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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你愛我嗎?

  耳邊灌來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宋言木訥側頭,凝視著身邊眉頭緊蹙的男人。


  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發現,語言仿佛失在了喉嚨裏,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看著她這個模樣,傅寒深一眼便能窺覬出她的端倪,愈發地覺得不對勁,然而他剛想開口,陸家老者卻在這時笑著走過來,“這是你要的東西。”


  老者將一個雕刻著精致花紋的古樸木盒子遞到麵前來,傅寒深看了看身邊的宋言,她臉上神情依舊木納,此刻正盯著陸家老者,眼神裏充斥了很多讓人窺覬不清的情愫。


  眉頭深深地皺著,傅寒深伸手接過木盒子,語氣淡淡地道,“那我們先走了。”


  陸家老者自然也看到宋言在盯著他,他閱人無數,盡管年歲已大,可還是第一眼就看出宋言看自己的目光過為怪異,而聽聞傅寒深的話,他著向他問,“這個小姑娘怎麽了?”


  傅寒深自然不會清楚宋言到底是怎麽了,睨了睨她,臉龐略為冷峻,不多說什麽,攬過宋言的肩膀,隻道了句,“沒事。”


  然後又跟老者打了聲招呼,他摟著她肩膀就走。


  可是,宋言的腳步像是生了根似的,僵硬得很,傅寒深帶著她欲要離開時,就發覺她目光一直沒有從老者的臉上移開過,想自然而然的帶著她離開,可她的步伐顯然不太配合。


  終於像是覺得這實在太過奇怪,老者忍不住衝宋言問,“小姑娘,難道我們認識?”


  宋言現在看他的目光,可不像是在看一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該有的。


  他甚至感覺宋言凝視他的目光,隱隱中透出一種仇視的光澤。


  傅寒深的腳步也頓了下來,凝視宋言時,眼神充滿了複雜凝重,在一起這麽久,他是第一次看到宋言如此失態的模樣,說不擔憂,那是假的。


  就因如此,才會愈發想要帶宋言盡快離開,在不清楚她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的情形下,帶她盡快離開這裏才好。


  於是顧不上其他,傅寒深由摟改為拽,一手拽住她的手腕,低聲道,“走。”


  他手腕用力,大力地將定格在原地不動的宋言扯走,態度略有強勢,而宋言也任由著他拽著自己,沒有掙紮,隻有一雙眼睛,片刻不曾從老者的身上移開過。


  也在傅寒深拽著她手腕就走的同時,辨不清是什麽情愫的眸盯著老者,宋言說,“我見過你。”


  老者一怔,待回神來想要去追問時,宋言已經被傅寒深拽出了大廳祠堂。


  **

  來到外麵,一路被傅寒深帶著離開,直到又來到之前的小巷子口時,傅寒深這才鬆開她。


  回身,他麵朝著她,凝聲問,“你到底怎麽了?”


  “……”


  宋言低垂著頭,唇畔緊抿著,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說話。”傅寒深不喜歡她此刻的沉默,語氣帶了命令之勢。


  盡管口氣不善,卻在不易間流露出他的關切。


  他不知道宋言此刻在想什麽,甚至不懂方才她為何那般不對勁,但他很清楚她現在心裏一定有事。


  緩緩抬頭看向跟前一身戾氣的男人,宋言沒想到他此刻的情緒居然比她還不受控製,那雙強勢的眼神裏透出來的焦慮讓人無法忽視。


  分明內心是很不好受的,可看到他這張臉,心裏的情緒就慢慢斂了下去,眾多感覺,仿佛被他雙眼注視到自動歸為平靜。


  勉強笑了笑,她平靜地說,“我沒事。”


  傅寒深凝眉,自然不會相信她這句話,看著她這個樣子,想到她方才的話,便又是沉聲道,“剛才你說見過他?在哪見過?什麽時候見過?”


