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塵埃落定
之後還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不管他們兩個問他什麽，說些什麽都沒有任何的回答，王德就像是什麽都聽不見一般。
“操！”出了審訊室，一向脾氣極好的郭憬都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
梁凡歆有些不知所措，現在究竟要怎麽辦才好呢，從王德的口中什麽都問不出來。
“郭憬。”張局長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把他們兩個都嚇了一跳。
“局長。”梁凡歆有些奇怪地看著張局長，他怎麽過來了？
張進永臉上看不出他是什麽樣的態度，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生氣的，畢竟他一直都對他們調查這件事情是抱著反對態度的。
“現在案子的進程怎麽樣了？”張局長眉頭緊皺著，滿是疲憊。
“現在王德完全不肯開口。”梁凡歆搖搖頭說道。
張進永看向審訊室中的王德，他眼中有著她們都讀不懂的情緒，“你們先出去吧，讓我來問問他。”
為什麽要他們都離開？
雖然梁凡歆心中感到非常的奇怪，但是礙於是局長的命令也沒能說什麽就出去了。
“凡歆走吧。”郭憬的聲音從梁凡歆的額身邊響起，讓她不得不動身離開。
梁凡歆有些不情願地跟著出門了，究竟他們有什麽隱瞞的事情。
“怎麽了？”郭憬察覺出梁凡歆的異樣，奇怪地問道。
“憬哥，你不覺得局長跟王德之間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王德為什麽從一開始就說要見局長，究竟他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有說出來的。
聽到梁凡歆這麽說後，郭憬也不免覺得是有些奇怪，但是他們也做不了什麽。
梁凡歆站在審訊室外麵，盯著審訊室的門口開始發呆，張局長甚至連監控的玻璃房都不讓任何人進去，他們兩個之間究竟有什麽隱秘的話要說，根本就無從得知。
張進永走進審訊室將門關上，看著正在閉目養神的王德，他嘴邊揚起一個不明意義的笑容。
“你好啊，王德先生。”
王德聽到張進永的聲音，緊閉著的雙眼瞬間睜大，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的他，眼睛瞬間就抽紅。
“張進永，你不是說了會將事情辦好的嗎！現在這個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其實紅衣男孩的事情，王德早就已經知道了，那個小男孩死去的方式和模樣跟他兩年前殺害那個女孩的手法是一模一樣的，安寧的死遲早也會被他們查到，他已經早早地跟張進永打過招呼了，沒想到現在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究竟是怎麽辦事的！”王德這一聲已經接近憤怒的邊緣，以往溫文儒雅的他已經不複存在，這一次他的人生已經算是毀掉了，沒有任何能翻轉的機會，一個囚禁就已經能讓他萬劫不複。
“我怎麽辦事，我就是按規程來辦事啊。”相對於憤怒的王德，張進永顯得更為淡定，他緩慢地走到王德對桌的椅子上坐下來，看著對麵接近癲狂的王德，他就覺得有些好笑起來，王德應該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吧，想到這裏他就非常想笑。
不光是想他還那麽做了，他恥笑著對麵的王德，“王德啊王德，你最不該的就是以那件事情來威脅我，如果你沒有威脅我的話，我可能還會考慮幫幫你。”
似乎想到什麽一般，張進永也不等王德給出什麽的反應，他直接說道：“啊！不對，我確實已經幫過你了。”
“你幫我？你幫我什麽？幫我拷上手銬嗎！”王德揚揚被束縛著的雙手，他王德曾幾何時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啊！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你還要找我來幹什麽。”張進永像是沒有看見他這幅樣子一般，轉而問了其他的問題。
“張進永，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坐著的位置是怎麽來的，你也不要忘記了，你自己做過什麽事情！”王德見張進永這個樣子就非常的不爽，他現在這就算是過河拆橋了？他不要忘記自己的手上還有著他的把柄呢。
“王先生，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哦。”誰知道張進永確實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王德有些慌了，這可是他最後的一個救命稻草。
“你不要忘記了，我手上可是有你幹的那些屁事的證據。”王德有些不太確定張進永的態度，但是他現在也是魚死網破，要他死的話，他就會拉著他們一起送死。
“什麽證據，我可不知道。”張進永還在裝傻，讓王德徹底慌神。
