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靜夜（26）

  然而老將軍畢竟是大宋良臣，兒子和媳婦遭西夏人殘害後；他將唯一的孫女秦飛鷹撫養成人。


  西夏鬼領李元昊騷擾宋國邊境日漸頻繁，秦章組建飛狐軍抗擊外敵；親手斬殺了助紂為虐的西域和尚班布爾丹僧，孫女秦飛鷹成為飛狐軍斥候。


  那時候楊家將是北宋朝廷抗擊西夏的生力軍，秦章有意讓秦飛鷹和楊家將接觸；秦飛鷹竟然成為楊懷玉元帥的愛妾。


  秦章心中高興，可是山寨卻遭班布爾丹僧的弟子翁杜爾汗襲擊化為灰燼。


  翁杜爾汗自稱是班布爾丹僧的弟子，那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原來，翁杜爾汗跟大金國皇儲完顏吳乞買在河間府相遇後，兩人臭氣相投；結為生死之交。


  完顏吳乞買直言不諱地對翁杜爾汗說：“大金國老皇帝完顏阿骨打是在下親哥，我皇上的四弟被皇哥立為皇儲！皇哥已經年邁，在下很快就要繼承皇位；一旦在下登基，會立即發動同意中原的大業；但對宋國的情況卻是兩眼一抹黑，還望大師助在下一臂之力！”


  翁杜爾汗慷慨激昂道：“老衲本是九姓鐵勒人，早年被薛仁貴那廝射了一箭差點掉命；這些年厲兵秣馬就是要跟中原王朝為敵，皇儲這麽一說我們可真謂同命相憐！”


  完顏吳乞買聽翁杜爾汗說他被薛仁貴射了一箭差點掉命，驚恐不安道：“大師被薛仁貴射過一箭？”


  “是啊！”翁杜爾汗不遮不掩道：“是薛蠻子那廝射了老衲箭差點送命，這些年老衲修行練武做絕活為的就是推翻中原王朝，報一箭之仇！”


  完顏吳乞買眼睛瞪得仿佛牛鈴，聲聲詫異道：“大師說的薛仁貴是不是唐朝白袍將軍薛禮，手提一杆神鬼莫測方天戟；臂挽神龍天雕弓，有一龍二虎九牛之力；民間有歌謠頌：將軍三箭定天山，戰士長歌入漢關的哪一位？”


  “就是他，咋的？”翁杜爾汗不屑道：“這個王八犢子在天山射了老衲一箭差點要了性命，隻可惜他已死亡；那老衲隻能恨屋及烏了！”


  完顏吳乞買傻了眼，癡呆呆凝視著翁杜爾汗嘬了牙花子道：“薛禮是唐朝人距現在四五百年，大師你的年齡……”


  翁杜爾汗見完顏吳乞買問得蹊蹺，聒吵一聲拍拍自己胸前那枚銅錢狀的天魔神罐道：“老衲這枚寶貝受天地滋潤，給老衲增添了不老魔力；老衲的年齡無從計數！”


  完顏吳乞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頭不止道：“原來大師是神僧，有神僧輔佐；大金國一定會做中原之主！”


  翁杜爾汗將吳乞買從地上扶起來款款說道：“皇儲如此看中老衲，老衲為大金國效力在所不辭！”


  完顏吳乞買從地上爬起來凝視著翁杜爾汗道：“大師，在下現在封你為大金國國師西域親王；待在下登基後一一兌現，年俸祿一萬石！”


  翁杜爾汗欣喜若狂，謝過完顏吳乞買不無憂慮道：“老衲在中原無極縣增強武功時得到一個消息，說楊家將第三代楊宗保和穆桂英征討西夏時繪製過一份價值連城的關西五路圖，如果能將關西五路圖搞到手；皇儲做中原之主隻是時間的問題！”


  翁杜爾汗頓了一下揚揚手臂道：“可現在不知關西五路圖在什麽地方啊！”


  完顏吳乞買大喜過望，又蹙眉瞪眼道：“大師不妨去西夏國一趟打問打問情況，因為大金國和西夏國已經結為同盟！”


  翁杜爾汗抱拳承諾道：“些皇儲指點，老衲一定將關西五路圖搞到手；您就等著入主中原吧……”


  翁杜爾汗告別金國皇儲完顏吳乞買來到西夏說明來意，西夏主正跟宋朝打得天昏地暗；聽說翁杜爾汗尋找關西五路圖，興奮不已道：“大夏本來已經占領渭州、青州和秦鳳路，但宋朝派上楊家將出戰；楊家將驍勇善戰加上秦章老賊的飛狐軍，西夏連敗幾陣隻能龜縮在靈州；從西域搬請來的班布爾丹僧也被老賊秦章殺死！”


  翁杜爾汗聽西夏主說西域高僧班布爾丹僧被秦章殺死，將手中的九蛤禪杖在地上墩了墩道：“班布爾丹僧曾經是老衲的師傅，秦章是什麽人能將老衲的師父殺死！”


  西夏主趁機煽風點火說：“大師不是尋找關西五路圖嗎，弄不好就在秦章手中！”


  翁杜爾汗雙眼圓睜，惡狠狠道：“此話怎講？”


  西夏主不無挑唆道：“秦章是宋國飛狐軍的賊頭，殺死大師的師傅班布爾丹僧這是家仇；老賊秦章有個孫女叫秦飛鷹是楊家將第五代楊懷玉的妻子，楊懷玉現在是宋軍元帥；關西五路圖是他爺爺奶奶繪製的，一定就在楊懷玉手中；大師家仇國事集於一聲，殺了秦章找到關西五路圖不是一箭雙雕的好事情……”


  翁杜爾汗在西夏主那裏得到秦章和飛狐軍的營寨在飛狐山，便就一路趕來。


  行到日頭偏西但見一座山寨依山而築氣勢磅礴，行得近了；隻見路牌上大書“大宋飛狐軍飛狐寨”8個大字。


  翁杜爾汗站在寨門口叫罵：“秦章老匹夫殺了我師傅班布爾丹僧，還不出來受死；怠慢一步老衲就將你這飛狐寨變成爾等的墳墓！”


  翁杜爾汗邊走邊罵，已到寨門前麵；守門兵士上前阻攔，被翁杜爾汗手掌揮起打得滿地找牙。


  逃得性命的兵士慌忙向老寨主秦章報告，秦章抓起青虹寶劍急急趕到寨門口；隻見一個禿驢甚囂塵上大打出手，禿驢四周躺滿飛狐寨的兵士。


  秦章大喝一聲：“禿驢住手，飛狐寨與你前世無怨今世無仇；為何濫殺無辜殘害生靈！”


  翁杜爾汗聽見喊聲，停止殺戮，回頭來看，見秦章銀發飄然，虎背熊腰，訕笑一聲道：“賊奴就是秦章！今日乖乖交出關西五路圖老衲饒你不死！”


  秦章聽翁杜爾汗提到關西五路圖，不禁一怔；心中默然。


  秦章和楊宗保、穆桂英是同時代人，當年一起抗擊西夏時聽說楊宗保和穆桂英繪製過關西五路圖；可是他一直就沒見過，眼前這個賊和尚竟然提起關西五路圖；秦章心中的怒火早就燃燒，誑語一聲道：“關西五路圖就在老夫這裏，禿驢有本事就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