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６３章 夜談

  百裏染看著眼前的人，突然的討好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臉色會轉變得那麽快，但是這明顯不關百裏染什麽事情，所以她隻說了一句以後就不在說了，隻是靜靜的看著蜀櫟，然後說：“你既然和他們一起，為何又投靠我。”


  蜀櫟聽著百裏染的問題，心裏已經是一片了然了，他知道她一定會這樣問自己。蜀櫟張了張嘴，想說自己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再次見到百裏染，除了跟著他們一起來，他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可以看到她。


  就算他已經成功的混進了軍營，但是一個小小的士兵要想這樣輕易的見到首領是非常不容易的，而且畢竟要花很多的時間，但是蜀櫟真的是一分鍾都等不了了。所以才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見她，這也是不得已之舉。


  但是最終蜀櫟還是沒有把這段話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就算她說了。百裏染不一定會信先不說，最主要的事這樣肯定會給百裏染帶去很多不必要的負擔，一種心裏負擔。蜀櫟不想看著百裏染為難。


  所以話到嘴邊又轉了口：“軍中並不如意。”一句含糊不清的話。但是百裏染卻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的意思是在那邊他得不到重用所以並不如意，因此而轉身投靠了百裏染，剛剛蜀櫟的小動作百裏染其實是全部都收入了眼底的。百裏染知道他還有其他的話要說，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猶豫了那麽久，說出來的卻隻有這樣一句話。不過百裏染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讓百裏染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百裏染知道蜀櫟是一個明白人。所以也不想再繼續跟著他繞圈子，而是一針見血的說道：“你來這裏也未必如意呢。”說完毫無避諱的直視著蜀櫟的眼睛。


  蜀櫟沒有一絲怯弱的直接和他對視，百裏染話中的意思蜀櫟自然也是能夠明白的，一個能背叛他人的人，將來也能背叛自己，所以百裏染即使讓他加入了，也不會真正的重用他。


  這個簡單的道理百裏染清楚，蜀櫟自然也清楚，但是蜀櫟還是有自信。讓百裏染真正的信任她，到了那個時候，能夠時時刻刻幫助他的人自然會變成蜀櫟自己。所以蜀櫟現在並不著急，她相信這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百裏染自然不可能清楚的知道蜀櫟的想法。現在百裏染就想聽到蜀櫟現在會怎麽回答自己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其實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吧，百裏染有意的為難她，蜀櫟自然也不好說什麽。


  隻是朝著百裏染輕輕笑了笑，然後說道：“首領放心，蜀櫟自然不會令你失望的。”


  百裏染聽到他的回答愣了愣。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回答，原本百裏染還以為蜀櫟雖然不會說什麽，但是至少也要為自己辯解幾次，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就這樣的默認了，不為自己辯解半分，這是百裏染沒有想到的事情。


  不過百裏染轉念一想，蜀櫟這樣的不辯解反而是最好的辯解，在無神之中她已經為自己辯解了，而且讓百裏染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辯解對於自己來說真的是無懈可擊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反駁她。


  因此百裏染現在也沒有說什麽了，隻是靜靜的看著蜀櫟，百裏染現在到是開始期待起來蜀櫟接下來會做什麽了。


  不得不說蜀櫟的確是十分懂百裏染的，這會兒蜀櫟看著百裏染似笑非笑的眼睛，就已經知道了她的心裏麵到底打著什麽樣的小算盤，蜀櫟雖然心裏清楚百裏染現在想的是什麽，但是蜀櫟現在卻不會說，隻是心裏想著，自己一定會讓百裏染知道的。


  百裏染忽然又想到今天的那幾個黑衣人，然後百裏染又問道：“你是跟著她們來的？”


  蜀櫟自然知道百裏染說的是哪些人，蜀櫟想了一下說道：“恩對，我和他們是一起來的。”


  百裏染看著他先前回答的時候的一絲猶豫，可以看得出來他是思考了之後才給百裏染一個這樣的答案的。


  這樣說起來的話，這個回答並不太可信，但是也不是全部都不可信，一半一半，因為百裏染在心裏認定，蜀櫟既然有心投靠自己，那麽他就不該欺騙自己，不然是什麽結果，百裏染想他自己的心裏也一定很清楚。


  但是百裏染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上，蜀櫟的確是騙了百裏染的，他並不是和她們一路來的，而是他原本早就混進了軍營裏麵，本來以為進來就可以看到百裏染了，卻沒有想到，百裏染不是那麽輕易的說想見就能見到的。


  所以蜀櫟隻能每天夜裏，偷偷的打探百裏染的所在，然後再隔著夜幕在遠處偷偷的看著百裏染。


  有一天晚上，蜀櫟像往常一樣，在遠處觀察百裏染，卻沒有想到被那幾個奸細看到了，以為他也是被人派來監視百裏染的。於是提出來了要和他聯盟。而且還給蜀櫟透露了不少的風聲。


  其中自然也包括宋祁中毒，神醫為他製藥的事情。


  蜀櫟仔細想了一想，直接就答應了，當然他這麽做的原因有兩個，一個就是這樣可以幫到百裏染，還有一個自然就是能夠借此機會接近百裏染，這樣一箭雙雕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現在蜀櫟卻不能對百裏染說出這些，因為如果說出來了，百裏染一定會徹底地追問，蜀櫟現在並不想讓百裏染知道一切。但是蜀櫟一定會告訴百裏染，找一個合適的時間他就會對百裏染坦白這一切。


  百裏染又陸陸續續的問了他一些問題，蜀櫟全部都一一回答了，百裏染看著蜀櫟臉上的表情，心裏猜測著他的話裏的可信度。


  當然在百裏染心裏，蜀櫟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雖然說百裏染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完全的相信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百裏染對他說的話還是很相信的，百裏染也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信任來自於什麽地方，就像自己最初的時候對蜀櫟的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