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並不知道主任為什麽會選中我倆，許是上帝的眷顧，使得這個機會落到我們的頭上。交換生實習的期限隻有兩個月，但已經夠多了，可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貴族學校是什麽樣的！為此，我讓母親給我買了較為昂貴的新衣服，Katrina一纏著父親給她做了一雙新皮鞋。
但我們真正乘船來到Prize貴族學校的時候，還是覺得羞愧難當。這裏的學生大都穿得金光閃閃的，據說一套衣服就好幾千美元呢！與其相比，我這身二十美元一套的衣服和Katrina這雙五美元的皮鞋，自然顯得遜色多了。
好在Prize貴族學校的學生還算很熱情，一見麵就又是擁抱又是親吻的，Rosa老師還特意舉行了一個歡迎儀式，歡迎我們的到來。很快，我們就對這裏的貴族少男少女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因為是來自世界各國的緣故，著裝上也略有差異。Jason是該學校的高材生，一個很漂亮體麵的印度男孩，膚色很黑，很健康，雖說印度如今已經淪落為英國的殖民地，但Jason的母親曾是印度的貴族，所以他也算是出身高貴。Jason很喜歡中國古典文化，會彈古箏也會唱戲，我和Katrina都是中國人，如今的清府腐敗無能，我們移民到了美國，是新式偵探學校vip學員，還有藍眼睛的愛小小姑娘dy是英吉利將軍的外孫女，調皮好動愛跳舞的小公主Sandy……
Jason告訴我們，Prize貴族學校主要的課程是學習各國的一些語言，例如英語、法語、日語等，女生們還要學習各式的貴族禮儀，偶爾也會組織一些集體性的參觀活動。
Prize貴族學校大概是由四個部分組成的，西方式教學樓、教堂（因為這裏的學生大都來自西方國家，信奉基督教），食堂和宿舍。我們之間的交流大都是用英文，我和Katrina主修法語，教法語的是一個高鼻梁、高挑身材的漂亮女人，英文名字叫Elaine，Elaine是意大利人，但她喜歡法語，否則，她就會選擇到NO.1班教英語了。
Elaine小姐不僅法語講得順暢好聽，還很會拉小提琴，她出身名門，母親薩拉是布雷斯公主的外孫女，據說她學法語的初衷就是為了能夠有機會到有‘音樂之都’之稱的巴黎去留學。不過，Elaine小姐在這所貴族學校裏也有一個好搭檔，喜歡穿各類奇裝異服喜歡跳舞的Sandy是一個舞蹈天才，在Elaine小姐悠揚的琴聲中翩然如一隻俏皮的蝴蝶。
Jason終於找到了我們，他說大家早已在教堂內就等多時了，今天是星期日要做禮拜，所有人都已據聚集在了教堂內。
我和Katrina對視了一眼，我倆都不是什麽宗教信徒，但所謂‘入鄉隨俗’，我們不得不換上了黑衣服和黑鞋子去教堂唱讚美詩。
哥特式建築的教堂規模宏大壯觀，我們匆匆忙忙趕到時，藍眼睛小姑娘dy捂著臉跑了出來：“死人了死人了！”
我們馬上意識到了有事情發生，在踏入教堂大門的瞬間，教堂內肅靜得可怕，一尊高大的聖母像映入眼簾，聖母的麵色平靜，右手托舉著一本聖經，NO.1班的小個子女生Ursula一動不動躺在地上，麵白如紙，沒有了呼吸。
負責看守聖母教堂的莫納老人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國際警方接到報警之後，也以最快的速度趕了來，因為死者Ursula是勞斯先生的獨生女，極為憤怒，警方很快就封鎖了現場。
根據莫納老人的口供，發現死者的時間大概是淩晨左右，隨後到教堂陸續做皂白的人也來了，法醫的鑒定結果顯示，死者是被人用枕頭之類柔軟的東西捂住口鼻窒息而死的，因為在死者的口中、鼻孔中都有找到碎屑棉花。
我和Katrina本想留在現場勘察一番，但史維特警官卻不允許我們這樣做，他說，同學，你們會破壞現場的。但等我們逃出了VIP偵探學校的通行證之後，他就乖乖閉上嘴了。
“死者Ursula，德國人，17歲，Prize貴族學校NO.1班的學生，愛好騎馬，活潑外向，於5月16日星期日淩晨在教堂內被人強製性窒息而死，作案凶器初步可暫定於枕頭，死者倒地的姿勢為前膝彎曲，衣裳完整。根據莫納老人的回憶，他大概是淩晨六點開的教堂的門，昨晚並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動靜……”
我一麵說，Katrina飛快地做著筆錄。
“莫納老人一直都在教堂裏的屋內睡覺？一個人？”
“是的，一個人，他也嚇壞了心髒，現在正在校醫那裏做檢查呢！”
盡管史維特警官一直試圖阻止，單臥還是查看了一下現場，這間教堂除了比普通的教堂更加宏偉壯觀外，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唯獨擺放在正中央那尊聖母像卻總讓我感覺很不協調。
