了。」

  「是的,無道山殂的威力遠超過我們的想象,里暗沙本身又是一個不大的空間,承受不住無道山殂那麼大的威力,在無道山殂的衝擊下,里暗沙已經無法維持下去了。尋挽天是這麼說的。」王兆如實回答了兒燕。

  「那就對了,因為里暗沙的崩壞,血承教那些曾經用來進入過里暗沙的鏈接點正在因為里暗沙的奔潰而毀滅,空間扭曲帶來爆炸。我們一開始進入里暗沙的入口也是一樣的狀況。劉正衛,我們應該派人去那些爆炸的地點善後。恐怕會是一場不小的騷亂。」兒燕建議劉吾豪。

  劉吾豪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他也不著急:「放心吧,正衛司不止我一個人,其他正衛司還有輪值的符師都會處理好這些事的。聞言游,你過去跟司上報這件事,告訴他們來龍去脈就好,再讓他們通報其他兩個分司。」

  劉吾豪喊上狀況最好的聞言游去通報,聞言游自然馬上站起來,向著屋裡面跑去。

  這一夜,暗沙城因為爆炸聲過得相當不安穩,在了解事情緣由之前,在暗沙城的百姓,到訪暗沙城的各門各派中都有不少不滿的聲音。

  他們所不知道的時候,就在他們安然自在的時候,有那麼一群人默默地與整個血承教奮戰,最終竭力拯救了這種城市,避免了這座城市毀於一旦,拯救了數十萬人的生命。

  唯一的犧牲者,梁止的屍首被送回了他的家眷身邊,南暗沙正衛司為他舉行了最高規格的葬禮,在這場葬禮的中,多了一個名單之外的無名之人。

  不過這也是事後才得知的,因為無法確定那人的身份,所以,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本參加了討伐血承教一戰的所有人都會來參加葬禮,但是只有張昊天、骨靈和張景木來不了。他們還處於昏迷之中,根本無法出席。不過稍微恢復了一些柳潛倒是強撐著身體前來參加了葬禮。

  散靈儀式結束之後,下起了蒙蒙的小雨,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憐憫的淚水。天灰濛濛的,就像此刻人們的心情,雖然勝利,卻感受不到太多喜悅,沉重佔據了他們心情的大多數。

  王兆跟著兒燕他們走出了梁府,一個撐著大黑傘的人卻突然湊了上來,向他問道:「請問是青城宗的王兆嗎?」

  「我是,不知道有什麼事?」王兆對眼前這個人感到戒備,他的心裡莫名地對這個人感到排斥。

  「我是上五家王家的王應龍,特來邀請你去參加本次的十三家會議,現在會議有一個議題需要你的出席。」王應龍直接說明來意。

  王應龍的大黑傘壓得很低,只能勉強看到他的下眼瞼。

  「十三家會議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雖然姓王,但是我一個被人收養的孤兒,跟王家可沒有什麼干係?為什麼要請我過去?」王兆反問。

  王應龍沒有直接回答王兆,反而將會場的通行令直接遞給了王兆:「王符師去了便知。」

  雖然半信半疑,但是見王應龍將通行令遞過來的手一直沒有放下,王兆也之後勉為其難地將通行令收下來了。

  「多謝,那麼我就不打擾了,明日卯時,請準時到達會場,我會在門口等候你的。」留下這句話后,王應龍便轉身離開了。

  王兆拿著通行令,站在原地,雨還在下著,彷彿隔絕了整個世界一樣。

  兒言谷湊了上來,看著通行令說了一句:「王兆,我怎麼感覺有些來著不善啊?為什麼偏偏是王家的人來找你,而不是聖道司工作的符師?」

  「聖道司工作的符師,不也是大多數是十三家的人?」張馨華反駁兒言谷一句。

  「不管這些,只要明日一去,就能夠明白了。不用擔心我,你們明天就好好地繼續你們的任務,我們的二入還沒有結束呢。」王兆故作輕鬆的一說,明明他才是這裡對此最為不安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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