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狠毒的判官
過了一會兒,男子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抬起臉對著黑衣男子點點頭,說:“聶子政說的不錯,八年之前,的確是曾經撞傷了頭部,是在米國的拉絲機醫院就診的。”
說著,男子就將電腦上麵一些當時聶子政的就診記錄給黑衣男子看了看,然後將電腦合起來,沉默的站在一邊去了。
黑衣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聶子政,在聶子政感覺到渾身發毛的時候,終於收回來自己的目光。
“想不到你竟然會落到如此的地步,可憐,可悲,可歎啊?”
黑衣男子似乎是有著無限的感慨,不過,麵對一臉茫然的聶子政,黑衣男子終究是不知道應該怎麽樣表達自己的心情,隻是看著聶子政沉思了起來。
半晌,就在聶子政忍不住的以為對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就看到黑衣男子抬起頭,再一次的看著自己,目光裏麵帶著濃重的懷疑的色彩。
就像是在審視聶子政,想要看一看,聶子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一樣,不過,黑衣男子畢竟不是自帶穿透眼的人,無法看到一個人的內心情況。
就算是聶子政是說的假話,就算是聶子政並沒有失去記憶,這樣的一些主觀的事情,黑衣男子是沒有辦法確定的。
就算是聶子政真的失去了記憶,黑衣男子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就算是聶子政說了謊話,實際上並沒有失去記憶,這一點黑衣男子也是不能知道的。
黑衣男子審視的看著聶子政,似乎是想要讓聶子政主動的承認自己是撒謊了,是沒有失去記憶的,可是黑衣男子等了好久,就是沒有看到聶子政有絲毫的慌亂的神情。
這樣一來,就是黑衣男子也是沒有辦法確定聶子政到底是有沒有撒謊的。
其實聶子政的心中是無比的緊張的,眼前的黑衣男子就是聶子政當初離開的時候見到過的最後的一個人,也就是這個人最後的同意了,聶子政才得以離開的。
因此對於這個黑衣男子,聶子政的印象是十分的深刻的,而且,這個人當初是反對讓聶子政離開的,這樣的情況之下,聶子政對於這個人的印象就更加的深刻了。
不但是印象深刻,就是心中的膽怯和畏懼也是最為深刻的,這個時候再一次的見到這個人,聶子政心中原本已經漸漸的忘卻的記憶再一次的回到了聶子政的腦海裏麵,讓聶子政不得不再一次的想起來當年的事情。
正是因為熟悉,所以在聶子政認出眼前的黑衣男人就是那個人的時候,聶子政的心中是慌亂的,隻不過在外麵這些年的磨煉,尤其是在談判桌子上麵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讓聶子政很好的將自己的情緒給隱藏了起來。
真是因為這樣,才讓聶子政逃開了黑衣男子的審查。
黑衣男子看了聶子政半天,一把抓住了聶子政的右手,然後將聶子政的右手別掰開了,露出來裏麵濕漉漉的樣子。
聶子政的雙腿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就在聶子政心灰意冷,接近於絕望的時候,就聽到黑衣男子哈哈的笑了起來。
“好,好,果然是忘記了,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想起來,不管是不是真的,你是聰明人!”
黑衣男子出乎聶子政的預料,並沒有為難聶子政而是將聶子政的手給放開了,然後揮一揮手,接著帶著手下的幾個人就離開了。
聶子政呆呆的待在原地,忘記了自己本來要做的事情,完全的已經是呆住了,就是黑衣男子已經走出去很遠很遠的距離了,聶子政還是沒有緩過神來。
一直到黑衣男子等人的身影徹底的不見了之後,聶子政才緩過神來,喃喃自語一樣的說:“就這樣的走了?”
不是聶子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在那個組織裏麵是出了名的嚴肅,出了名的較真,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冷酷無比。
這個人就是組織裏麵的判官一樣的存在,平時不近人情,要是有人犯錯了,或者說像是聶子政這樣的想要離開的人,基本上都被這個黑判官給直接的處決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不忍心。
在黑判官的心目當中,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什麽所謂的人的權利,有的就是自己的權威,黑判官就是一個判官,是可以斷定一個人的生死的判官。
在那個神秘的組織裏麵,沒有人是不害怕黑判官的,這樣人本身就帶著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氣勢,會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恐懼和緊張的心緒。
一直到黑判官和其他的人離開了很久很久了,久到整個停車場裏麵沒有了別的車子了,聶子政才緩過神來,呆滯的做到自己的車子裏麵,良久,等到心情平複了之後,才開車子離開。
黑判官走在前麵,剛才查電腦的男子走在黑判官的身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的問黑判官:“判官,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們要放過聶海峰的,這個聶海峰的失憶極有可能是假的啊?”
