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隻是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聞筠抬手輕輕的將手腕處慢慢往外滲的血跡輕輕的擦拭掉,“沒殺我父母,也沒搶我女人,就是單純的覺得他該死!”
“那可真是不巧。”何以安往前邁了一步,直直的看向聞筠,聲線冰冷且帶著一抹狠戾,“我也覺得你這樣的人也不適合活在這個世界上!”
話落,何以安突然出手,一拳準確無誤的揮在了聞筠的臉上,緊接著就是一腳踹在了聞筠的腹部。
聞筠反應不及,所以一拳一腳都結結實實挨了。
原本淩亂的病房內此時就像是修羅場,房間內的兩個人都是滿身戾氣,大有不恨不得對方下一秒就死在自己手裏。
比起剛才那樣打鬥,此時此刻的才更像是真正的打鬥。
兩人出手一個比一個重,甚至可以說,每一招都是要命的打法。
何以安入行地下拳場足足五年,跟很多不同的人交過手,加上之前白爵親自帶過何以安一段時間。
所以即便是聞筠再能打,在何以安那種不要命的打法下相比較,聞筠明顯的有些力不存心。
雖然能還能跟何以安過兩招,但是後邊,聞筠明顯的跟不上何以安的節奏。
他的動作每一次都會比何以安慢一步,他能打到何以安一下,何以安就能還十下在他身上。
門口因為有梁序跟陸衍一人一邊守著,加上這個時候醫院的人少,病房也比較隔音,基本上沒有人發現。
陸衍倚在門口的牆上,聽著裏麵的動靜,越聽越是覺得不對勁。
“景小姐,要不我們給九爺打一個電話吧?”陸衍覺得裏麵的局麵可能比他們想的還要凶殘。
陸衍的聲音不小,所以梁威在聽到陸衍的話之後,抬眼看向陸衍。
陸衍冷冷的瞥了一眼梁威,“怎麽?你也搬救兵?”
梁威確實有點擔心聞筠的,畢竟之前他跟何以安交過手,自然是清楚何以安的身手,更何況他還知道何以安是地下拳王白爵的徒弟,即便是聞筠,也不見得能夠打得過。
想到這,梁威從兜裏拿起手機,快速的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陸衍見梁威動作麻溜的將信息發了出去,也沒等景潔有所動作,直接從自己兜裏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傅聿城的電話。
電話撥通那邊很快接通,傳來傅聿城低沉的聲音,“怎麽?”
“九爺,出了點意外。”陸衍輕聲說道。
那邊傅聿城在聽到陸衍的話之後,眉峰緊皺,沉聲問道,“景潔受傷了?”
陸衍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景潔,低聲回應,“景小姐沒事,但是何小姐在裏麵跟他動手了……”
陸衍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傅聿城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陸衍拿著手機僵了幾秒,剛準備收起手機,進去看看,病房的門砰地一聲,接著便是一聲悶哼聲。
陸衍跟梁威幾乎是同一時間出聲。
“何小姐?”
“煬哥?”
景潔見情況不對,看向陸衍,“陸衍,把門踹開!不用你賠!”
陸衍在便聽到景潔的話之後,回頭看了一眼景潔,接著便抬腳踹了一腳。
而梁威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陸衍踹了兩腳,病房的門被兩人幾腳便踹開。
裏麵的兩人身上都掛了彩。
景潔是第一時間進去的,在看到何以安胳膊上的傷勢時,景潔微微皺眉,接著便朝著聞筠抬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聞筠壓根就沒有防備,被踹的往一邊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了身子。
何以安抬手擦拭了一下嘴邊的血跡,淡然的看向進來的幾個人,沉聲道,“你們怎麽進來了?”
陸衍有些緊張的看向了何以安,小心翼翼的問道,“何小姐,你沒事吧?”
何以安搖頭,“你們先出去!”
“小姐姐,你還打嗎?”景潔在聽到何以安的話之後,驚愕的看向何以安問道。
何以安抬眸看向景潔,剛才景潔踹的那一腳,何以安看的清楚,那可是用了十足的力度。
“景醫生,這件事情我會處理。”說完何以安瞥了一眼病房的東西,“這些我會賠償。”
景潔嘿了聲,“小姐姐,這些東西該是他們賠,用不著你賠的。”
梁威在聽到景潔的話之後,微微擰眉,“動手的人可不止我們!”
“但是我就是看到那你們先動的手。”景潔冷哼一聲,視線看向聞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有本事跟我表哥打一架啊。”
陸衍:“……”
“景小姐,這件事情你還是別……”
“別什麽?你可真是有出息,連架都不會打!”景潔說著又看向了聞筠,繼續道,“你有本事別走,我表哥一會就來,你敢欺負他的女人,看他分分鍾不弄死你!”
剛才聞筠在便聽到景潔的話的時候還有幾分好奇所謂的表哥是誰,但是在聽到景潔說他的女人時,聞筠便知道所謂的表哥是誰了。
想到這,聞筠轉臉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梁威一眼,“傅聿城來了?”
梁威點頭,低聲回應,“剛才我喊人的人時候,陸衍給傅九爺打了電話。”
聞筠微微擰眉,隨即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何以安,淡聲道,“何小姐,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聞筠轉身在直接離開了病房。
梁威緊隨其後。
聞筠不是怕傅聿城,而是他不想在今晚就把所有別的麵具都揭開。
先不說自己的身份,他隻是還沒有想好在坦白所有的時候,怎麽去麵對聞歌。
在聞歌眼裏,他一直都是那個幫助過她的聞筠,可實際上,早在三年前,那個人就帶著滿身傷痕,滿心怨恨,不甘不願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再加上今晚跟何以安動手,還受了點傷,要是再跟傅聿城動手,顯然他落不到好處。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隻能避開傅聿城。
陸衍看著聞筠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嘖嘖了響聲,“九爺的名號這麽嚇人的嗎?”
景潔得意的挑了挑眉,“早知道他這麽慫,我剛才就應該這麽說的。”
何以安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的擰了擰眉,很平靜給兩人潑了一盆冰冷的水,“他走隻是因為剛才跟我動手的時候受了點傷,傅聿城過來他沒把握能從他的手裏安然離開,更害怕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