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大婚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路承是個現代人,不習慣這種包辦的婚姻,他在這方麵也完全興不起動歪腦筋的念頭。
“你就好好的聯你的姻吧。隻要記得為兄跟你說過什麽就行了。”
“知道,跟大唐聯盟,不鳥突厥人嘛!”
這麴智盛跟路承一起呆久了,說話的方式都有點靠近路承了。
“記得就好。”
雖然達到了最終的目的,路承還是有點淡淡的憂傷。這算是送妹嗎?但路承也沒法那麽自私,張詩瑤不是個當金絲雀的人,她有她的理想,她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麴智盛回王宮去了,張仲嶽被任命為侍從統領,率領了一支張氏子弟和麴氏子弟組成了禁軍用來保護麴智盛的安全。
客棧裏隻剩下了路承一個人。
夜晚,路承推窗望月,月亮依舊明亮,不過身邊卻少了麴智盛那裏聒噪。路承端著夜光杯,喃喃自語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一時觸景生情,把最熟的一首詞給完整的背了下來,其中或許還夾雜了一些個人的感情,語腔在路承自己聽來也是飽含感情。
“咦?我還有這才能?朗誦的還不錯嘛!”
路承正自得的想著,突然樓下墜下一物,路承眼急手快,伸手一撈,卻也是一隻夜光杯。
剛好路承手裏的酒喝完了,他也懶的回桌去倒,在微醉的情緒之下,他見杯裏還有些酒便端來口邊一飲而盡。
不過喝完才發現鼻端有些胭粉之色,拿到眼前細看,卻見杯邊還有隱約的幾個淡淡的唇印,正散發著幽幽的香氣。
路承伸手出窗戶一看,隻見月光之下張詩瑤迷醉的眼神。
“原來是張家妹子,我還道是誰呢。”
張詩瑤剛剛聽了路承吟誦的詩,雖然也是首次聽到這種文學載體,但其中句子的韻味卻是突破時空的。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多麽的豪氣萬千?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讓張詩瑤想到了自己,明天就要去嫁一個不喜歡的人了,而喜歡的人就在樓下,卻像天地永隔。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這最後的十個字,徹底打穿了少女的心防。不管怎麽樣,希望仍然還在啊!
“路兄,小妹來你房裏共飲如何?”
路承見張詩瑤媚眼如絲,嬌豔欲滴那裏還把持的住,隻憑靈台一點清明連忙道:“天不早了,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要不然擠不上地鐵了!”
情急之下,路承都說漏了嘴了。
但張詩瑤那裏計較這些,隻是輕笑道:“小妹下來了,路兄要是不歡迎,就任由小妹摔下去就是了!”
說著張詩瑤竟然直接從窗口跳下。
這下可把路承嚇壞了,這丫頭咋這麽虎呢?這可是三樓!
足有三丈這麽高,掉下去怎麽樣就要看運道了,不過怎麽樣路承還是趕緊探出半個身子一把就把張詩瑤給接住了。
這點不能大意,有些人就是從半米摔下去就能摔成骨折,路承小學同學就是,有人擦窗戶從四樓掉下去,屁事沒用,有人從板凳上摔下去尾骨骨折。
上那說理去?
路承可不敢賭,明天就大婚了,這一摔,要壞大事。
但這一抱之下,正如幹柴碰烈火,燒的路承眼睛都紅了,他可是個氣血方剛正常的男人,懷著一個青春靚麗,嬌美可愛的少女這能不動心嗎?
路承默念心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但張詩瑤在路承的懷裏扭動了一下,本來就是在盛夏,兩人的衣衫不多也單薄,路承頓時感受到了懷中火熱滾燙軀體的無邊魅力。
去你大爺的大局!
老子又不是太監!
一時被翻紅浪,滿室皆春。
第二天路承醒來,隻覺得宿醉頭疼,手伸旁邊一摸,卻摸了一個空,要不是鼻端還有著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路承還以為昨天是南柯一夢。
再仔細一看,枕巾之上還有幾縷青絲。
一個嬌媚的聲音頓時回響在路承的腦海之中。
“你壓著我的頭發了!”
路承愣了愣神,把青絲收集起來,裝了隨身的香囊之內。
這時候聽到外麵鑼鼓喧天,推窗一看,彩旗飛揚,麴智盛大婚了。
父親剛死就大婚,於禮不合。
但這裏是高昌。
沒有什麽不合的,要的就是麴家和張氏聯手,才能讓麴智盛坐穩王位,其它的事情一概靠邊。
可憐麴文泰,還有當時一共被刺死的一名妃子,現在還沒下葬呢。
路承換了衣服,下了樓擠入了人群。
不多時王妃的花車來了。
張詩瑤穿戴一新坐在花車上,接受民眾們的歡呼。
她的目光掃過人群,看到了路承卻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掠過,目光之中也不含任何的感情,就像不認識路承一樣。
麴智盛大婚,路承這個義兄自然是要出席的。
這次他也是首次見到了丞相雅丹,這也是個大胡子,不過看著卻很文雅,眼睛之中透著智慧的光芒,讓人看著心生好感。
不過路承卻感覺這個人應該是個政客,溫和的外表隻是假象。
麴智盛席間也是親自過來給路承敬酒,說沒有義兄就沒有他的今天。
唬的路承差點想去賭他的嘴,這話讓別有用心的人聽了會怎麽想?隻會覺得國王,沒有威儀。沒有能力。
好在張詩瑤對這些很懂,輕易化解。
席間張詩瑤跟路承說的話也非常的公式化,言語之中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就像她對待別人一樣。
路承雖然滿嘴的苦澀,但是又能怎麽樣呢?人家把最寶貴的都給了他,還想怎麽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帶著張詩瑤私奔?
別傻了。
路承喝著喝著,不覺也是醉了。
等到路承醒來已經是麴智盛大婚的第二天下午了。
他發現自己也是睡在王宮的,侍女見他醒了,也是過來幫路承更衣洗漱。
路承有點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