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宋函為難
何培俊給了百裏染解藥,百裏染服了下去。
何培俊讓她自己小心點,然後自己就離開了。
“謝謝你!”百裏染由衷地說道。
何培俊笑了一下,看起來讓人覺得很溫暖。
“沒事兒,都是宋祁讓我幫忙的。”
這苗疆的蠱藥性極強,解藥更是很難得,千金難求。他也隻有兩顆,有一顆在他手中,有一顆是在幾個長老的手中。給百裏染的這個,就是他自己的。
雖然說解藥難得,但是誰讓百裏染和宋祁救過白冰的命呢。
百裏染的嘴巴張了一下,終於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她看著何培俊離開,一個人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
終於,頭開始隱隱作痛,百裏染轉身離開,應當是藥效發作,記憶要開始恢複了。
百裏染不知道的是,她離開了之後,有雙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她,眼睛裏麵盡是不舍。
終於,他招手,從後麵出來一個人。
“好好看著她,不要讓她發現,更不要讓她有任何危險。”
那人點頭,應了一聲是,轉身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染兒,你要好好的。
山洞裏,百裏染頭疼欲裂,過去的記憶猶如洪水一般。
和宋祁的前世,被他一劍刺穿胸膛的時候,她和慕易之的點點滴滴,慕易之為她所做的一切……還有……她知道慕易之為她所做的一切時情感的認識……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宋祁騙她是真的,宋祁殺她也是真的,自己愛上了他……也是真的……
為什麽呀?為什麽自己會這樣?為什麽會愛上一個這樣的人?
而且……師傅……師傅他還在沉睡……
越想越覺得混亂,百裏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自己是有受虐傾向嗎?
為什麽會喜歡他……
昏昏沉沉地睡過去,百裏染夢到了慕易之,夢到了那年年少,自己送他的那個劍穗。
那個時候的慕易之不肯要,她自己卻已經提前知道了未來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他接受,慕易之也給他麵子,收下了她送給他的禮物。
當時的自己,以為自己能夠下定決心,能夠不再對那個人動心,沒想到啊,一切都隻是他的以為。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她會用餘生去照顧慕易之,還師傅為她所做的一切,或許也不會再見宋祁,愛,但是不能。他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還隔著她的師傅。她不能說服自己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大宋出了事情,宋祁必須快馬加鞭地趕回去。
沒有了百裏染,宋祁心如死灰,就像是丟失了一根精神支柱,做什麽都沒有興趣,一天渾渾噩噩的。或許,這次回去就能忙起來,就能夠讓他沒有時間去想那麽多。或許還能忘了百裏染。
第二日,百裏染就準備去找慕易之,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陪著他,自己要照顧他一輩子。感恩也好,感情也罷,都不重要了。
宋函看了一眼,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了千狐洞。
白狐一個人很無聊,白冰和何培俊已經在一起了,幾個長老也不再幹涉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做決定。現在他們兩個帶著小狐狸過的很好。小狐狸也不怕生了,把白冰當成了她的娘親,白冰也很開心,一家子其樂融融。
白狐顯然就成為了一個電燈泡,自己總不能隨時都拉著姐姐吧?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太無聊了,她幹脆偷偷跑了出來,一直跟著宋函。
宋函貌似是在計劃什麽,一路上神神秘秘的,也沒有心情和心思去關注後麵的情況,白狐也就輕而易舉的混過去了。
直到她偷偷靠近,聽到了他和那個屬下的對話。
“跟上了嗎?”
“回主人,跟上了,但是有人保護她。”
“是我王兄的人嗎?”
“是!”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殺了她!”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神裏麵的狠戾像是能夠殺死人,白狐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宋函,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點都不熟悉。
自己印象中的宋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對她從來都是溫文爾雅,不會對她發火,更不要說那麽殘暴了。
等一下,白狐終於發現哪裏不對勁,他們所說的人是誰?難不成是百裏染嗎?可是宋函怎麽會對百裏染下手?
想了一會兒,白狐決定跟著他們。
直到一個山洞裏麵,他們喬裝打扮,成了一對父子。看著他們喬裝得那麽像,白狐搖頭,躲在了草叢之中。
等到了天快要黑的時候,終於看到了百裏染從那邊過來。
白狐心裏咯噔一下,原來真的是她,可是……
想都沒想,白狐從草叢之中出來,她一把拉住了百裏染,正想要說不要讓她進去,那對“父子”就從房間裏麵出來了。
“兩位姑娘,歇息一下再走啊。”
白狐正想要拒絕,百裏染就說好。
她轉頭看著白狐,說道:“白狐,我們進去說吧。”
白狐想要拒絕,又怕宋函會立刻動手,所以也隻好跟著她進去了。
“白狐啊,你怎麽在這裏?”
白狐笑了一下,說道:“我好無聊,就偷偷跑出來了,姐姐是不是嫌棄我,要是嫌棄的話我回去好了。”說著,她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百裏染趕緊擺手,說道:“怎麽會怎麽會?有你陪著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白狐這才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那就好,以後我就跟著姐姐了”
唉,上次是白冰偷跑出來,這次又是她,她們姐妹兩個真的很能給何培俊找麻煩,但是她又沒有辦法,總不能讓百裏染受傷吧?
宋函看到白狐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好處理,聽到白狐說要跟著百裏染的時候,這下更是確定了這個想法。
白狐在這裏,他怎麽好下手啊?要是不小心傷到她怎麽辦?
白狐看了一眼那個“老頭”,心裏稍微安穩了一點點,至少知道他是宋函,但是轉念一想,有開始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