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8章:舅舅,能不能不告訴舅媽?
男人看何司湛的背影,“你很早就知道?”
“知道,但是你那個時候誰也不聯係,我上哪找你?”
“所以你就一直瞞著?那再後來我聯係上你的時候你也你沒有告訴我。”
應乜聳肩,“我以為你不需要。”
“應乜,想死嗎?”
應乜笑了聲,“準備怎麽辦?搶回來?他現在可是有兩個能力不錯的人護著,且那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男人勾著唇角淡笑了聲,“我的種自然是要跟我親近。”
說完男人朝著傅忻的墓碑走去,站在墓碑前半晌,男人看向應乜,“你說我現在把這這墓碑撅了,傅聿城會不會殺了我?”
“我看你是他媽的想死了!”
男人沒接話,彎身抬手輕輕的在墓碑上傅忻的臉上輕輕的撫摸了下,“本來就是我的人啊。”
“你別忘了,當年可是你一廂情願的,人家恨死你了。”
男人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應乜,你他媽的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我不想讓她躺在這裏還見血。”
應乜站在一邊,視線落在傅忻墓碑旁邊的墓碑上,“你就不怕何以晟從裏麵蹦出來弄死你?”
男人起身站了起來,“你覺得我怕他?”
“不怕你當年慫什麽?”
“你不懂。”
應乜點了點頭,“是是是,我是不懂,不懂你為什麽會那麽慫,要不是你慫,傅忻倒也不至於死於非命。”
男人看了一眼應乜,轉身往墓園外邊走。
應乜落後一步跟在男人身後,“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等小鬼來找我。”
應乜在聽到男人的話時,腳下的步子跨的大了些,上前跟男人並排走在一起,“小鬼說要來找你了?”
“沒聽見他說再見嗎?”
應乜低聲罵了聲,“時辭,你要點臉行嗎?”
時辭聞言停下步子,“當年要臉了,女人沒留住,兒子成了別人的,現在再要臉,兒子就沒了。”
應乜竟是找不到反駁的話。
默默的跟著時辭上了車。
夜
幕降臨。
繁華的臨海市中,熱鬧喧嘩。
何司湛像個小大人一樣從出租車內下來,走進步行街,在中間位置的休息椅子上坐了下來。
背對著時辭。
時辭遞了一個甜筒過去,“剛買的,你媽媽以前就喜歡這個口味。”
何司湛伸手接了過來,“她現在不喜歡吃了,我也不喜歡。”
說完何司湛起身走到一邊的垃圾桶前將手裏的甜筒丟了進去。
之後才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老師說,有的時候安於現狀是最好的選擇。”
時辭起身走到何司湛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知道什麽叫安於現狀嗎?”
“知道。”
“那你老師有沒有告訴過你,如果人一旦一直安於現狀的話,就會失去很多東西?”
“那要看是什麽東西了,有的東西要了還不如不要,那不如就安於現狀。”
時辭笑了笑,“何司湛,誰給你取的名字?”
“當然是我爸跟我媽取的。”
“你應該姓時。”
時辭側臉看向何司湛,“我叫時辭,所以你也應該姓時。”
“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這輩子都叫何司湛,是何家的孩子,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你就不擔心你姑姑知道?你舅舅知道?”
“我會告訴他們,他們不會不要我。”
時辭看著何司湛,輕笑了聲,“我跟你媽認識的時候,你媽對我的態度就像現在你對我這樣,看到我就恨不得殺了我。”
話說到這,時辭看向何司湛,問道,“你想殺了我嗎?”
“不想,因為會髒了手。”
時辭聽著何司湛的話,嘖了聲,“我是你老子啊。”
“我沒有你這樣的老子。”
時辭沉默了,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算了,我送你回去?”
何司湛搖頭,“不要再來見我,也不要說我跟你有什麽牽連,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
時辭看著何司湛半晌,“等我考慮一下。”
說完時辭起身站了起來,“我會在臨海很長一段時間,隨時來找我。”
何司湛也跟著起身站了起來,看著時辭,什麽都沒說。
良久後,何司湛轉身離開。
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時辭站在人群中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這才轉身離開。
步行街外邊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奔馳。
時辭上前打開後座車門彎身坐了進去,“回去吧。”
“大少爺,剛才那孩子……”
時辭抬眼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人,“有的話不適合說出口,明白嗎?”
“是。”
“回去吧。”
車子駛離鬧市。
這邊何司湛剛出步行街,就被傅聿城逮了個正著。
“舅……舅舅。”
傅聿城站在路邊,神色淡然的看著何司湛,“不是去找安靜的?”
何司湛看著傅聿城有點慌,“我……我是……”
“上車說。”
傅聿城打斷他,率先轉身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
何司湛唯唯諾諾的跟在傅聿城身後,幾次想要伸手去抓傅聿城的手,但是在最後關頭還是堪堪收住了手。
上了車,何司湛坐在後座,老實的不行。
車子駛離步行街鬧市區之後,何司湛才小聲喊了聲舅舅。
傅聿城並未開口,而是將車子開除一段距離後,傅聿城才開口,“剛才見的人是誰?”
在跟何司湛對話的時候,傅聿城用的是跟大人說話的口氣,而不是針對一個孩子。
何司湛咬了咬唇,“舅舅,能不能不告訴舅媽?”
在傅聿城麵前,何司湛現在把稱呼分的很輕。
因為隻有在他喊舅媽的時候,才能讓傅聿城盡量的把怒氣值壓下來一點。
這也算是何司湛將傅聿城的脾氣拿捏住了點。
傅聿城在聽到何司湛的話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應他。
車子駛離喧擾的市中心,往安苑的方向駛去。
在半路的時候傅聿城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熄了火,放下了車窗。
微涼的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明明是初夏,已經熱的不行,可何司湛覺得他舅舅車裏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