不僅僅是這個男子這樣的想,就是其他的人也是有著同樣的心思的,畢竟對於一個人是不是失去了記憶這樣的事情是沒有辦法來判斷的,想要確定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記憶,是沒有具體的科學上麵的依據的。
“不管他是不是真是失去了記憶,這些事情聶子政都是不會說出去的。”
判官說的是自信滿滿的,就像是已經得到了聶子政的承諾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
男子不明白的看著判官,心中十分的猶豫,忍不住的問:“為什麽?”
判官並沒有回答男子的問題,而是冷冷的一笑,男子頓時就感覺到身體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稀薄了起來,就是呼吸都是讓人感覺到困難的。
判官並沒有回答男子的問題,而是看著自己的雙手,良久,就在男子認為判官不會回答的時候,判官冷幽幽的說:“就憑借著是我說的。”
說完,判官再一次的看著自己的手心,手心當中有一個黑點,這個黑點看上去就像是活的一樣,仿佛是會移動的,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神奇了。
可是判官卻像是習以為常一樣,就像是這個黑點移動才是正常的,要是不移動就是不正常的一樣。
判官說完了之後,攥起來手掌,看也不看身後的男子,大步的向前走著。
就憑借著自己的聶子政的手心裏麵種下去的東西,聶子政就是不會被背叛自己的組織的,這一點判官是無比的肯定的。
而且,判官已經給聶子政種下一種毒蠱了,聶子政是活不了多久的,這樣的人,判官是無比的放心的,因為這個世界上能夠保守秘密的就隻有死人。
無論是信誓旦旦的發誓,還是指天指地的詛咒,這樣的事情判官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判官相信的就隻有自己,相信的就隻有死人。
因為自己是不會泄露自己的秘密的,同樣的,死人也是不回泄露自己的秘密的,出除此之外,判官是絕對不會相信任何的人的。
判官將自己的手放起來,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麵,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男子臉上的憎恨和敵意。
而且,就算是判官發現了又會怎麽樣,判官根本就不會在乎這樣的人,就算是不服氣又能怎麽樣,就算是給自己找茬又能怎麽樣,在判官看來,這無疑都是自尋死路的事情。
判官,判官,既然是判官,自然就會有著決定別人的生死的權利,既然這樣就沒有什麽別的好說的,因為無論什麽樣子的情況,判官一概不在乎。
男子跟在判官的身後,一臉的厭惡和憎恨的樣子,看著判官的後背,恨不得將判官給大卸八塊,然後食之而後快的感覺。
可惜是判官的後背並沒有長著眼睛,根本就不知道男子的表情有多麽的猙獰,根本就不曾注意到男子看著自己的眼神有多麽的憎惡。
聶子政不知道自己在車子裏麵已經坐了多久了,等到外麵想起來敲擊玻璃的聲音的時候,聶子政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將玻璃窗拉下來,看到的就是白曉潔緊張的而著急的臉色。
白曉潔想不到自己下來竟然會看到聶子政的車子,在以往的情況之下,這個時候,聶子政的車子早就已經離開了,可是今天?
白曉潔帶著一顆疑惑的心走向聶子政的車子,老遠的就看到聶子政閉著眼睛坐在車子裏麵,白曉潔的心咯噔一聲,聶子政的身體狀況,白曉潔是知道的,這個時候,看到這樣的聶子政,讓白曉潔著急不已。
可是等到白曉潔用力的去打開車門的時候,才發現車子被聶子政給從裏麵鎖死了,白曉潔無奈之下,隻能是砰砰砰的敲著聶子政的車子的玻璃了。
幸好聶子政睜開了眼睛,然後降低了玻璃,要不讓白曉潔真的想要報警了。
看著聶子政眼底的失神和茫然,白曉潔的心中咯噔一下,難道聶子政又犯病了?
“聶子政,你怎麽樣,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的藥在哪裏?”
說著白曉潔就開始在聶子政的口袋裏麵尋找藥物,可是白曉潔並沒有找到藥物,白曉潔著急了,拿出手機既要撥打急救電話。
可是,不等白曉潔的電話接通,就被聶子政給一下子掛斷了,白曉潔抬眼,就看到聶子政雖然有些慘白,但是至少看上去已經恢複了清明的眼神。
“我沒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聶子政說著,對著白曉潔笑了笑,雖然聶子政說的輕巧,不過這慘白的臉色,還有就是有些發抖的雙手卻是出賣了聶子政的謊言。
白曉潔不相信的看著聶子政,這樣的臉色,這樣的精神,就是想要說服白曉潔也是沒有強而有力的證據的,這樣的情況讓白曉潔如何的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