聖母像右手中還托舉著一本聖經，我取下來看，剛翻開第一頁，就發現了不對勁。
頁上畫著一個女人，騎在馬上，手持兵器正與敵人作戰，她麵容姣好，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身上穿這戰甲，一臉鎮定自若，更奇怪的是，在女人的額頭上有一粒朱砂痣，還用炭黑色的筆寫著英文Curse。
“怎麽樣？發現了什麽？”Katrina問我。
我把聖經遞給她。
“你看，折頁顯然不是這本聖經的首頁，是有人故意貼上的，至於是什麽意思，我也不清楚，這個女人穿著戰袍，額頭上還寫著Curse。”
“確實是這樣。”
“這畫上的女人會不會是聖母？”
“笨蛋！”Katrina真是一點也不給我留情麵，斬釘截鐵地說，“聖母是善良、慈祥、和平的象征，這畫上的女人倒是上戰場，很顯然絕對不是聖母。但她為什麽會出現在聖經裏呢？Curse是詛咒的英文……”
“一個Curse和書上畫的奇怪女人又能說明什麽你？”史維特警官故意提出這個問題，看來他還是不希望我們插手這個案子。
“首先，我們就必須搞清楚這畫上的女人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本聖經裏麵？這一個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都可能是破案的關鍵！還有，這聖母右手托舉聖經究竟是什麽意思？”
“也許，我們應該找一個基督教的教徒來解讀一下上麵的文字，”史維特警官聳聳肩，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模樣，“要知道，我不是個上等人，所以也不是什麽信徒。”
“好極了！”Katrina很輕鬆地大笑道：“我們也不是什麽上等人，所以也不是教徒，單臥至少看得懂這幅畫上下麵的阿拉伯數字：1857.”
1857？大概是一個日期吧！我不覺沉思起來，穿戰服的女人，女人的額前有顆朱砂痣，不由脫口而出——“章西女王！”
“你的曆史學得不錯嘛！”Katrina稱讚了我一句：“章西女王是十八世紀印度傑出的愛國領袖，原名阿克希米·葩依，１８３５年生於印度的貝拿勒斯。後英國以及其他國家的侵略者湧入印度章西，王公去世時沒有兒子，她就任女王。章西女王率領當地的居民同侵略者展開艱苦的奮戰，於1857年的一次戰役中犧牲，五十多年來，章西女王一直是印度人民的英雄，盡管現在的印度早已淪落為英國的殖民地……”
到目前為止，我們所搜集到的線索並不多，由於死者是德國軍機處大人的獨生女，勞斯先生悲痛欲絕，決定停止對Prize貴族學校的讚助，並將校長告上了國際最大的法庭。
“你聽著，Grace小姐，我們必須在一個月之內，也就是在我們實習滿的期限內將這個案子給破了。”Katrina口中嚼著香腸麵包，口齒不清的說。
“這怎麽可能呢？”我極為不情願，“案發時學校的大多數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難以一一排查，我們平日裏又與Ursula沒有太多的接觸，要從何入手呢？”
其實，我心裏還隱隱感到了不安，好像在這宗看似平常的殺人案的背後，還隱藏著驚天動地的國際秘密，當然，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這一切隻是我的感覺而已。
“這倒不見得，昨天從那本聖經上不是有發現那個Curse和章西女王的畫像麽？印度雖淪為英國的殖民地，但據我所知，印度的宗教信仰極為複雜，卻大都信仰佛教而不是基督教，所以，章西女王的畫像出現在哥特式建築的聖母教堂內就太不應該了！”
正說著話呢，忽見Jason慌慌張張跑過來：“不好了，又出命案了！”
Katrina一下子將口中的麵包全部吐了出來：“怎麽回事啊？”
我們感到案發現場時，屍體已經被抬走了，好在現場還沒有被破壞。死者Ronoldo，法國前總統的孫子，也是十七歲，是Prize貴族學校NO.1班的學生，於1905年5月19日死於教室內，死亡時間在中午十二點左右，這個時間學校的大多數師生都在食堂內用餐，所以沒有人目擊整個案發經過是怎麽樣的？Ronoldo是一個天資聰穎的男孩子，從來就不會仗著自己的家族勢力雄大欺負或者看不起其他同學，深得老師和同學的喜歡，但這次卻死狀可怕，舌頭被割去一半，身上插了幾刀，眼睛圓睜，像是死不瞑目的樣子。據說，在他死去的旁邊，放著一張畫紙，畫紙上是章西女王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