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安排妥當
但現在想想,一帆一個人,不也很孤單嗎?而且,父親最想要的人是母親,自己的陪伴,在有的時候,還會成為父親的累贅,耽誤父親思念母親的事情。總歸來說,父親也希望自己能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自己心裏一直都是一帆,卻把父親放在第一位。但一帆就不一樣了,他不住在有父母在的盧宅,一個人住在這邊,就是想要自己離得近一些,什麽東西都給自己準備好了,可自己卻隻在這裏住過一晚。
想到這,梁凡歆覺得自己有些自私,越發的心疼盧一帆。總覺得自己的喜歡,並沒有盧一帆那麽多。
其實,梁凡歆的這些糾結,盧一帆全都看在眼裏,盡管他也是第一次談戀愛,但他知道,凡歆對自己的愛,始終都卡在一個點上,如果不經曆點什麽,凡歆對自己永遠都隻是這樣淡淡的喜歡。
可他並不願意逼迫梁凡歆,也不願意為此讓人受傷,所有的沉痛,他全都壓在心裏。隻想著自己慢慢守護,凡歆對自己的喜歡,會慢慢變多的。
事實上,盧一帆的做法還真的是對的。這段時間兩人的相互陪伴,梁凡歆明顯比以前開朗很多,看向盧一帆的眼睛,也充滿了濃濃的愛意。現在,在梁凡歆的心裏,盧一帆已經慢慢超過父親,成為排名第一位的人。
梁凡歆這樣的改變,對盧一帆而言不可謂不高興。他恨不得自己的腿立刻就能好起來,而後舉行盛大的婚禮,昭告全世界,凡歆是他盧一帆一個人的。
凡歆說過她自卑,但實際上,盧一帆也自卑。畢竟,他很少和女人打交道,但凡歆在生意上,卻難免遇到很多優秀的男人。萬一哪天凡歆看到一個更喜歡的,自己要怎麽辦?不過,這樣想歸想,盧一帆卻並沒有真的覺得,凡歆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帶你去看看,缺什麽再說。”盧一帆想到這裏,轉而說道。這種情緒,還是自己消化為好。
梁凡歆點了點頭,倒是主動上前,推著盧一帆往主臥去。
因為這房子是盧一帆住的,其實一樓那個,才是主臥,他把兩個客臥打通,讓房間變得十分寬敞。
當梁凡歆進去之後,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這房間真的十分簡潔,牆還是白色的,幹幹淨淨。床上的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是個標準的豆腐塊,和自己以前軍訓的時候,教官教的一樣。
雖然一帆退伍了,但留在他身體裏的血液還沒有消失。
而後,盧一帆說道:“衣帽間裏,都是你的衣服。”他提前有做好功課。特意找梁父討要了幾個梁凡歆喜歡的牌子,把那些當季新品全都買了下來。
果然,梁凡歆發現這整個衣帽間幾乎都是自己的衣服,而盧一帆的衣服,則是被擠在角落裏,就那麽幾件。莫名的,她覺得一帆看起來十分可憐。
其實,自己不需要這麽多衣服的。梁凡歆本來在穿的上麵就不講究,隻要求舒服就行。但哪有女孩子不愛美的,真要看到整個衣帽間都是自己的衣服,快要幸福死了。
盧一帆看到梁凡歆這個狀態,自己也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步是走對了。不過他不知道,梁凡歆已經在心裏做了個決定,最近有空的話,再去替一帆買幾套衣服。
主要盧一帆一直都穿著西裝,看起來幾乎沒有什麽區別。梁凡歆想買的,是和自己配套的休閑服裝。她能夠想到,到時候,自己和一帆去葉縣的時候,穿著情侶裝,一定會很開心。
有的時候,生活就是需要這樣的儀式感。
話不多說,陳峰在這個時候來了。之後就是一個下午的訓練。這邊訓練著,盧一帆則是坐上車去了警局。
趙氏抓走的那幾個人,還需要自己出點力。
來到警局,盧一帆作為提供證據的人,把自己找得到的證人全都告知了他們。
說實話,懲罰偷稅漏稅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罪證,還在調查中。趙氏隻手遮天的時代,本來就結束了,剩下的這些都像是秋後螞蚱,不足為懼。
但趙夢維接手了趙氏之後,卻並沒有變得低調,而是比趙齊還要囂張,是以得罪的人,可真不少。
這些人一人一鐵鍬土,完完全全可以把趙夢維等人給活埋了。可惜,趙夢維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就憑他還想著利用趙有則手裏的資料,就已經足夠讓盧一帆下定決心把他給廢了。這樣的人,留著,就是威脅。
“盧先生,你來了?”警方見到盧一帆,態度都很好,雖然現在盧一帆退伍了,但至少他曾經身居高位,就連退伍,都是因為受了工傷。對於這樣的人,警方願意給予絕對的尊重。
盧一帆頷首應了一聲,隨後跟著警方的人來到了一個房間,坐在那裏。
“你稍等一下。”這人讓盧一帆坐下之後,出生說道,“去倒杯茶過來。”後半句話,是對自己身邊的人說的。
在茶送上來之前,這人一直跟盧一帆敘舊,說這一些和案情沒有關係的事情,盧一帆聽得有些不耐煩,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經查到證據了?”
這人沒有想到,盧一帆是個油鹽不進的人,按理說,趙氏這麽大的集團,肯定和警方打過交道,關係什麽的,都還不錯。這人找到盧一帆,也是想著讓盧一帆通融一下,不要一直追究下去。
隻不過,聽到盧一帆這話,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不管是在哪裏,盧一帆都是他惹不起的人。最後,隻能哂笑一聲,還好這個時候,送茶的人過來了。
茶水放在盧一帆和這人麵前之後,那人也離開了。最後房間裏,又剩下了兩人。盧一帆看著眼前的人大口喝水,自己卻一口也沒動過。
“現在,可以說了嗎?”盧一帆再次追問道。他的臉色十分平靜,就好像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隻是例行詢問罷了。
那人卻並不會因為盧一帆的語氣而鬆口氣,他抬頭看了盧一帆一眼,到底沒敢和盧一帆對視上。
“現在是查到了他們偷稅漏稅的情況,至於你舉報的其他,還沒有通過正常途徑,找到證據。或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這人說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盧一帆的臉色。
越是看到盧一帆麵無表情的樣子,自己就越是心虛。
“你沒有能力查的話,我不介意換一個人查。”盧一帆口中的換人,不僅僅是負責這件事情的人換掉,而是把麵前這人換掉。
要知道,這次案件自己已經上報了,他就不信,麵前這人不知道。
其實,這人還真的不知道。盧一帆本以為能坐到這一步的,大概都挺敏銳的。可這人還以為,隻要盧一帆鬆口,趙氏集團就能低調地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