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昊之皿 第二十八章 三名賤族
“如果這都製作不出來，你那一年真是白住在這了。”巨龍看著一臉為難的葉凡得意地大笑，但那笑容不是諷刺，而是對自己弟子的信任。
“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葉凡撓了撓頭，顯然很是苦惱。
於子成聽不懂他們兩個的對話，好奇地問葉凡一句：“你們到底在什麽？製作龍文符很困難嗎？”
“沒有製作困難的道符，隻有製作是否精細的道符，子成。現在的問題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可不是什麽製作道符的方法，而是一張道符，實話，之前我一直搞不清楚那是什麽道符，現在我是明白了。”葉凡苦笑道。
“你父親的遺物是龍文符？”
“沒想到我家傳承下來的東西會是那麽久遠的事物。老師，既然龍文是在龍的血脈中的，那麽你也得給我製作龍文符的材料了吧，龍血應該是必不可少的吧，這我還是能推的出來的。”
“以你的手腕，確實不能擺脫龍血製符，不過龍的精血需要玉器才能保存，你們現在有帶著玉器嗎？”
“誰知道來一趟還要製作道符呀。”葉凡埋怨了一句。
“差不多到我入睡的時間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都已一一告知，接下來就隻能靠你們努力，對了，昊，不要想著我可以教你龍文的符術，龍靈從來就沒有傳承下來的符咒，一切都要自己從龍文中領悟。”
“解符。”於子成淡淡地了一句，這對於他來是最熟悉不過的事了。於子成輕輕地拍了一下昊，安慰他道，“這條路可能會很艱難，但不要放棄，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的。”
張昊抬頭望於子成，抿著嘴唇點頭：“嗯。”
葉凡轉過身來，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子成，你帶著昊回三水那裏吧，我要回家一趟了。”
“好的。”於子成應承下來。
葉凡剛踏出一步，再度回頭：“老師，下次再見，我會準備好玉器的。”
“哼，臭子。”誰都可以聽得出巨龍的欣慰，忽然間，張昊很想知道葉凡和巨龍之間有過什麽故事，不過看來今是無法打聽到的了。
“我們也走吧，昊。”於子成拍了拍張昊的肩膀。
“先等等。”張昊回首麵對巨龍，“前輩，很謝謝你給了我希望，請問晚輩可否知前輩名謂？”
“佑?。”
“謝謝你，佑?前輩。”張昊滿懷感激地向著佑?彎下腰鞠躬，佑?望著他似乎很滿意。
佑?看著三人離開古潭，確認他們遠離後，才緩緩開口：“這樣就行了嗎？”
潭水之中，一個身影緩緩浮出，片水不沾，看他的麵容，正是獸靈祭劫走張昊的田灝：“可以了，稍微告訴他怎麽施術，不暴露龍血皿的真相。隻要他沒有摸清楚龍血皿的真相，我們龍靈的計劃就不會暴露。”
“那你呢？你之後有什麽打算？” 佑?問道。
“我身上的龍血已經廢了，得換新的。”田灝抬頭望著佑?。
“你覺得你有能力殺了我取精血嗎？” 佑?對田灝十分不屑。
“誰要你的血了，那個家夥很快就要壽終。”田灝更是輕蔑一笑。
“那個叛徒？”佑?皺眉道。
“是呀，至少他的血還是很有價值的。”田灝的表情似乎是在貪婪一道美味佳饒。
“那祝你早日成功吧，我可是盼著能夠早點離開這個泥潭的。” 佑?抬頭看著山的圓頂空洞，那是他許久未回的蒼穹。
田灝嘲諷了一句佑?：“你想離開不是隨時的事情嗎？像我這樣，移魂成人，幹幹脆脆。”
田灝惡這番話刺激到了佑?，他嚴斥道：“我們怎麽可能做移魂成人這種低賤的事，這是龍靈的尊嚴！是我們的底線。”
“你好意思在我麵前提龍靈的尊嚴，一萬年了，你們單名和複名口口聲聲為了龍靈複興，那有誰可以像我一般為龍靈的延續和複興而去移魂成人！懦夫！你們全他媽是懦夫！”田灝壓抑已久的怨氣在此刻爆發，對佑?破口大罵。
“你有什麽資格責罵我們，區區三名。” 佑?對田灝的態度很是不滿。