  宋言臉色又一次的微微白了,腦海裏滿是不情願回憶起來的畫麵猶如潮水襲來,她幾乎本能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種感覺。


  收回視線,她的手從他手心中抽回來,轉身往外走去,隨口淡淡的敷衍道,“以前碰到過。”


  傅寒深看著她的背影,刀削麵龐冷峻,在原地定了會,才移開步子,跟上她。


  看出她什麽也不願多說的樣子,他什麽也不再問,隻是到了她身邊時,他霸道而強勢地把她的手又拽過來,緊緊地握住。


  宋言想抽回去,可他卻不允許,硬是握住她的手愈發用力,低沉的嗓音有點不善的意味,“別動。”


  不管是因為被他的口吻攝到,還是有其他的什麽原因,宋言老實聽話的沒再抽回手,任由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將其包裹在內。


  **

  回到車上,又看到那捧新鮮的玫瑰,宋言內心已然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刻意避開了視線,睨見傅寒深拿著的盒子,她狐疑問,“這是什麽?”


  剛才她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東西。


  直到她問了,傅寒深也是到了此刻才注意起這個盒子,靠著背椅,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將盒子遞給她,“拿去看看。”


  原本是打算拿到這個盒子時就給她的,結果卻沒想到因她方才的情況而忽略了,事情變化得期待值遠遠不如他原先的預想計劃。


  宋言疑惑接過盒子,打開來後,睨見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條項鏈,項鏈的風格不似盒子這般古樸,更有現代味,簡單之中,又透著精致,就材質來看,似乎價格不菲。


  能讓他特意跑來這種地方就為取一條項鏈,可能是這項鏈本身有特殊意義,否則一般能在市麵上買的,他無需特意這麽麻煩的親自前來。


  單單隻是這麽一個小小的舉動,卻不難讓人察覺他的用心……


  宋言又看向他。


  傅寒深係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口吻頗淡地說,“送你的。”


  “怎麽突然又送我項鏈?”她平日裏不愛戴這些,首飾什麽的,幾乎沒有。


  可今天他不禁送花又送項鏈,她不清楚他今天是怎麽來的這樣的興致。


  將車子從停車位駛出來,漸漸上了馬路後,傅寒深淡淡地道,“等這兩天小源考試完了,我們一起出國,手續那些都已經讓人辦了,很快就能弄好。”


  他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句讓人毫無準備的話,宋言驚訝看他,“出國?”


  將車子平穩的行駛到馬路上,傅寒深偏過頭來睨她一眼,漫不經心的眸光,彰顯出深意來,“以後會在國外定居。”


  “……”


  宋言不曾想過他會有這樣的打算,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但很快又明白過來,他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她跟宋小源兩人……


  心裏說不出的淩亂,盡管知道這個決定為因為兩人間那層被隔閡的關係,才不得已下的決定,宋言仍舊晦澀得很,“隻能是這麽做了麽?”


  “嗯。”傅寒深淡淡應了一聲。


  “那傅老爺跟傅老太太呢?怎麽跟他們交代?”傅中天若是知道他們要出國,一定不會答應的,說什麽,也會想辦法阻止他們。


  身為一家之長,怎麽可能會看著他們如此毫無顧忌的逍遙法外,將道德置之度外?


  目光直視前方車流不息的馬路,傅寒深說,“你隻要跟小源都做好心理準備就好,其餘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我會弄好。”


  知道他想的事情一定比她的多,宋言隻能是抿唇不語,既沒答應這個決定,也沒拒絕這個決定。


  驅車的傅寒深突然道,“我們還有一場婚禮。”


  宋言心裏一滯,如果之前的婚禮不是被迫延後,她跟他現在早已經接受眾人的祝福了吧?

  而這場被延後的婚禮,在這個城市裏,是永遠都不會再到來的。


  宋言很清楚為何傅寒深會做出這麽一個突然的決定,不論怎麽說,他們想要繼續好好無恙的在一起,就必須得出國定居,否則繼續在這個城市裏待下去,隻會是永無寧日,或者最終被迫無奈的分離,兩個人堅持未必就能堅持一輩子,一切都隻會是暫時的。


  不離開,隻會漸漸耗光了所有感情,被現實打壓得不得不相互遠離。


  眼皮下方是那條精致而簡約的項鏈,宋言眼角餘光微微側頭,眼角餘光又瞥見後座裏放著的玫瑰花,眉心攏了攏,腦海裏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位老人……


  她清幽的眸驟然浮山一層深沉的複雜,淩亂而茫然。


  **

  宋小源放學出來時,就看到宋言站在學校門口,而她身後的不遠處,傅寒深修長挺拔的身軀正懶散地靠著車頭,正在接一個什麽電話。


  有些訝異於居然會是他們兩個一起來接他,宋小源悠然自得的甩了甩身後的書包,朝他們走了過去,“等我多久了?”


