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昊之皿 第四十四章 旅途伊始
王淼在一間雜貨鋪門前停下來，有張家滅妖師的人馬從街道中央走過，王淼稍稍拉低了一下帽沿。待張家的人走過之後，王淼走進雜貨鋪。
雜貨鋪的老板很熱情地問王淼要些什麽，王淼抬高了帽沿，看著雜貨鋪老板的笑了笑：“是我，王三水。”
雜貨鋪老板楞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苦笑道：“過一段時間就換一張臉，誰看的出來是你。好像我還沒有見過你的真麵目吧。”
“這張臉已經用的夠久的了，至於我的真麵目，你並不需要知道。”王淼從隨身帶著的包袱裏麵取出了三條石鏈，放到了桌子上麵，“這是新的隱息符器，夠你們家用五年，盡快把舊的換了吧，快到張家清掃的日子了。”
雜貨鋪老板警惕地看了幾眼四周，確認沒人監視之後快速將三條石鏈拖入了收納璨晶的抽屜中，然後從腰間的符器取出了三根銀晶遂心退到了桌麵上。
“這些夠了吧。”雜貨鋪老板笑問。
“其實不用這麽多的。”王淼覺得可能多了，比起璨晶他更希望可以用製作符器的材料交換，但這三根銀晶遂心實在貴重了點。
“開什麽玩笑，雪花派的符器這個價我都覺得低了。畢竟有你，才有我們一家幸存。我們不止是換符器，更是對五年來的恩情道謝。”雜貨鋪老板堅持給王淼
王淼無奈地笑笑，伸手拿下了銀晶遂心，放入納物符器之中。但王淼沒有急著離去，繼續向老板搭話：“其實我覺得你差不多也該離開東域，就算再怎麽對家鄉有感情，這幾年也太危險了，張家最近會有大動作的，不要變成附屬的犧牲品。”
“嗯，我會跟我妻子談談的了。”
“這可不是談談的問題，西域總比東域安全，你們又不是不會影響自然命脈，離開暫避有什麽不好。”
“那我們還能回來嗎？”雜貨鋪老板問。
王淼頓了一下，雜貨鋪老板的話裏盡是留戀之意，王淼醞釀了很久，才出這麽一句：“再過幾年，不定張家就會改變了。”
“真的嗎？”雜貨鋪老板對於王淼的話有些驚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淼沒有再多言，轉身離開了雜貨鋪，老板沒有目送王淼，仿佛王淼隻是一個普通的客人，買完了東西就離開，而他繼續忙著他的生意。
王淼離開雜貨鋪後，回到剛剛解決午飯的客棧，張昊他們四個人正幹坐在桌邊，清掃了桌上所有飯菜後無所事事。王淼走近他們之後發現，他們談話的內容更是肆無忌憚。
“子風，我你就應該學學這客棧做菜的味道，簡直就想吃多一頓。”王兆舔著嘴。
“家裏哪有那麽好的食材。”徐子風搖搖頭。
“我看上次昊釣回來的魚就不錯，就是你們不會弄。”王兆著還有點留戀那晚的魚。
兒言穀也插了一句：“就是老師他完全沒有釣上來幾條那次嗎？我現在想起老師那的表情就想笑。嗯？子風，昊你們兩個怎麽了，怎麽低頭不話。”
“我不想。”子風尷尬地笑了笑。
張昊則是低頭幹笑了兩聲，順便偷瞄了一眼站在言穀王兆身後的王淼。
“你們兩個，聊的挺開心的呀。”王淼伸手拍了他們兩個人的肩膀。
“我不是故意的，老師。”
“但求放過我，叔叔。”
……
出了那個邊遠的鎮之後，王淼帶著張昊他們來到了那個石峰符器所在的森林，四個孩子之中隻有張昊來過這裏，走在熟悉的路上，張昊走得很快，一直跟在王淼身旁。
“老師，今我看周圍的符師都會佩戴符階徽章外出，可是我問子風和王兆他們都沒有驗證過符階，也沒有符師認證。就隻有言穀在家族時已經獲得黃階百曉的奇符師符階。”張昊很奇怪地王淼。
看來剛剛王淼離開時，張昊問過徐子風和王兆，可徐子風和王兆也不清楚王淼的用意。
“因為沒必要，那玩意就是個證明，沒有符階你就用不了符術嗎？相反，用不了符術就沒有符階。”王淼給張昊解惑。
“我想你今日走在外麵也能看到，那些尋常符師是多麽喜歡用符階高低分辨地位高低。真是可笑，一個青階初入就一定比黃階袖通強嗎？符鬥更注重的是符術的應用技巧，而不單單是符術層次的比拚。太過在意符階，隻會妨礙你們的視線，看不清自己想要的目標。
“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讓你們獲取符階的，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那徐子風和王兆是什麽水平？”張昊問，“他們兩個也不清楚，也不在意。老師你應該能看得出來吧。”
“我了不重要，你打聽這些有意義嗎？”王淼反問。
張昊不敢望向王淼，低著頭答道：“我想知道做一名符師，要付出多少。”
“王兆自幼跟在我身邊，正式接觸道符是五歲，徐子風則是六歲。到今日為止兩人習得的符術數目足以達到念通水準，可惜運用道靈的深度還是淺顯，無法將符術晉入藍階層次。希望這趟旅行你們能有所進步吧。
“至於昊你，這輩子掌握符術的數量可能都隻能算是初入，但是我希望你以後會是紫階初入的奇符師。”
聽到王淼這麽，張昊被鼓舞了一下，希望自己真的會有那麽一。很快他們便來來到了傳送石峰前。
今來到這裏抬頭望著這石峰，張昊的心頭總有種不清的感覺。
“為什麽一個森林裏麵會無端端凸起一塊石峰？”望著石峰，子風覺得很奇怪，一座無端凸起的石峰怎麽看都會讓人覺得奇怪。
“子風，這是個傳送符器。”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張昊直接向大家出這座石峰就是符器。
“傳送符器？叔你還做過那麽厲害的東西嗎？”王兆驚問。
“這不是我做的，上古時代就留下來的符器，很古老了，我修複了它而已。”王淼平靜地解釋。
“那麽明顯的符器，要是讓人發現毀掉怎麽辦？”
“雖石峰看起來十分突兀，但是能夠進入石峰內部的，看到符器本貌卻不是易事。當然我們現在進去是很容易的，畢竟這個符器現在是我的了。到峰頂上去，過來，昊。”王淼將身旁的張昊拉到身邊。
王淼讓另外三個孩子自己想辦法跳到峰頂上，至於昊就不強求，親自帶他上去。
張昊抓住了王淼向他伸出的手，隻見王淼腳上的靴邊亮起一道複雜的花紋，他便向著峰頂跳了上去。
徐子風、王兆、兒言穀三人在王淼帶著張昊跳上去之後相互望了幾眼，各自使用自己辦法上去峰頂，子風王兆用的是同一種六眾符符術，隻有兒言穀用的是不一樣的八符符術。
隻是簡單的增強跳躍的符術，這三個孩子還是可以使用的出來，如果張昊隻是個普通的符術師也差不多可以掌握這種程度的符術了。
王淼落到峰頂上之後，靴上的五道暗紋有一道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張昊在落地之後回頭望去，徐子風他們陸續在他之後跳到了石峰頂上，看著他們都能做到這麽簡單的符術，張昊的心情有些複雜，他若不是那麽特殊的體質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