“四年前，你做過的事情還要我來提出來嗎？如果不是因為我，你還能安心坐在這裏嗎？你不要傻了。”王德就差沒有將事情都講出來了。
張進永眼神一暗，他當然知道王德一直在強調的事情是什麽了，但是他就是不點明出來。
“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張進永沉聲說道，語氣的威脅讓王德感到有些心驚，但是他現在可不能後退。
“你想幹什麽。”王德咽了咽口水，這個張進永一向都是對他言聽計從的，現在怎麽就要反了？
“你現在肯定已經逃脫不了，你說能做什麽，你好好想清楚你的兒子還在牢裏呢。”張進永帶著威脅的意味說道，不斷地想王德逼近，臉上的表情是從未見過的可怖。
“張進永，你究竟想要做什麽！”確實，現在就算是張進永將事實扭曲，他大牢是坐定的了，張進永要做什麽他都奈何不了他。
“你說我要做什麽？你不是要威脅我嗎？我也試試來威脅你啊。”張進永有些不以為意的說著。
“我，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王德開始有些結巴，說明他的內心裏已經開始慌張，至於在慌張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秘密？你現在說什麽都是死無對證，我大可說你就隻是想要拉我下水，我不讓他們翻案，你覺得他們有那個能力去翻案嗎？四年前那件事情誰都不敢再去碰，誰想身上沾染那麽多麻煩。”張進永現在可一點都不吃他的這一套，反正他也沒想著讓王德好過。
“再說了，你真的不為你兒子考慮一下嗎？”張進永臉上揚起一個狡黠的笑容，讓王德感到心驚，他這是想要對他兒子做什麽！
“你不要碰我兒子。”王德激動的說道。
張進永見王德這個樣子就知道他現在是完全抓住了他的心理，想要一起死沒有那麽容易，他可要拉一個人來墊底。
“你自己想清楚，究竟是你將這個秘密埋進肚子裏帶進墳墓裏，還是我先讓你兒子進入墳墓，你自己考慮吧。”張進永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麽，早在他放任盧一帆他們去調查紅衣男孩的事件，他就已經開始計劃要將王德拉倒。
“張進永，你不得好死！”王德驚叫出聲，聲音中滿是絕望。
張進永也不想管他，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去，站在門口沒有打開門突然說道：“你知道你千不該萬不該是什麽嗎？”
王德就像是一直困獸一般，坐在那裏不斷地掙紮卻完全掙不脫，隻能惡狠狠地看著他，齜牙列齒的樣子甚是醜陋。
“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用那件破事威脅我，讓我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我心裏不爽了，我就要找個人來發泄一下。”張進永嘴邊揚起一個陰狠的笑容，反正要死一起死，不是嗎？
“張進永！”王德聲嘶力竭的喊著，不斷地掙動，手銬與桌椅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現在的樣子還真醜陋。”張進永有些可惜的說道，如果現在他的這幅模樣能讓全市市民看見就好了，以往裝著一副好人樣的王德簡直有這幅嘴臉真的是令人痛心。
張進永將門打開，就看見了守在門外的梁凡歆，他皺眉問道：“梁警官，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沒事，我怕你會發生什麽意外，所以就守在這了。”梁凡歆聽見警訊室內不斷地發出王德怒吼的聲音，真的是非常好奇他們兩個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麽樣的事情，能讓一直都鎮定自若的人如此的瘋狂。
張進永將門關上，將王德的聲音隔絕，瞬間走廊上就恢複了安靜。
“局長，王德有沒有招供些什麽呢？”郭憬有些急切的問道，如果是局長問出什麽事情的話就好了。
張進永搖搖頭，表示王德什麽都沒有說。
“王德究竟跟局長你說了什麽？”梁凡歆一向都不是一個有彎彎腸子的人，直接就將自己的想法問出來了。
“沒有說什麽，就是大概讓我幫幫他，我肯定不會幫的啊。”張進永也沒想隱瞞，反正王德就是想要他幫幫自己。
梁凡歆沒有說話，她盯著張進永，這事情就這麽簡單嗎！肯定不可能！
她肯定不會就這麽相信張局長的一麵之詞的，但是也奈何不了他，究竟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麽秘密，怎麽王德見完張進永之後會這麽的瘋狂。
“我還有事，你們先忙。”張進永整整身上的衣服就抬腳離開，也沒管梁凡歆盯著他的探究的眼神，反正現在王德肯定已經不敢亂說話的。
梁凡歆盯著張進永的背影陷入沉思當中，郭憬推了推他，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現在他情緒不穩定，我們要不要進去審問一下？”確實現在王德情緒不穩定，思考能力肯定已經沒有一開始那樣的縝密，現在說不定真的能問出點什麽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