  宋言拿過他身後的小書包,扯唇笑道,“剛來不久。”


  宋小源狐疑地視線瞟了瞟她,又看向傅寒深,眼神充滿了懷疑,“這麽難得兩個一起來接我,難道今天是什麽好日子?”


  跟電話裏的人說了句什麽,收回手機,傅寒深沒理會宋小源,轉身打開車門,“上車。”


  宋小源撇撇嘴,對於他這態度有點嫌棄,怎麽來接他還是一副大爺樣?


  這麽不情不願還來接他幹嘛?


  宋小源很是不快地從鼻子裏發出一個音,主動去拉宋言的手,宋言看出小家夥現在對傅寒深的不滿,卻隻是扯了扯唇,並沒多說什麽。


  上了車,宋言跟宋小源都坐在後座裏。


  一上來,宋小源就瞥見後座裏的一捧玫瑰,不可思議地長大小嘴,看了看前麵的傅寒深,興衝衝地問,“爸爸,這是送給我的嗎?”


  傅寒深發現自己這個兒子有時挺自作多情的,從後視鏡拿了個斜眼看他。


  宋小源沒看他的眼神,眯著小眼睛大方地笑道,“看你這麽有誠意,我就原諒你的態度問題了。”


  回應宋小源的是傅寒深突然就將車子開出去。


  宋小源身子沒坐穩,一個身子顛簸了下,穩下來衝傅寒深恨恨地道,“壞蛋!”


  “不壞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小壞蛋?”


  宋小源突然看著他的眼神很幽怨,忍不住低聲嘀咕,“我也奇怪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壞蛋爸爸呢。”


  看這對父子稚氣的吵嘴模樣,宋言有點無奈的撫撫眉心,把宋小源手裏的花抽出來,“你花粉過敏,不能碰,放到前麵去吧。”


  一邊說著,她就將花放到前麵的副駕駛座上。


  雖然覺得有點可惜沒過足癮,但宋小源還算理解宋言的話,任由著她把花放好。


  **

  由於傅老太太方才來電話,說她已經跟崔姨一起在家用過晚餐了,傅寒深隻好帶著母子二人在外麵用餐。


  宋言大體是能明白,傅老太太其實是想把空間留給他們,讓他們三人享受自由空間,才故意讓他們在外麵吃飯。


  畢竟,在她這個老人麵前,再怎麽要好,她始終會顯得有點拘謹,而跟傅寒深和宋小源在一起時就不會。


  在外麵用過晚餐,宋小源突然提議要去看最近剛剛上映的一片火熱的兒童電影。


  當他興致濃濃的提出這個要求時,傅寒深給了他一個涼涼地眼神,“不是馬上就要考試了,還看什麽兒童電影?”


  宋小源從那雙眼睛裏看出他對自己的嫌棄,那眼神仿佛就在對他說,“果然孩子就是孩子,看個電影也是這麽幼稚。”


  “看電影怎麽啦?要考試就不能看電影啦?我這是勞逸結合懂不懂?老師都叫我們放鬆呢。”小家夥鼻子瞪著老高,“而且,我又沒讓你跟我一塊去,嫌棄什麽?”


  然後又拉過宋言的手,怡然自得地說,“宋大言陪我去就夠了。”


  宋言抬眸看向傅寒深,接觸到他的視線,無奈莞爾,“一起去看個電影也沒事,就當做是陪他了。”


  傅寒深頓時看宋小源的目光有點不順眼了。


  宋言算是清楚,平日裏他自己本身就不會閑得去看電影,更別說此刻要去看什麽兒童電影,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個殘酷的考驗吧?

