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癲狂
事情果然按照盧一帆的猜測發生了。梁凡歆因此變得更加著急起來。但是現在，能不能得到線索他們也做不了什麽，隻能靜靜地等待。
新聞持續發酵了一天，看到警察局遲遲不發布新聞公告，那麽媒體也做不住了，紛紛來道警察局，想要正麵求證。
“老大，怎麽辦？凶手一直沒有給我們線索，那些媒體還在追問，我們怎麽說？”梁凡歆有些憔悴的問道。
因為要追線索，梁凡歆一晚上沒有休息好，兩人也是在警局等待線索等了一天，最終也沒有等到有用的線索。
所以現在看到那些媒體上門，梁凡歆才會那麽著急。
“那些人你不用理他們，凶手那邊等不消息，是我失算了！”盧一帆冷著臉說道，“我有些高估田雪和凶手之間的關係了，看到凶手並沒有那麽在乎田雪的生命，不然也不會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那怎麽辦？審問田雪嗎？”梁凡歆問道。
“問一下吧，但是時間太短，不一定會有什麽用！”盧一帆不報希望的說道。
於是兩人又開始提問田雪去了，梁凡歆還特別貼心的給她帶了一份報紙。
“新聞媒體已經傳出去了，現在已經認定你是凶手了，如果案件遲遲沒有進展，那隻能按照你的意思結案了！”梁凡歆將報紙仍在了田雪的身前，對她說道。
田雪拿起來一看，都是報道的自己殺人的事情，她的嘴角浮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樣很好啊，你們省事，我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田雪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田雪我特別懷疑你和凶手到底是什麽關係？我有懷疑過你們是情侶，畢竟你肯冒著生命危險給他頂罪，而他也為了你殺害了杜磊，但是為什麽知道了你給他頂罪的消息後，卻沒有出來幫你的意思呢？”梁凡歆有些誅心的對她提問道。
“男朋友？”田雪聽到後一楞，但是接著表現出一副向往的樣子，“我哪有什麽男朋友啊！”
看到田雪的反應，梁凡歆心中一驚，難道盧一帆的猜測是錯誤的，田雪和連環殺人案凶手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像他們想的那樣？
“哦，難道你和他不是那女朋友關係？”梁凡歆佯裝鎮定的對田雪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沒有男朋友！”田雪淡淡的說道。
“放鬆點，我沒有要問話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聊一聊。”梁凡歆笑了笑說道，說著，將記錄問話的本子給合上了，示意自己根本就不會記錄這次的談話，隻是隨便聊聊。
“你什麽意思？”田雪略帶警惕的問道，似乎根本不明白梁凡歆什麽意思。
“我們去你學校走訪了，知道你好像有一個隱藏男朋友，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知道你們之間關係特別好，他應該是唯一能走進你內心的人。我想這些你應該不會否認吧？”梁凡歆侃侃而談。
田雪警惕的看著梁凡歆，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我想應該是他知道了你悲慘的遭遇之後才會決定要去幫助你的，所以才做了那件事。”梁凡歆不停的說著，“這也是為什麽你知道是他做了那件事之後，才會依然的決定幫他頂罪！”
“我沒有幫任何人頂罪，杜磊就是我殺的！”田雪淡淡的說道。
“因為你們之間的所作所為，我們猜測你和他是男女朋友關係，並且彼此之間十分的相愛，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所以我們決定將你認罪的消息公布出去，希望凶手能夠看到。”
“本以為他看到之後會為了你主動自首，隻是沒有想到，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消息，看來是我們高估你們之間的感情了。”
“或者說，他殺杜磊，根本就不是為了你！”
這就是盧一帆定下的第二步計劃，如果凶手不會主動放出線索，那麽就將這件事告訴田雪，期望以此來敲開田雪的嘴，找出線索來。
“不，他就是為了我！”田雪聽到後，激動的說道。本來梁凡歆說道兩人特別相愛，田雪還有些沾沾自喜，但是突然又聽到梁凡歆將一切給否定了，田雪瞬間不能保持原來的狀態了，變得有些激動，有些癲狂。
“他就是為了我！為了讓我自由，為了讓他得到懲罰，為了拯救我，才殺了杜磊！他是愛我的，他願意為了我殺人。我也是愛他的，我願意為了他抵罪，為他獻出生命！”田雪對著梁凡歆吼道。
“如果他是愛你的，為什麽看到你認罪的消息，卻沒有出來證明你沒有殺人，反而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殺人，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殺人欲望！”梁凡歆看到田雪的心理防線有些崩潰，於是接著添油加醋的開始激怒她了。
“不，不是這樣的！他這樣做就是為了我！”田雪吼著對梁凡歆說道，“你根本不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之間的感情！”