“對，我是三名，我下賤！可是你們這些高貴的單名和複名得靠我這個三名來挽救，你們不覺得丟臉嗎？我真覺得龍靈式微是活該，所謂的上位種族就這樣？廢物！”
田灝已經沒有再跟佑?搭話的打算，一甩手中的龍文符，從西域古潭中消失。
那番猛烈嗬斥的話卻一直響在佑?的耳邊，不禁讓佑?思考，當時龍靈選擇他來擔此重任是否合適，現在的他性情已經變了許多。
“算了，他就怎麽怨恨，為了三名族，他也會繼續下去。” 佑?明白田灝早就已經被龍靈三名族所束縛一生。
佑?抬頭看著頭頂那清澈蔚藍的空，他有多久沒有在那裏遨遊了呢，移魂成人即使能夠擺脫這束縛，那種恥辱又怎麽能夠原諒。
……
“老師，昊他回來了。”
兒言穀在子風家門前大喊，過了好一陣，王淼才從屋裏慢慢出來，他一出來便望見於子成帶著張昊回到屋前，但他們身邊卻不見葉凡的身影。
“怎麽了？葉凡呢？”王淼問。
“我們弄清楚昊身上的秘密了，不過有點麻煩，昊隻可以用銘刻龍文的道符才能施術。”於子成向王淼解釋。
“龍文？這是龍靈的……”王淼大概猜到是怎樣的狀況。
“嗯，昊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這種奇特的體質有何緣由我也不清楚，前輩也沒有告訴我們。”於子成給王淼解釋。
王淼打量著張昊，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了新的東西，他的目光讓張昊縮了一下身子，試圖避開他的視線。
“那葉凡呢？”王淼問。
“回去找製作龍文符的方法去了，貌似他家一直傳下來的東西就是一張龍文符。他他找到製作方法後會馬上帶著道符過來。”
“不知道要等上多久，我可不希望是一整年。”王淼半開玩笑地道。
但是於子成卻沒有將這話當成玩笑：“三水，葉凡他自己也沒有多大把握，我對製符不是很了解，但他要做的事貌似很難。”
意識到這不隻是笑，王淼臉色變得凝重，但沒有發表自己的任何見解，而是轉過身岔開話題：“先進屋吧，晚飯差不多做好，走了一的路你們應該也累了。”
“三水……”於子成望著王淼的背影，眼裏滿是憂慮。
兒言穀很不合時宜地跑到了王淼的身旁，滿臉堆笑：“老師，不是昊回來就教我八巧馭符的竅門嗎？”
王淼望著兒言穀，看到他眼裏閃爍著的期待，一轉臉色對他一臉壞笑：“你不我都差點忘了。”
王淼從腰間的布袋裏掏出一黃色信封，遞給兒言穀。兒言穀疑惑地接過信封愣愣地看著王淼。
“明一早，你就帶著這個信封，按著信封上麵寫的地方過去，然後將信封交給信封上寫著的人，他看了信之後就知道怎樣做了。你要乖乖跟在他身邊學藝，啊呸，專心修煉八巧馭符。”
王淼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明顯是一肚子壞水，可過於興奮的兒言穀顯然沒有注意到。
“他是很厲害的符術師嗎？”兒言穀躍躍欲試地問。
看著兒言穀一臉期待的樣子，王淼越發想看到明兒言穀的表情：“怎麽呢，方圓百裏，我已經找不到比他更適合教你八巧馭符的人。”
“那麽厲害。”兒言穀聽到這樣的話後興奮得大叫出來。
“真是太好了，言穀。” 張昊在一旁很平靜地祝賀著兒言穀，臉上帶著有些疲憊的笑。
兒言穀拍了一下張昊的手臂：“你不也找到施術的方法了嗎？你也高興點。”
昊輕輕地點頭，兒言穀握住拳頭露出愉悅的笑容：“這下我一定要成為讓爹刮目相看的符師。”
於子成倒是可憐地看著兒言穀，他自然是知道王淼在玩什麽把戲，雖然的確是可以幫助兒言穀掌握八巧馭符，但王淼自然留了點意外驚喜給他，這是王淼自喜歡的惡作劇把戲，直到成年都未改變這種習慣，可惜兒言穀並沒有注意到於子成可憐他的目光。
日落的餘輝撒在這幾個人身上，明明每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但是他們的命運卻交纏在一起，他們無法看見自己的未來，卻已經漸漸朝著那個被某人安排好的未來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