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送師父去凍雪之境
慕易之將百裏染鬆開檢查百裏染是否有事,確定百裏染隻有一些小小的燙傷便昏了過去。百裏染搖晃著慕易之不停地喊著:“師父你快醒醒,你怎麽了?來人啊,快傳太醫!”百裏染的眼淚不停地流著,這是師父第二次因為她受傷昏迷,她真是師父的災星。
百裏染將慕易之緊緊的抱在懷裏,很快便有小太監來了帶著慕易之回到了國師府。這裏路上百裏染跟的緊緊的,但是眼中卻失去了光彩,現在百裏染的眼睛中隻有慕易之一個人。宋祁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便趕緊放心了手中的公務,他第一時間想到這樣百裏染該會有多傷心。
當宋祁趕到國師府的時候慕易之的傷口已經被太醫包紮了起來,這時百裏染正坐在慕易之的床邊,不停地幫慕易之擦著汗,宋祁看著這一幕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但是慕易之現在這般模樣讓宋祁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宋祁走進床邊看到了慕易之,百裏染回過身看到是宋祁拉住宋祁衣服說:“宋祁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師父好痛的樣子,太醫說敷了藥便不該如此,但是已經好久了,好久了,都怪我,不是我師父就會沒有事。”
說著百裏染蹲了下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淚水從百裏染纖細的手指間流了下來宋祁把百裏染抱起說:“染染你放心,你師父會沒事的。這不怪你,朕會查清楚的。”百裏染猛的抬頭說:“一定是練夙,一定是練夙!她來之前本是好好的,她為什麽一來爐子就炸了?宋祁一定是練夙,啊啊啊啊,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百裏染捂住自己的腦袋,也許親眼看見師父被傷成了這副模樣是百裏染無法忍受的。宋祁輕輕地拍著百裏染的後背說:“染染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這時慕易之輕輕哼了一聲,百裏染亂滾帶爬的趴在了慕易之的床邊,慕易之慢慢睜開了眼睛,但是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百裏染連忙問:“師父你怎麽了?你哪裏疼?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慕易之想要將自己的手臂抬起來摸摸百裏染的腦袋,但是劇烈的疼痛讓慕易之無法動彈,慕易之強忍下痛感說:“染染.……為師……為師沒事,你……你放心便好。”百裏染搖頭說:“師父你不要再騙我了,你告訴我。”
說著百裏染有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此時的百裏染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慕易之還想用力地扯出一個笑容來安慰百裏染,這時百裏染跪了下來說:“師父如果你不願意與徒兒說,那徒兒便一跪不起,知道你告訴我的時候。”
慕易之看了看百裏染搖了搖頭緩慢地說:“這寒鐵是極寒之物,吸收了火爐中的大部分熱量,為師是無法承受這樣的灼燒的,隻有到那凍雪之境靜養為師才能徹底的好起來。”百裏染聽完便起身要離開,宋祁拉住百裏染問:“染染你這是要幹什麽?”百裏染定定的看著宋祁說:“我要帶著師父去凍雪之境。”
這時百裏染的淚水已經幹涸,眼中隻剩下堅定。宋祁看了看床上的慕易之皺起眉頭說:“你真的是太胡鬧了。”聽見百裏染這樣說的慕易之趕緊接話道:“染染為師自己去便可,你無法承受那寒氣。”
百裏染甩開了宋祁拉住她的手說:“師父這傷是因為我,必須由我帶師父去。宋祁在你勸我的時候將自己的家務事處理好再說,誤傷到他人終是你的錯。”百裏染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宋祁對侍候慕易之的人說:“照看好大國師。”便追上百裏染。
這時的國師府十分的熱鬧,許多大臣與妃子聽聞了大國師受傷的消息便趕來了。宋祁也抓住了百裏染,百裏染見到門外有這麽多的人更是惱火便怒吼道:“今日國師受傷不適宜見客,大家沒事的便回吧。”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染姝婕,你一後宮之人為何能夠在這國師府自由出入太不合體統了吧。”說這般話的是練夙,聽到這話百裏染更是生氣開口便想罵練夙,宋祁拉住了百裏染,百裏染看了看宋祁沒有再說什麽。
這時一個大臣站了出來說:“皇上,我們都聽到了染姝婕要帶大國師去凍雪之境,雖說染姝婕與大國師都是來自百裏山莊,但是孤男寡女總是不好的吧。”
見那人阻止自己帶師父去凍雪之境百裏染便立馬反駁道:“我與大國師交情匪淺,今日大國師因造人陷害才受到這般的痛苦,我為何不能帶大國師去,再說這朝中出了我還有誰能帶大國師去凍雪之境,難道讓大國師生生痛死嗎?”
宋祁聽百裏染這般理直氣壯全然不顧及自己,便吼道:“染姝婕你給朕住口,今日朕不會同意你帶大國師去凍雪之境的。”這時練夙符合道:“對,染姝婕你別忘了你是皇上的妃子不是大國師的內人。”
這時百裏染終於忍不住了衝到了練夙的身邊打了練夙一巴掌說:“這一巴掌我是告訴你,不是所有人你都能動的,今日我還有事前麵的帳暫且欠下,等我回來之日便是你的死期。”練夙被百裏染這樣的語氣所嚇到。
百裏染氣紅了眼站在院子中指著院子中的所有人緩緩地說道:“今日我看清了你們的嘴臉。大國師為了南浙幹旱祈福幾日幾夜不睡,大國師為北關流寇連夜趕到戰場,大國師僅來數月而已便比你們這些大臣做的多了許多,為了這大宋的天下,他付出了多少!”
百裏染指著宋祁說:“你個鐵石心腸的人,上一世我便知道,之前我還執迷不悟,今日我便徹底認清你了。罷了罷了,不就是報仇嗎不就是妃子嗎?我不做便是。”說完百裏染拉扯著頭上的妃冠與自己妃子的錦衣,扔在地上。然後對宋祁喊道:“今日我將它們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