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昊之皿 第三十一章 等待
“這個故事是你編的吧，老師，我可沒聽兒家有誰雲遊四方，還將八符之術外傳的。” 兒言穀仍舊不敢相信王淼所言。
“兒千機，就是那個老先生的名字，當然他後來的名字叫做千機流，也是他獨創八通流派的名號。他早已被你的家族驅逐，所以你沒有在家族裏聽過關於他的傳聞也是正常的，要不是他收了我朋友做弟子，我也不會知道兒家還有那麽一位老人家活著。當然現在老前輩已經駕鶴西去了，不過他走得很安慰，畢竟我的朋友繼承了他的畢生心血。”
“他是跟我妹妹一樣的才嗎？”對於一直努力去掌握八巧馭符的兒言穀來，初用八符之術就能八巧馭符對於他來是個刺激。
“我了那麽多，你還沒有找到重點嗎？我的朋友之所以可以直接八巧馭符可不是靠什麽分，而是因為他早就鍛煉出來了，從錘煉的線牽木偶技法。”王淼指了指兒言穀手中的木偶。
兒言穀看著木偶，終於想明白了老師的話，原來學木偶戲也可以修習八巧馭符，一想到家裏的人一直都在沿用古法修習八巧馭符，兒言穀就不由地苦笑一聲。
“我不懂怎樣修習八符之術，我現在也無法請那位朋友過來東域教導你，所以隻能讓你用這個辦法掌握八巧馭符了。”
“我原本以為師父給我的路會是一條捷徑。”
“那現在呢？”王淼難得溫和地看著兒言穀。
“無論那一條路都需要自己親自去曆練，我會好好去學木偶戲的，老師，果然還是要付出才能換來成果呢。” 兒言穀剛剛回來是的低落已經一掃而光，釋然地笑出來，“老師。明起，我會準時過去的，請你放心。”
“準時這種事你還是去跟洪師傅保證吧，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每回來都給我們演示一下你當學了啥？”
“誒？隻有這個就饒了我吧，老師。”要他在大家麵前耍木偶戲，實在是太難以為情了。
“不行！我們就想看著這個，對不對？”王淼笑著回頭向後麵那三個家夥問道。
看著王淼和兒言穀兩師徒的另外三人相視一笑，起哄般齊聲答道：“對對對，我們也想看。”
“你們這群叛徒！”兒言穀簡直欲哭無淚。
師生間笑鬧的溫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開始漸漸彌漫了這棟兩層樓，隻是這樣的溫馨真的可以維持到一年之後嗎？
次日一早，兒言穀便跑到了戲班那裏，喘著氣掀開了幕布。祥瑞看到他這個樣子好奇地湊了過來：“言穀哥，怎麽這個樣子過來。”
“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兒言穀喘著氣笑道。
“你們符師還真是奇怪，好好用符術不就行了嗎？非得用跑的。”祥瑞奇怪的問。
兒言穀看著祥瑞，笑著搖搖頭。
“洪師傅，我來了。”兒言穀沒有同祥瑞繼續下去，而是向正坐著製作新木偶的洪昞真打招呼。洪昞真頭也沒抬便：“今開始可是要正式開始練習了，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可是抱著要超越祥瑞的想法過來的。”兒言穀誇下海口。
“什麽？就你還想超越我？”祥瑞聽到兒言穀那麽大口氣後顯然是不服。
“誰讓你那麽喜歡偷懶，昨我可是都看在眼裏的。” 兒言穀得意地回應。
當日下午，張昊陪著王淼在樓裏下四靈棋，王兆和徐子風現在都在跟著師靈璃學著符術，隻有現在還沒有龍文符的張昊留在樓裏陪王淼。
“老師，龍文符到底要多久才能做好。”張昊將知言樹棋推至王淼的草妖棋與夢妖棋之間。
看到這步棋，王淼皺起眉頭：“這棋下得真毒，你子看上去弱不禁風，下棋的風格卻那麽毒辣。龍文符的事隻能看葉凡他了，他什麽時候可以做出來，我也是不清楚的，我對製符可不在行。”
王淼移走夢妖棋，下到一個對張昊不利的位置。
“老師的棋才毒。我隻是覺得我這樣閑著不太好，想找點事情做。老師到你下了。”張昊沒有理會王淼的夢妖棋，直接解決草妖棋。
“沒有龍文符，我們啥也做不了，還是耐心等一下吧。如果你覺得閑，可以得到地下室做做我助手，給我遞遞材料什麽的。到你了。”王淼的山妖棋頂上，封住張昊這邊蠻靈棋的勢。
“可以呀，不定我還可以學學做符器呢。”張昊用九命靈貓棋來救蠻靈棋這邊的勢。
“就你？省省吧，好好想想以後怎麽解符更實際，我們可沒有龍文符的符咒可以教你。我不要這白澤棋了，當然，你還要靈火狐的話，就給我將九命靈貓給退了。”
“那老師的白澤我收下了。不過老師，一直等的話我總會覺得不安，明明是我的事情，卻總是麻煩別人來幫我解決麻煩。”什麽都幹不了隻能空等的感覺對張昊而言，並不舒服。
“覺得過意不去嗎？”王淼問。
“有點，我不應該自己做些什麽嗎？”張昊不想隻靠別人。
聽到張昊這樣的回答，王淼很滿意，老實做人不行的話，他也不想教，至少人品方麵得契合他出身的宗門。
“帝血將死。”王淼笑著落棋，出乎張昊預料。
張昊相當吃驚地看著棋麵，他一直顧著攻擊，沒有防備到王淼的這一手，這個老師永遠是這樣出人意料的呢。
王淼略帶寵溺地摸了摸張昊的頭，在其他人看來，王淼應該不像這種溫和的人，就連張昊也很意外。
“很多時候，你都會發現在你無法行進時，總會有人向你伸出援手，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靠自己一個人熬過去。但是終究會遇到誰也無法幫你的時候，即使你很想有誰來拉你一把，你仍靠自己度過，麵對這種時候，你有信心度過嗎？幫你的人決定去幫你，是他做的決定，但是你要靠自己決定，你要不要去麵對。”
張昊望著王淼，回味王淼這番話，對隻有十歲的他來還是太難理解，他很迷茫地看著王淼，也許過多幾年他才能理會王淼這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