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何小姐向來說話不算數嗎?
但是若是聞歌不想賀煬死,那麽薄翌就不會再去找賀煬,這件事情在這裏就算不是畫上了句號。
不過半晌,聞歌都沒有回答薄翌的這個問題,而是轉開話題,“我想去看看安安。”
薄翌倒也沒有再說什麽。
一直到車子停在一家私人醫院門口,薄翌幫聞歌打開了車門,帶著聞歌朝著裏麵走去。
急診室的燈亮著,門口站了好幾個人。
淩風在看到聞歌的時候先是看了眼薄翌,而後才跟聞歌打了聲招呼。
“安安她傷的很重嗎?”
淩風眼眶有點紅,但是在跟聞歌說話的時候,淩風的聲音很平靜,“笙姐沒多大事兒,就是受了點傷,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聞歌就這麽盯著淩風看了一會,才點了點頭,隨即在一邊坐了下來。
淩風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聞歌,上前推了推站在急診室門口,就差沒衝進去的陸巡一把。
陸巡回頭剛想懟人,餘光在看到坐在一邊的人的時候,陸巡將到嘴邊的髒話咽了下去。
瞪了一眼淩風,而後正準備上前跟聞歌打聲招呼,兜裏的手機卻是先響了起來。
陸巡隻好拿著手機往一邊走了兩步,“哥?”
“位置給我。”
“你們過來了?”
那邊陸衍嗯了聲,“我跟九爺剛到,把那邊的位置給我。”
陸巡沒多想直接掛斷了電話,將位置發給了陸衍。
陸巡收起手機剛回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急診室的門剛好打開,裏麵走出來的人看了一眼薄翌,語氣嚴肅,“做好心裏準備。”
陸巡當時就像是被人從高處推到了無底深淵,摔的起都起不來。
原本站在一邊的人也是一臉懵,全部看向了了醫生。
薄翌也是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做什麽心裏準備?”
那醫生看了一眼薄翌,語氣還是如同剛才那般,將剛才的話說的詳細了些,“薄少,您送來的人,情況有點不太好,我們會盡全力,您們做好心裏準備。”
說完這句話,那醫生便轉身又
匆匆把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而就在這個短暫的插曲後,原本坐在一邊椅子上的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等所有人緩過的時候,第一個發現聞歌不見的人是淩風。
“聞小姐呢?”淩風推了一把陸巡,問道。
陸巡轉身,看向原本聞歌坐著的方向,心裏不由的一緊,回頭看了一眼急診室的門,“我去找找看。”
淩風點頭,“你去找找,有消息說一聲。”
陸巡匆匆離開,在醫院裏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聞歌的身影。
就在陸巡剛準備去查看醫院的監控的時候,剛好看到陸衍跟傅聿城從車上下來。
陸衍也剛好看到了陸巡,低聲喊了聲,“阿巡!”
陸巡應聲,快步朝著陸衍跟傅聿城的方向走去。
“九爺。”
“做什麽去?”傅聿城掀起眼簾看了一眼陸巡,問道。
陸巡抿了抿唇,低聲道,“聞小姐剛才不見了。”
傅聿城一聽陸巡的話,眉峰不由的擰起,“不見了?”
陸巡想到剛才醫生說的話,遲疑了幾秒,將事情大概的跟傅聿城說了下。
傅聿城聽完陸巡的話之後,看向陸衍,“去找人!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陸衍應聲。
傅聿城則是什麽都沒再說,抬腳就朝著醫院裏麵走去。
陸巡還愣在原地,陸衍抬手推了一把,“跟上去!我去找人!”
陸巡這才趕緊跟上了傅聿城的步子,帶著傅聿城去了急診室門口。
薄翌因為剛才醫生的那幾句話,整個人便也有點不太對勁。
所以在看到突然出現在雲洲的傅聿城的時候,薄翌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陸漾跟淩風在看到傅聿城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跟傅聿城打了聲招呼。
“進去多久了?”
陸漾低聲應道,“快三個小時了。”
說完陸漾就很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
在場的人,身上多少都有點血跡,看著也是有點狼狽。
傅聿城沒再說話,就這麽站在急診室
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人再開口。
一直到急診室的門再次打開,眾人這才有了反應,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了從裏麵走出來的人。
那醫生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薄翌,而後才說道,“那位是傅九爺?”
“她怎麽樣了?”傅聿城開口問道。
醫生看向傅聿城,側開身子,“先進來,她想見你。”
傅聿城嗯了聲,跟著醫生走了進去。
“傅先生,安小姐的情況剛才很危急,不過也是有驚無險,後期還是要好好的修養,可能不適合再動手了。”醫生的話說的不算委婉,甚至有點直接。
就是在說,以後何以安並不能隨便動手,尤其是像這次一樣,這麽傷筋動骨。
傅聿城臉色微沉,聽著醫生的話,也沒有開口說什麽。
一直到醫生帶著他走到病床前,傅聿城才應了聲,“好。”
賀煬的那一槍打的十分精準,就像是提前演練過的一樣,距離心髒的位置就隻偏差了一點,但凡有一點偏差,何以安必死無疑。
加上跟賀煬動手時其他的位置也受了傷,所以才導致剛才差點沒將人從閻王手裏搶回來的風險。
傅聿城就這麽站在床邊,對上何以安那雙很平靜的眸子。
所有的怒意在這一瞬間幾乎達到了頂峰,甚至傅聿城想跟何以安動手。
可最後還是被心疼兩個字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來。
何以安衝著傅聿城很費力的扯了下唇角,慢慢的抬起了手。
傅聿城到底還是心軟了,看著這樣躺在床上的何以安心軟了,伸手將她的手握進了手裏,隨後才在床邊半蹲了下來,“何小姐向來說話都不作數的嗎?”
何以安想說點什麽,可還有氧氣罩在,隻能輕輕的回握了下傅聿城的手。
剛才跟醫生說想見傅聿城已經用完來了何以安所有的力氣,所以現在隻能就這麽躺著,隻能就這麽看著傅聿城。
傅聿城不敢用力,隻是輕輕的將何以安的手握在手心裏,就這麽看著何以安,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