  “我去買票。”


  最後掃視了眼任性又得意的宋小源,傅寒深臉色難看的轉身離開,但氣息還算是挺平穩的,也沒見有什麽火氣,估計就是麵上難看,實則心底還是挺願意的。


  宋小源得意洋洋地衝他離開的寬厚背影比了個耶的收拾,“嘴上還說著不要不要呢。”


  傅寒深眉頭用力一皺,臉色愈發地不快了,回頭來眼神又冷又涼的掃了宋小源,宋小源哼了一個校園小曲,視線不看他。


  “……”


  宋言看著這對父子一會相愛,一會相殺,她隻能無奈失笑的莞爾,聳聳肩,任由著他們。


  須臾,傅寒深買了三張電影票回來,可開場時間差不多到時,他褲兜裏的手機驟然響起。


  拿出來接了電話,聽聞電話裏的內容,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說了句“我馬上回來”,電話被他掛斷。


  宋言問,“怎麽了?”


  “公司裏臨時有點事。”將手機放會褲兜裏,傅寒深把電影票給了她,“你們先進去,處理完我再過來。”


  知道一般讓他不得已過去處理,應該不是芝麻小事的問題,宋言沒敢多留他,把電影票那過來,隻道認真了句,“開車小心。”


  “嗯。”傅寒深扣著她腦後勺,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會盡快過來,手機開機,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看兩人甜膩的模樣,宋小源心裏有點吃味地不快,在傅寒深鬆開了宋言後,他站到傅寒深腿邊,衝麵前倨傲冷硬的男人眨眨眼,“爸爸,要跟我吻別嗎?”


  “……”


  回應宋小源的是傅寒深當即轉身離開的背影。


  宋小源又一次的感覺到來自他深深嫌棄地惡意,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來,轉身就牽著宋言的手走入電影院內。


  宋言回頭看了驅車離開的傅寒深一眼,手指不知覺摸了摸已經被戴到脖子上之前的那條項鏈。


  其實,內心還是挺希望傅寒深,陪著他們母子一塊去看個電影。


  畢竟一家三口一起看電影這種事她從未體會過,每次都隻是她陪著宋小源或者是再加一個裴思愉,能一家三口一同去看個電影什麽的,雖然覺得這種想法有點矯情多餘,但還是挺想的。


  不過事情但凡都有輕重之分,看電影這麽奢侈的行為,並不太合適他這樣的男人,她也分得清什麽才是重要當務之急。


  所以她不會開那個口,讓他留下來。


  **

  驅車來到公司,傅寒深一進入公司內,商五就迎了上來,“傅總。”


  “是哪部分的財務出了問題?”傅寒深氣勢凜然地道,“把那個部門用最快的速度叫來開會。”


  看他是要親自解決,商五就看得出來他肯定是在趕時間,當下便不敢遲疑,很快就按照傅寒深說的去做了。


  大概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財務問題在傅寒深淩厲風行的行動下得到圓滿解決,紕漏之處被指出,大家又開始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了。


  而解決完這些事情後,傅寒深就從會議室裏出來,又對商五冷然交代,“以後這種事情,都交給景臣來處理。”


  景臣的辦事能力不會比他差,更何況會有是很快就接任他這個位置的人,景臣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點了下頭,“是。”


  傅寒深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瑞士名表時間,他記得那部兒童電影是獎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會播放完,出去來公司的時間跟開會用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當下不再猶豫,他披上外套就朝電梯走去。


  然而,下到一樓時,卻不期然的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正站在前台處。


  林絮對前台道,“我剛才親眼看著他進去了,你就幫我通報一下,說我要見他也不行?”


  “對不起這位女士。”前台人員禮貌的微笑道,“傅總現在還在開會,而且您沒預約,他現在恐怕沒空見您,不如您在休息區等等,他開完會我再跟他助理通報一聲。”


  “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他。”林絮焦急道,“現在都是下班時間了,你現在幫我通報一下難道也不行?”