“那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感情，為什麽他到現在還不出現，難道因為他是老師，就不能出來救你，就不能正視你們之間的感情嗎？！”梁凡歆也語速極快，激動的對田雪反問道。
“不，不是的！”田雪激動的大喊一聲，然後猛的又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不出來是有原因的，因為.……”田雪說著，頭越垂越低，聲音也低了下去。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看到田雪的反應，梁凡歆著急的追問著。
“因為，他就是我，我就是她啊！”田雪緩緩抬起頭，嘴角微翹，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我殺人，就是為了我自己，就是為了能讓我脫離他的魔爪，所以就殺了他！”田雪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說道，“沒有你說的老師，從始至終就隻有我一個人，就是我殺了杜磊！”
梁凡歆看著田雪淡定的模樣，心情不容易的沉了下去。原本以為找到了田雪的破綻，甚至已經將她的心理防線給攻破了，沒有想到，居然是被她給耍了！說了半天，其實她根本沒有被打動！
無助的梁凡歆轉頭看向了一邊做記錄的盧一帆，習慣性的想要對他求助。
“田雪，我們低估你了！”盧一帆看到梁凡歆已經不能搞定田雪了，於是自己隻能主動出來說道。
“盧神，你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呢！”田雪看著盧一帆，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說道。
“你認識我？”盧一帆好奇的問道，雖然自己在刑偵行業比較有名，但是肯定不可能一個普通的學生也認識自己啊，畢竟自己不是明星。
“大名鼎鼎的盧神誰不認識，刑偵專家啊！”田雪淡定的說道。
“我了解過你的過去，從小父母離異，跟著母親改嫁後，母親去世了，你就跟著杜磊生活！杜磊是個酒鬼賭鬼，相信你也吃了不少苦！但是我很好奇，如果真的是你要殺杜磊，以你現在表現的智商，你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擺脫他，甚至用更高超的手段將杜磊殺了，但是你為什麽要選擇這種方式殺了杜磊，還乖乖的束手就擒？”盧一帆手中轉動的記錄筆，對田雪問道。
“我也想擺脫他，甚至早有預謀。但是沒辦法，我沒有時間！”田雪看著盧一帆的臉龐，雙眼迷離的說道。
看到田雪的反應，盧一帆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田雪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他可不相信自己魅力將田雪給魅惑了。難道她又在耍自己？
“什麽意思，可以解釋一下嗎？”盧一帆接著問道。
盧一帆一說話，田雪突然一愣，仿佛突然反應過來一般，一臉懵懂的看著盧一帆。
“什麽叫你時間不夠了？”盧一帆無奈的又問了一遍。隻是田雪聽到後卻沒有反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一副不想開口的模樣。
盧一帆和梁凡歆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一臉茫然，不明白為什麽田雪忽然會有這種反應。但是看到田雪一副不配合的樣子，兩人隻能匆匆的結束了這次談話。
“盧隊，如果不是我見到了凶手，我真的懷疑田雪就是真的殺人凶手了！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十六歲高中生心裏那麽強大，而且心思如此的深沉。我都不知不覺中被她給耍了！”梁凡歆一出審訊室就對著盧一帆打發苦水。
“好了，如果不是她那麽不配合，我們早就抓到真的凶手了，淡定些！”盧一帆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現在應該想想該怎麽將這個事情給結尾，不要忘了外麵現在還有一堆記者還等著我們的回複呢！”
“不錯，你是應該考慮考慮這個問題了！”一組辦公室外麵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梁凡歆和盧一帆同時轉頭看過去，發現張進永正背著手走進來，臉上滿是怒火。
“盧一帆，你沒有經過警局的允許，私自將案情外泄，現在那些記者都來到警局了，你說該怎麽辦吧！”氣勢洶洶的張進永對盧一帆質問道。
“局長，不管盧隊的事，是我做的。我公布案情隻是為了尋找新的線索！”梁凡歆知道盧一帆和張進永之間已經產生了間隙，於是自己連忙上前主動承認道。
“梁凡歆，你不用急著承擔責任，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裏麵有你的事！”張進永轉過頭看著梁凡歆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一組向來桀驁不遜，不聽從我的安排，隻是我沒有想到，梁凡歆你剛進一組沒有多長時間，居然那麽快就被他們給通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