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囚禁
夜已經足夠黑了,晚風輕輕的撫摸著這個世界,瞌睡像龍卷風一樣在這個安靜的軍營裏蔓延,此時軍營裏麵的絕大多數士兵都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在夢中與他們的家人,或者是親朋好友相會,除了幾個站崗的小兵,其他人都已經睡著了。
彼此起伏的呼嚕聲成了這個軍營裏麵的主打色,然而軍營角落的一個小帳篷裏,似乎有些不通尋常,這裏似乎挺熱鬧的。
不斷有人痛苦的**從帳篷裏傳出來,好像正在承受著莫大的酷刑,還有抽打的聲音,以及男人粗魯的辱罵聲。
裏麵站著幾個全身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前麵還有一個穿著白色布衣的老人,此時正被綁在一根木樁上麵,奄奄一息的不停的喘息著。鮮紅的血已經染紅了他的白衣,此時他發絲淩亂的在那裏低垂著頭,顯得十分的狼狽不堪。
而為首的那個黑衣人還在不停的用鞭子抽打著他,麵容猙獰而無情,嘴裏不斷叫囂著:“說不說?”
白衣老者在他的抽打之下,痛得不疼的悶哼,但是還是不肯開口說一個字,倒也真是鐵骨錚錚的一條漢子。原來他正是那大家極力尋找的老神醫!
但顯然在黑衣人的眼裏就不是這個樣子,他這個樣子看在黑衣人眼裏就是不識好歹,所以他下手也就更重,鞭子不斷的落在老神醫的身上,不過多時,他的衣服都已經被鞭子抽爛了,破了幾個大洞,露出裏麵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身體。
黑衣人卻並沒有半分憐惜,鞭子還是毫不留情的抽打在他的身上,老神醫已經被抽打的奄奄一息了,一口血忍不住吐了出來。
就在老神醫痛得快要暈厥的時候,那些人就用一盆冷水將他潑醒,讓他繼續清醒的承受這一切的痛苦,好幾次男子都是被這樣的方式叫醒,反反複複的去承受這一切。
黑衣人似乎已經越來越不耐煩了,抽打他的力氣也越來越大,然後又開始問他:“說還是不說?”
可是老神醫的答案永遠都是哪一個答案,寧死不屈。這是百裏染教會他的,也是在軍營之中學到的最堅強的一課,無論如何都不能出賣自己的組織。
黑衣人得不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是非常的惱火,想要拿老神醫出氣,可是不管怎麽打他,男子就是不吭一聲的承受著這一切,仿佛鞭子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樣。
其實老神醫很痛,現在他的身體就仿佛快要散架了一般,但是有一個信念一直支持鼓勵著他自己,才能讓他一直堅持到現在。他相信百裏染一定會來救他的,隻要他再堅持一會,他就能來救他,然後保佑他的平安。
百裏染在軍營裏麵的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神一樣的存在,幾乎在他們的心中,百裏染就是他們的信仰,他們內心深處一直認為,百裏染就是無所不能的。
但是很顯然黑衣人並不這樣認為,甚至於他們還是唾棄百裏染的,他們也不覺得百裏染能為這個小小的神醫做到哪裏去,不過抓了他還是為了威脅他,因為他們知道現在宋祁已經中毒了,如果沒有這個人,那麽他就會必死無疑了。
沒錯他們其實就是衝著宋祁而來的,隻要他死了,那麽天下就不在是他的了。
老神醫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搭理,已經徹底的惹怒了黑衣人了,他們見皮肉之痛對他來說已經造不成太大的打擊,知道無論怎麽去鞭打他,他也是不會說的,於是他們打算改變方案,但是不管變換怎麽樣的方案,他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就是從他的口中套出宋祁現在有沒有解藥,還有軍營的軍事部署圖。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走到老神醫的麵前,用一隻手掐住他的下巴,使他的頭抬起來,與黑衣人的眼睛對視。
老神醫被迫抬起頭,迷茫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他知道一定沒有什麽好事情。
黑衣人見她這個樣子,隻是湊到他的眼前威脅的看著他,說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老神醫沉默不語,黑衣人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個樣子,問什麽也不說,一聲不吭,一個清高的樣子,其實也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
原本黑衣人的耐心是已經快要用光了的,但是現在卻有了心思要和這個不識好歹的人玩一玩,看他一會還沒清高到哪裏去,黑衣人想到這裏,得意的勾起一抹笑容,然後又湊近了他一點說道:“嗯?說嗎?”
老神醫看著他嘴邊的笑容,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是他現在就是鐵板上的肉,但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還是要有他自己的骨氣,所以現在不管怎麽樣,他也不能就這樣向他們低頭,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黑衣人見他還是這副樣子,明明生死大權都掌握了在他們的手中了,現在他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這讓黑衣人心裏也是十分的不舒服。
但是對於一個啞巴似的人,想要通過最直接的方法從他的嘴中得到情報看來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麽現在就必須用一點手段了。
黑衣人放開他,走到他的對麵坐下來,然後就那樣看著他,突然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想不到你區區一個軍醫,卻也的確是一條漢子。”
老神醫聽到他的話,嗬的笑了一聲,卻不想黑衣人看到他這個樣子,臉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老神醫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寧願他們還想剛剛那樣抽打他,也不想麵對他們這樣的嘴角。
黑衣人感覺到老神醫對他的厭惡,但是他不怒反笑,而且笑容越來越大,甚至是笑出了聲來,空蕩蕩的帳篷裏,都回蕩著他猙獰可怕的笑聲。
末了,他終於笑完了,收起了笑聲,但是眼裏的笑意卻不減,對老神醫說:“我突然很想知道等一會你麵對他們,是否還像現在這樣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