  前台人員依舊禮貌歉意地笑,“真的不好意思,您需要再等等,有緊急會議,傅總暫時沒時間見任何人,您或者明天再來也可以。”


  “找我什麽事?”盡管在第一時間看到林絮時,傅寒深幾乎並不太想理會,因為他大體猜得出來林絮找他的原因,可她畢竟是宋言的母親,他按捺住性子還是走過來了。


  前台人員看見他一身西裝革履,緩緩矜貴優雅地踱步過來,便站起身頷首道,“傅總。”


  林絮睨見他,看了看周圍一眼,最後衝他道,“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出去說。”


  正好要離開出去的傅寒深,並不拒絕她這個要求。


  然而,當來到外麵之後,還不待林絮開口,傅寒深就搶先道,“如果您來,是想勸說讓我跟宋言分開,那就不必要開口了,我現在趕時間,並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他語氣裏滿滿的都是不容置疑。


  盡管他把話挑得很明,林絮卻不太甘心,回身來凝視他道,“要你跟宋言分開,難道就一定這麽困難嗎?”


  “並不是如此。”傅寒深口吻頗淡,雙手抄在褲兜裏,“隻不過覺得很沒意思,既然我們的感情很要好,又有孩子,為何還要分開?”


  偏頭,他冷淡地看向林絮,“倒是你,既然是她的母親,還一直慫恿她跟我分開,還不得已要失去自己的骨肉,這就是你為她的考慮?”


  林絮被他說得心中一痛,可卻又還是咬牙道,“但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走到一起的。”


  傅寒深風輕雲淡地笑,“能不能,並不能由你們來定奪。”


  “那你告訴我。”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林絮隻能咬著牙關,眼神凜然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本就不會是一個世界裏的兩個人,要怎樣努力才能真的在一起?”


  “……”


  “如果你們仍舊頑固堅持,有些我本不想說會傷害到人的話,就不能怪我對宋言說出來了。”


  **

  光線昏暗的電影院裏,由於是兒童電影,人流並不多。


  原先陪著宋小源一起看電影的宋言,不曉得是因為疲憊還有因為某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睡著後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很久很久以前,一個記憶已經不太深刻的畫麵。


  也許是因為真的時間過去得太久,還是在她十歲的時候,距離現在二十五歲的她已經有了十五年的光陰,畫麵裏的人物都是模模糊糊的。


  畫麵裏她站在門外,透過門縫看到有一隻男人的手將一張支票遞給林絮,而至於裏麵的人到底說了什麽,大概是因為當時還小,此刻完全不記得。


  隨後她回過頭來,就瞥見身後剛剛站定住的人。


  那個人,正是陸家的那位老者。


  隨後也不知道屋內的人都說了些什麽,裏麵驟然就傳出林絮的哭聲,而宋言也同時被這一聲傷心過度的哭聲給驚醒過來——


  睜開雙眼,她幾乎下意識地往身邊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堅硬的肩膀,再之後,她眸子一點一點的上移,光線昏沉的電影院內,她瞥見男人一張立體的五官。


  “傅寒深……”不曾想過自己一醒來他就會在身邊,她一時間沒回過神來,顯得呆呆愣愣的。


  傅寒深側過頭來看她,聲音低低淺淺的繾綣,“醒了?”


  他的聲音灌入耳裏是真真實實的,宋言仿佛這才慢慢消化了他就在身邊的事實,“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叫醒我?”


  “剛來一會。”實則已經來了大半個小時了。


  看著她眼角掛著淡淡的淚痕,傅寒深擰了下眉,“怎麽哭了?”


  當他手指拭去她眼角邊的淚珠,宋言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方才好像是流了點淚。


  這讓她覺得奇怪,因為實際上她已經感覺不到多大的悲傷,怎麽會流淚呢?


  當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傅寒深發覺她的臉有些冷,不知是不是電影院內開了空調的原因,但還是讓他眼神有點不快了,手指不知覺地摩挲著她的臉,溫柔中仿若對待至寶般的珍惜。


  他手指的溫度從臉龐的肌膚傳遞到心尖上,但莫名地卻讓宋言心裏顫了顫,她睜著清眸凝視他英俊的臉龐,眼神不知是什麽情愫。


  “傅寒深。”突然的,她問,“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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