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綠蟻新焙酒
正所謂綠蟻新培酒,紅泥小火爐。
這個年代的酒都是低度的濁酒,釀造的殘渣少不了,看上去就好像酒裏有很多綠色的螞蟻一樣。
路承喝了一口,是有點酒味,但更多是甜味,差不多相當於在前世老家喝的那種米酒,但工藝上還比不上。
但程咬金,尉遲恭,秦瓊他們還喝的如甘似飴一樣。
跟程咬金他們不同,路承可不習慣喝的東西裏有殘渣,一邊喝還要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
程咬金一看,端著酒碗就過來了,心疼的看著地上的酒漬道:“小路啊,不喜歡喝不要緊,不要浪費啊,在這種地方找到酒容易嗎?”
程咬金說的也是實話,本來李世民過來也是為了苟和的,也沒想過路承三下兩除二就把突厥十幾萬人馬像是打兒子一樣,打的抱頭鼠竄,所以怎麽可能在運輸糧草的時候帶酒。
這還是程咬金他們派了手下到附近去搜刮來的,花了老鼻子錢了。
尉遲恭湊過來也說道:“是啊,騰國公,你這就不對了,喝酒怎麽能喝著吐著呢?酒品不行啊!”
路承也是一臉黑線,老子隻是不喜歡喝這種劣質酒,還能扯上酒品?於是一抻手,指著程咬金和尉遲恭的鼻子道:“老程,你們倆叫個屁啊,這也算酒?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酒!”
說著路承就進入到了係統商店之中,找到了酒類。
要搞就搞到頂!本來路承想要隨便弄點紛酒,杜康啥的就算了,但一看看到茅台酒,這可是日後的國酒。
就它了!
不過兌換的時候路承才發現一瓶醬香型的茅台居然要3888.
“係統你怎麽不去搶?乘火打劫啊!”
路承明明記得茅台也是有幾百塊一瓶的那種。花小四千塊就給程咬金他們見識一下,哥跟他們過這個交情嗎?
他們配嗎?
這時候路承目光一低,忽然看到了一樣事物。
五塊錢一瓶,就它了!
二話不說,先弄出來四瓶。
“等等的等!”
程咬金他們看到路承大變戲法,憑空變出四瓶酒來,已經見怪不怪了,仙家子弟嘛,多大事。
“這個就是你說的好酒嗎?怎麽看著跟水似的。”
蒸餾酒沒有雜質,也就是清酒怎麽可能跟濁酒這種發酵酒一樣,有那麽殘渣呢。
“一副沒見過市麵的樣子!”路承不屑的說著,拿出開瓶器,把蓋子都給啟了,大聲嚷嚷道:“一人一瓶,尤其老尉遲,你酒品好,可不許吐!”
尉遲恭冷笑了一聲道:“某家喝酒都是論鬥的,就這麽點,某還嫌不夠解渴呢!”
說著操起瓶子就對著吹了起來。
不過尉遲恭也是帥不過三秒,剛灌下去一口,突然就噴了。
“好烈!”
尉遲恭滿臉通紅,吐著舌頭,用手扇著風。路承看著前不久還在陣前殺敵,威風八麵的大將突然這個畫風也是忍俊不已。
“你以為跟你玩鬧呢,老尉遲,你這酒口不怎麽樣啊,喝了一口,吐出來的倒有三口了!”
尉遲恭雖然剛剛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口,但他本來也是好酒之人,隻覺得喝下去的一點酒順著食道下了肚,突然胃裏就暖洋洋的熱了起來,片刻那種感覺就傳遍了全身!
路承可是知道,他兌換出來的這四瓶二鍋頭可是烈酒,出了名的上頭。
但有些人就是喜歡喝上頭的,不上頭的還不喝的,尤其老毛子。
尉遲恭祖上是匈奴人,這二鍋頭的味道也是點燃了他的骨子裏就有的基因。
“路兄弟,剛剛是某失言了,不過這真是好酒!你讓某一口幹了它,有點舍不得。”說著尉遲恭拿起酒瓶,小口啜了一口,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道:“一口入肚,全身輕,混身似火,如飄雲。”
路承一看,這可要了親命了,連尉遲恭這種粗人喝了酒都玩打油詩了,這還了得。
程咬金,看著粗魯,其實為人很精明,看到路承掏出名為二鍋頭的酒,他先沒喝,先尉遲恭打頭陣。
此時看到尉遲恭的樣子,他還是有點懷疑,嘴裏喃喃地說道:
“是不是尉遲敬德這老小子故意坑我們?要是這麽好喝,幹嘛第一口吐了?媽的,這老小子不厚道,定然是覺得不好喝,又不想自己一個人遭罪,這故意在這演,還吟上詩了,你以為你是薛道衡啊。”
於是程咬金對秦瓊道:“二哥,你嚐嚐?”
“嚐嚐就嚐嚐!”
秦瓊為人厚道,拿起瓶子就喝,一發入魂,眼睛都亮了起來。
“果然好酒!”
路承在一邊也是看到程咬金的小動作,伸手就去奪程咬金的酒瓶道:“你不喝就給我,我還舍不得給你呢,此乃仙露,得天地之造化,奪日月之精華這才應運而生,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那可不行!我老程這就來嚐嚐!”
雖然程咬金武功不怎麽樣,但是力氣可比路承大的多,路承奪了半天也沒搶過他。
這時候尉遲恭已經滿臉通紅,腳步虛浮了。
畢竟以前喝的都是低度酒,動不動就是喝一鬥兩鬥也沒事,這二鍋頭,有五十多度,喝幾口他也受不了。
“嘖嘖,還真是好酒,過癮!怎麽看著跟水似的,喝到嘴裏就是這麽好喝呢?清洌甘爽,好!”
“哥幾個先別吹牛比行嗎?剛剛不是說好了,一人一瓶吹了,別賴賬好不?別說省著喝,誰喝完,我再給他一瓶!”
聽到路承這麽說,尉遲恭等人也不再猶豫,反正喝完還有一瓶,怕個屁啊!
等到李世民派人過來想叫程咬金,尉遲恭,路承他們去商量對策的時候,程咬金和尉遲恭已經撲街了,鑽桌肚底下去了。秦瓊也沒好多少,勉強能坐著。
也隻有路承喝習慣了的,除了有點上頭,沒有其它的異樣。
“什麽?陛下請我們去大賬議事?那個誰進來搭把手!”
於是片刻之後,李世民驚訝的看到自己手下的心腹愛將都醉的像團爛泥一樣被人抬著進來,不由問道:“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