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靜夜（25）

  楊懷玉和秦飛鷹重返石頭船，兩人在船頭站穩腳跟後那船竟自動向前駛去。


  秦飛鷹嚇得臉色蒼白，緊緊拽住楊懷玉的胳膊道：“懷哥哥這是怎麽回事？石頭船不劃自行要往哪裏去啊！”


  楊懷玉一怔，隨之揚聲大笑：“石頭船不劃自行不是給我們省了許多力氣嗎？至於上什麽地方去那是該上什麽地方去就到什麽地方啊！”


  楊懷玉這句牛籠嘴尿不滿的話說得模棱兩可，但秦飛鷹卻鎮定下來；兩人坐在船上四麵觀看，上麵竟有一間避風擋雨的臥室；臥室裏被褥鋪蓋、食物、蔬菜應有盡有，比後世人描繪的烏托邦大同世界都美好。


  秦飛燕欣喜不已道：“懷哥哥，我倆幹脆一船為家在上麵過日子算啦！”和充饑的食物。


  兩人在石頭船上躺躺坐坐，足足度過十幾個晝夜來到一處地麵；卻見高山連綿起伏，湖泊水色瀲灩連天。


  秦飛鷹禁不住啼叫起來：“懷哥哥，這湖是大爺海；飛鷹跟爺爺來過這個地方！”


  “大爺海！楊懷玉大惑不解地問了一聲：“大爺海怎麽像座湖？湖麵上寒冷如冬，這是誰呢地方！”


  “大爺海是高山湖泊，位於秦嶺主峰太白山頂引人注目的地方！”秦飛鷹笑聲盈盈說著，扯過兩床被子給楊懷玉披一床自己披一床禦寒，喋喋不休道：“大爺海的湖麵海拔3590米，是華夏內地海拔最高的高山湖泊；據說發育六七萬年前的第四紀冰川期，是一個冰川湖泊；但當地人稱其為海便叫大爺海！”


  秦飛鷹說著指指湖麵道：“懷哥哥你看，湖水明淨如鏡碧波漣漣；忽而又霧靄彌漫，瞬間則雲散霧匿；民間把這樣現象稱為神帳子！”


  秦飛鷹說著，驚喜地在船頭上走來走去驚愕聲不斷：“懷哥哥快看湖麵上飛翔的鳥，那是白頂溪鴝大若燕子；背黑胸紅褐頭頂有白色斑紋，鳴聲啾啾；飛行敏捷，或貼水飛行或佇立飛行，還能佇立湖邊石塊上見人不懼逗人喜愛；民間稱此鳥為淨池童子！”


  “淨水童子！”楊懷玉驚呼一聲道：“啊哈哈果然是淨水童子嘛！”楊懷玉把手指著湖麵道：“鷹妹你看它把湖麵上漂浮的樹葉、草屑一嘴一嘴往湖岸上銜，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秦飛鷹附和著楊懷玉道：“淨水童子日夜守護在湖水邊，水麵隻要有落葉、草屑它就會立即銜走使湖水無寸草點塵；更有趣的是一隻鳥銜不動雜物時往往是兩隻鳥銜著抬出水麵。”


  楊懷玉站立船上笑聲嗬嗬：“石頭船來到大爺海，那就說明我們已經走出石窟；問題是那座石窟在西夏國靈州地麵，石頭船怎麽會把我們載到秦嶺山主峰太白山上的大爺海來！”


  秦飛燕蹙蹙眉頭道：“這是一個謎，可這個謎恐怕不會有人解開！”


  “起碼現在沒有人能解開這個人謎！”楊懷玉鄭重其事道：“問題是太白山距離薑太公當年直杆垂釣的伐魚河不遠，弄不好伐魚河——大爺海——靈州石窟是一條線上的三個點相互貫通著，薑太公在爺爺奶奶編製好關西五路圖後就將其珍藏在靈州半崖石窟，等候我們兩人去拿；我們拿到圖後又將我們送到太白山上來！”


  “對呀！一定是這樣的！”秦飛燕興高采烈道：“你想想我們兩人星夜上西夏兵的軍營偵察，被夷狄發現；派大軍四麵八方包圍我們，我們走投無路奔向山穀；馬匹竟然落進懸崖深穀而我們兩人偏偏被半崖中的柏樹掛住！”


  秦飛鷹說著按住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們是在西夏兵的圍困追擊下再半崖石窟內躲藏的，卻發現了一隻櫝盒；鑰匙卻在石頭船上的直鉤漁翁的釣魚竿上，這些事情充分說明是薑太公暗中保護！”


  秦飛鷹越說越激動，把手四處指指道：“太白山距離爺爺的飛狐山不遠，再行半天我們就可以見到爺爺！”


  “是嗎？那我們不能耽誤時間！”楊懷玉說著喊了一聲：“石頭船兒繼續走！”那船便就自動駛出大爺海，在山穀中一條河流疾行；一直向北而去。


  石頭船行走半日，秦飛鷹看見河岸上的大山；一把拽住楊懷玉的胳膊道：“懷哥哥，我們來到飛狐山啦！”


  “飛狐山！”楊懷玉驚詫不已地凝視著秦飛鷹道：“飛狐山是什麽地方？”


  “飛狐山是爺爺秦章的山寨啊！”秦飛鷹欣欣然道：“我們總算到家啦！”


  秦飛鷹說著，跪在石頭船上祈禱天地：“大慈大悲的太公望薑尚薑子牙大神，您保佑小女子和懷哥哥順利脫險回到飛狐山；秦飛鷹和懷哥哥要在飛狐寨作七天道場誦經感恩！”


  秦飛鷹祈禱完畢，石頭船便靠岸停泊；兩人下得船去；那船瞬間消失……


  楊懷玉和秦飛鷹站立岸邊感慨萬千，卻見山道上幾十個人蓬頭垢麵向這邊跑來。


  秦飛鷹認出這些人是飛狐寨爺爺的手下，慌忙上前詢問：“你們這是怎麽哪？咋會如此狼狽不堪……”


  嘍囉們見是秦飛鷹，紛紛伏地稟報：“少寨主，飛狐寨完啦！”


  秦飛鷹瞠目結舌：“飛狐寨怎麽完哪？你們起來慢慢說話！”


  一個紅臉漢站起來道：“今天早晨，一個自稱西域高僧名叫翁杜爾汗的胖大和尚闖入山寨殺了不少兄弟；老寨主上前迎戰也被這廝打敗，禿驢放火燒了山寨我們退無居所；隻好跟老寨主向太白山逃跑，沒想到在這裏遇上少寨主！”


  秦飛鷹大驚失色：“哪裏來的禿驢這般囂張？爺爺哪？爺爺他在哪裏！”


  紅臉漢用手向後一指：“老寨主還在後麵啦！”


  秦飛鷹回頭去看，秦章和幾十個弟子正在千米以外的山道上逶迤而行，禁不住高聲呼喊：“爺爺……爺爺……”


  秦飛鷹呼喊著，和楊懷玉一道向秦章身邊奔跑過去。


  秦章是宋朝一員武將，遭奸臣誣陷差點掉了腦袋；朋友救他出獄後秦章遠離朝廷在飛狐山收徒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