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２２章做出決定

  來人，擺駕。思佳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顧全大局，她一直都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不然也不會混到現在這個地步。


  到了梓宮，思佳已經徹底放棄了報複的念頭，因為在路上他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最需要幫助的不是百裏染，而是她。百裏染可以不需要她，因為自身的位高權重和宋祁的寵愛，百裏染無論怎樣一時半會都不會出事，但是思佳不一樣，她進宮沒多久，父親雖在朝中為官，但與麗妃比起來，自己並不占什麽優勢，更何況帝王的寵愛都是有限的，隻有坐穩了自己現在的位置，思佳才能夠騰出手來去想其他的事情。而坐穩現在的位置最重要的，就是與百裏染達成同盟。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要她暫時的伏低做小。


  思佳想明白了這些事，進了梓宮就再沒有了半分的不滿，百裏染看到她的樣子也知道思佳這個聰明人已經想透了。


  “貴妃娘娘，我家娘娘既然喚您過來，那麽想必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娘娘您是聰明人，有些事咱們不必說透，但是有些事必然要講清楚，比如說，在您的這個局裏，我們娘娘到底扮演的是什麽角色，能得到的又是什麽。”楓離這些話當然不是她自己的意思，而是百裏染交代在那張紙上的。思佳從來都不蠢，自然明白百裏染在向自己索要報酬。


  “娘娘，您應該知道，某些人出來後，不光是亂了這後宮的秩序，對你對我都隻有害處，除了這害處難道不是對你我最大的好處嗎？”思佳巧妙地避開了自己對於百裏染的威脅，隻談麗妃，但是百裏染卻不是那麽好騙的人，她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楓離就開口說道“貴妃娘娘，如果您對這件事情沒有絲毫的誠意，那麽我們不談也罷。娘娘最近的身子不好，憂愁之事也就變得越來越多，憂愁之人的名單也就越來越長，隻怕再過段日子，貴妃娘娘也會變成我們娘娘的敵人呢？”


  變成百裏染的敵人？這自然是思佳日程上的事，隻是現在提起來卻是有些過早。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百裏染這時候提起來卻未免有失風度。思佳的心眼不停地打著顫，思索著百裏染的言下之意，突然思佳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剛進宮沒多久的自己憑什麽能夠成為百裏染的敵人呢，自然隻有皇子，那麽百裏染的言下之意也就是他想收取的報酬自然是自己生育皇子的能力了。百裏染已經失去了這樣能力，而自己能夠對百裏染造成威脅的自然也就是這個百裏染沒有的能力。


  “姐姐，您的意思？”思佳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沒想到的是百裏染還不知道自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百裏染雖然是想從思佳那拿到一些東西，卻並沒有想好到底要些什麽，見思佳嚇成這樣，想必是一些她十分不舍得的東西，既然是思佳不舍得的，那麽就一定是她百裏染要的，想到這，百裏染點了點頭。


  思佳徹底癱在了椅子上，他想過自己要伏低做小，要付出些什麽，但是她沒有想到百裏染竟然獅子大開口，將自己逼到了這個份上。但是自己卻又沒有了拒絕的餘地。


  思佳坐了一會，拿起了手旁的茶盞。百裏染什麽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雙眼睛中好像有著洞悉一切的智慧。


  思佳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好像自己的小聰明都在這雙眼睛下付之一炬了。


  “姐姐……”思佳的聲音有些幹澀，“妹妹，妹妹有些不適，先行回宮，晚些再來拜訪。”


  思佳不知道繼續坐在這裏自己還能做些什麽，隻好推脫著先離開了這個地方。


  百裏染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中也是疑惑萬分，他不知道思佳到底想到了什麽代價把自己下成了那個樣子，儀態全失，隻是他現在可以肯定思佳沒有了退路，她是不會拒絕自己的，現在自己隻需要等著思佳，等著她把那個消息送過來。


  思佳回了宮之後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將所有的杯盞都推到了地上，嘩啦一聲巨響，嚇退了所有的宮女和宮人。思佳就這麽坐著，看著一地的狼藉，感受著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她知道再過一會宋祁就要來了，決定隻能是現在。於是她喚來自己身邊最信賴的宮女送了一張親手寫的藥方到梓宮。


  百裏染收到這張藥方的時候也十分震驚，他沒有想到思佳思索了一天竟然送了一張避子湯的藥方過來。且不說思佳竟然犧牲到了這個地步，單是她親手寫的這一張藥方便是相當於將她的命交到了百裏染手裏。在這深宮裏，是不準皇妃私自使用避子湯的，更何況這張親手寫的藥方更是不知道能被利用成什麽樣。思佳這次在百裏染身上可謂是下了一步險棋。


  百裏染也猶豫了很久，她在思索思佳這種毫不猶豫地對自己下狠手的人日後是否會對自己造成威脅。而如果百裏染現在想除掉思佳自然是十分容易，但是她最後還是決定留下思佳，因為像思佳這樣的聰明，手段又狠的人一定會是除掉麗妃的最好的盟友，自己手中有了這張藥方，更是不必擔憂思佳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威脅。


  百裏染打定了這個主意，便送了自己貼身的一塊玉佩去思佳的殿裏，表示自己接受了這件事。


  一切相安無事，就這麽過了幾天。


  這天早上，思佳殿裏的人送來了一張紙條，紙條送來的時候，百裏染正變裝準備去一趟月老閣，他有一些事想跟詹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