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封軼還活著

  “感謝各位能來……”


  何以安的話說了一半,原本坐在前排邊上的池旭突然起身站了起來,打掉了擋在桌上的酒杯,在這安靜的等著台上的兩位主角發表感謝詞的空間裏引起了巨大的響動。


  酒杯應聲而碎,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三兩步上了台。


  將傅聿城以及何以安同時用力的推開。


  傅聿城下意識的伸手攔住何以安,往自己懷裏帶了一把,但還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兩人同時倒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上邊的吊燈就在這一瞬間掉了下來,池旭即便是在最快的時間裏避開,可還是被砸了一個正著,巧的是那吊燈全部砸在了池旭的身上,並沒有落在頭部。


  時間靜止了幾秒,而後引起軒然大波。


  距離台子最近的人有限起身。


  趙燁三兩步上前,將那吊燈從池旭的身上一點一點挪開。


  謝岩也在第一時間上了台,包括坐在家屬席那邊的景潔,也在第一時間上了台。


  也幸好今天來參加這場訂婚宴的人都是見過場麵的人,對於這種事情沒有引起恐慌。


  秩序如常,該處理的人上前處理事情,餘下的人各自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何以安在回過神後,快速的起身,還是下意識的將倒在地上的傅聿城拉了起來,這才快步走向了池旭麵前,蹲了下來,“池旭?”


  好半晌,池旭這才將抱著頭的胳膊慢慢的挪開,衝著何以安笑了下,“訂婚快樂。”


  何以安不由的一怔,低聲說了句,“忍著點。”


  陸衍已經從景潔車內拿了藥箱過來,遞給了謝岩跟景潔。


  吊燈上破碎的玻璃渣有一半幾乎都紮進了池旭身上,除了臉上因為下意識的護住之外,但凡波及到的位置幾乎都紮滿了玻璃渣。


  傅聿城走到何以安身邊,跟何以安以同樣的姿勢半蹲在池旭麵前,看著池旭身上的玻璃渣,以及那慢慢滲出的血跡,眉峰微皺,接著轉臉看向陸衍,“等會安排送池少去醫院。”


  陸衍應聲,“是。”


  “陸巡,去查!”


  “是!”


  就在這個時候,從一邊走出一個人,站在台下,看著台上圍著的人,低聲喊了聲,“何小姐。”


  聞聲,除了謝岩跟景潔之外的人,都抬眼看了過去。


  陸衍在看到站在台下的人時,這才想起來嚴齊這個人,不由的皺了下眉峰。


  何以安起身站了起來,語氣淡然,“有事?”


  “不知道何小姐有沒有時間單獨說兩句話?”嚴齊似乎無視了在場所有的人,視線隻落在了何以安的身上。


  傅聿城起身,目光沉沉的看向站在台下的嚴齊,薄唇輕啟,“嚴齊?”


  嚴齊這才分了點視線落在了傅聿城身上,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裏卻夾帶著幾分不甘,或者是嘲諷。


  別人看不見,弄不明白,隻有嚴齊自己懂的自嘲。


  “放心,我還沒活膩,沒想著動何小姐,也不會在今天來這裏自尋死路。”嚴齊的聲音很輕,卻足夠站在台上跟他有著幾步之遙的何以安以及傅聿城聽見。


  何以安在聽完嚴齊的話後,轉臉看向傅聿城,“看下池旭。”


  說完何以安抬腳走向嚴齊。


  “走吧。”


  嚴齊今天來這裏,想要找的人,僅有何以安一人。


  台下家屬席,杜曉看著何以安跟著嚴齊走了出去,不由有些緊張,下意識的起身就站了起來。


  何承運伸手握住了杜曉的手,低聲道,“不會有事。”


  杜曉的臉色不怎麽好,剛想說點什麽,坐在杜曉身側的顏洛也伸手輕輕的捏了下杜曉的手,輕聲道,“以安有分寸。”


  聽著這話,杜曉這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可一顆心還是懸著。


  酒店大廳外側的走廊下,何以安停下步子,隨後轉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嚴齊。


  嚴齊也是在何以安停下步子後停了下來。


  “現在沒人了。”


  何以安跟嚴齊見麵的機會並不多,即便是都在臨海,卻是很少見麵,甚至都很少在這臨海遇見。


  之前封軼還未曾被送出臨


  海的時候,何以安見過一次嚴齊,那是在當年封軼被何以晟按在昏暗的酒吧內,斷了手指的那晚,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一個眼神都不曾對視過。


  第二次見麵,是在封軼被送走的第二天,在臨海機場匆匆一瞥。


  第三麵是在封軼將她帶去德洲的那天。


  何以安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突然覺得嚴齊這個人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不管是在封軼身邊,還是此時。


  嚴齊沒有著急開口,就這麽站著。


  因為此時池旭還在裏麵,何以安美什麽心思,也沒有時間陪著嚴齊在這裏耗時間,便又問了句,“你想說什麽?”


  在何以安的這句話的落之後,嚴齊似乎才回過了神,抬眸對上何以安的視線,語氣低沉,問,“何小姐有沒有被人騙過?”


  何以安皺眉,“沒有。”


  嚴齊突然低笑了聲,“鬱柯不算嗎?”


  聞言,何以安眸子微沉,“嚴齊,我這個人沒什麽耐性。”


  嚴齊收了嘴角的笑意,就這麽看著何以安,“封軼還活著。”


  何以安在聽到嚴齊的這句話後,猛的抬眸看向了嚴齊,“你說什麽?”


  嚴齊給的這個消息,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在沒有防備的情況突然間就爆炸了。


  當時她趕到的時候,親眼看到封軼躺在車上,已經沒了氣息,又怎麽可能還會活著?


  嚴齊似乎看穿來了何以安心裏所想。


  “那天聞歌聞歌打傷的人,並非封軼。”嚴齊的聲音在說道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冷。


  何以安眉峰緊皺,“那個人不是封軼?”


  嚴齊搖頭,“不是,他現在還活著,可能就在我們身邊。”


  話說到這,嚴齊頓來了下,“那個吊燈,很可能就是他的手筆,他得不到的東西,怨恨著的人,又怎麽可能會那麽輕而易舉的放過呢?”


  嚴齊說著自嘲的笑了笑,“我不過也隻是他封軼運籌帷幄的一個棋子而已。”


  何以安在聽完嚴齊的話之後,看著嚴齊問道,“所以你來找我,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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