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連朋友都不敢奢望!
這件事情聞歌並沒有打算告訴何以安,也沒讓陸衍跟何以安說。
陸衍一直都陪在醫院。
傅聿城那邊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催陸衍。
夜幕降臨,臨海郊外。
何以安將車子停在了起點,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徐安已經晚了有三分鍾。
就在何以安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徐安的車子緊急停在了何以安車子旁邊。
放下車窗,徐安看向何以安,“你想要我護著的那個人跟你什麽關係?”
“你贏了我就告訴你。”說完何以安伸手係上了安全帶,“準備好了嗎?”
“三局兩勝?”
何以安抬眼看向他,“一局定勝負!”
徐安嘴角抽了抽,“你……這麽認真,真給傅聿城戴了原諒帽?”
何以安在聽到徐安的話後,抬眼看向他,“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說完何以安啟動了車子,看著站在一邊的陸昀抬了下手,便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徐安也趕緊迅速的進了狀態。
一局定勝負,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跑到終點。
這條賽道算是中規中矩的比賽道,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可是若是想要超車,卻是有一定的難度。
因為兩輛車子並排的時候,距離很近,隻要其中一輛稍微偏一點,就有可能撞向對上的車子,發生意外。
徐安從開始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一直都保持著最好的狀態。
剛開始的時候徐安跟何以安車子的間距大約隻有兩三米。
這樣的距離一直都保持著,甚至有的時候會將距離拉近到並排,可徐安一直都沒有機會超過去。
一直到車子在賽道上飆速了一半,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開,徐安落後大約十米左右。
徐安並沒有慌,而是穩住方向踩下油門極力的追了上去。
站在賽道中間位置的人,看著賽道上的兩輛車子,嘖了聲,“徐二這技術是怎麽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的?”
蘇祁一臉的嫌棄。
聽到蘇祁的吐槽,鬱柯看他一眼,“要你上去,你並不見得能有他這兩下子。”
“那我也不去跟何以安比啊,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蘇祁說完,視線落在跑在最前邊的何以安的車子上,“你跟她比過嗎?”
鬱柯看著那輛遙遙領先的車子,微微蹙眉,淡聲道,“沒有。”
因為當時何以晟禁止所有人,不能跟何以安比車,包括他在內。
所以即便是何以安在接觸車子的時候開始,他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要跟何以安比一場。
“那要是有機會的話……”
“我不會跟她比。”鬱柯沒等蘇祁說完,便出聲打斷了蘇祁。
蘇祁有些不解的看向他,“為什麽不比?”
“我答應過何以晟,這輩子都不會跟她比什麽,不管什麽,都不會比。”
蘇祁看著鬱柯,帶著幾分戲謔,“你這樣說,讓我覺得你什麽都比何以安厲害,是擔心她輸給你不開心似的。”
鬱柯聽著蘇祁的話,涼涼的看他一眼,“你他媽的是來看徐安輸的,還是來挖苦我的?”
蘇祁笑著抬手搭在了鬱柯的肩膀上,“我這就隨便一說,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麽不跟她比?”
鬱柯抬手將蘇祁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就是不想,沒有為什麽。”
見鬱柯一副你就是說破天,我也不會告訴你為什麽的表情,蘇祁便沒再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
蘇祁將視線重新放在了賽道上,“你是怎麽知道徐二就一定會輸的?”
“因為她認真的時候,沒人是她的對手。”
蘇祁看著賽道上兩輛車子的距離,突然覺得其實鬱柯就像是一個經曆了時間滄桑的老男人,什麽都能一眼看穿。
這場比賽,本身就是碾壓性的。
徐安輸的不要太慘烈。
最後何以安的跑完一圈回到起點上之後,十分鍾後,徐安的車子才回到了起點。
徐安一下車就衝著何以安抱拳,“我認輸,以後我要是再跟你比這玩意,我就跟你姓!”
“她可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
徐安的話剛落,蘇祁欠揍的聲音就在徐安身後響了起來。
徐安轉身就一腳踹了上去。
蘇祁扶著鬱柯的肩
膀避開了徐安的攻擊,繼續嘲諷道,“就你這樣的技術,我就很好奇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來跟人家比試的?”
“你他媽的不說話能死?”徐安瞪著蘇祁,“誰他媽的讓你來看了?”
蘇祁笑了半天,才回了一句,“我來看看你是怎麽輸的。”
說完蘇祁看向何以安,“就單純的比一場?沒點什麽賭注?”
“有。”
何以安回了句,隨即抬眼看向徐安,“晚點跟你說。”
徐安點頭,“行。”
鬱柯站在一邊一直沒開口,在何以安看過來的時候,才低聲打了聲招呼,“看著又厲害了不少。”
雖說兩人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下來,但是再也回不到之前那種很親近的時候了。
“對付他綽綽有餘。”
鬱柯勾唇笑了下,“聽黃毛說,你要讓那些兄弟……讓郊區那些人搞經營了?”
何以安忽視了鬱柯說的那句兄弟,很自然的接了話,“總不能一輩子都沒有個著落,混一輩子。”
鬱柯點頭,“那也挺不錯,有什麽需要的,可以開口。”
“鬱柯。”何以安出聲喊了聲。
“嗯?”
“那場地是閆亮的吧?”何以安看著鬱柯,很認真的問了句。
鬱柯在聽到何以安的話後,有些震驚的看向她,“你……你都知道了?”
何以安笑了下,“看來我猜得沒錯。”
鬱柯一愣,“你詐我?”
“兵不厭詐。”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何以安就有察覺到了,後來傅聿城介入,何以安便就沒再去管,鬱柯想用這樣的方式緩和他們的之間的關係,或者是想要做一點補償,她又怎麽會不明白。
所以再三猶豫,對於鬱柯這樣的做法,何以安並沒有任何的阻攔,任由傅聿城將那些場地攬過來,也任由鬱柯在裏麵插了一腳。
“以安,我們……還能和平相處嗎?”
這是鬱柯能想得到,唯一能說出口的說辭了。
他們回不到從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所以隻要能像普通熟人一樣,就好。
連朋友他現在都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