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尋找事情的根源
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據為己有的,隻要這個人幸福就足夠了。
白家清看著江宇辰和亦傾藍兩人之間的相處,心中是感動的,江宇辰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亦傾藍跟著江宇辰是正確的選擇。
也是最合適的,最讓自己放心的選擇。
就算是亦傾藍沒有選擇江宇辰,而是選擇了自己,白家清不能保證自己做的要比江宇辰好。
而且,這邊的形勢實在是太過於嚴峻了一些,這裏麵已經不再適合單純的亦傾藍的生活了。
想明白這些,白家清帶著笑意離開了兩個人的院子。
江宇辰抱著亦傾藍,扭頭看著白家清的背影,白家清過來的時候江宇辰就看到了,但是江宇辰並沒有表示,有些事情是那個白家清是明白的。
江宇辰將自己和白家清的比試結果和眾人說了說,老師傅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看著江宇辰:“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既然白家清說這邊已經不是之前的苗族了,那麽也就意味著這個地方發生了一些預料不到的事情,這探查的問題就交給了蒙自成。
聽著亦傾藍說白時期的話,江宇辰明顯的頓了頓,這樣的舅舅真是親舅舅嗎?
江宇辰苦澀的笑笑,這人世間的事情真的是難以說的清楚明白的。
有些人之間明明是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的,可是他們之前的情誼甚至比有著血緣關係的人還要濃厚,可是有些人明明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可是結果呢?他們卻成為了這個世界上麵最熟悉的陌生人。
甚至,都比不上一個陌生人,至少陌生人不會時時刻刻的算計著你的金錢,你的利益,你的性命……
這樣的親人有還不如沒有,江宇辰溫柔的揉著亦傾藍的秀發,亦傾藍的經曆是這樣的,自己的經曆是這樣,白曉潔的經曆也是這樣的。
不過,白時期的妻子生病的事情,江宇辰還是比較的上心的:“老師傅,白時期的妻子生病的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雖然江宇辰沒有見過白時期,但是從亦傾藍的字裏行間,江宇辰可是感受到亦傾藍對於這個舅舅的感情。
雖然不是很深的感情,但是這個白時期可以說是亦傾藍唯一的親人了,就算是為了亦傾藍也好,江宇辰還是讓老師傅去關注一下白時期。
亦傾藍幾次三番的想要詢問關於白家清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的說出來,隻能是默然無聲。
“白家清是一個不錯的人,這個賭約就這樣作罷了。”
雖然已經說了大體上麵的事情,但是江宇辰並沒有將白家清已經是自己的人了這件事情說出來,不是不相信亦傾藍,也不是不相信白家清,隻是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白家清離開這邊,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雖然傷心,雖然難過,但是不可否認的,白家清心中的釋然應該是更多一些的。
不管怎麽樣,隱藏在白家清心中的這件事情,終於還是落下了帷幕了。
這樣一來,白家清也能好好地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了,苗族是白家清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白家清對這裏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夠感受得到的,尤其是這邊還有著自己和亦傾藍童年的時光。
應該說是最美好的,最值得回憶和珍藏的時光。
這樣帶著美好的時光的地方,白家清不會讓他消失在曆史的洪流當中的。
白家清輕車熟路的來到診所,這是整個苗族唯一的一個診所,說是診所,其實就是一個人的房子而已,因為白銀銅懂得一些醫術,就成了整個苗族的診所。
苗族的人雖然擅長養一些蠱蟲,但是也僅僅就是極個別的人而已,大部分的人還是平常人。
生病了就要看醫生的。
診所不大,但是裏麵應該有的東西是一樣也不少的,白家熟門熟路的進來,連著推開了兩扇門,就進入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的狹小的屋子。
屋子裏麵的擺設十分的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張椅子,還有一個桌子之外,什麽都沒有。
桌子上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瓶子,紅的,黃的,綠的,藍的,各種各樣的東西,擺放了滿滿的一桌子。
“師傅!”
白家清走到床邊,看著坐在椅子上麵的白時期,低聲說:“我輸了!”
比試的事情鬧得這樣的轟轟烈烈的,白家清相信白時期已經知道了,果然白家清一說完,就看到白時期騰的一聲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揚手對著白家清就是一巴掌:“你個混蛋,不會小點聲啊,吵著你師母了怎麽辦?”
白家清忍著臉上的疼痛,看著明顯已經神誌不清的白時期,早就對於白時期這樣不分時分黑白的責打感覺到習以為常了。
“對不起,師傅。”
白家清說完了之後,就站在一邊,白時期又坐回到椅子上麵,周圍安靜的有些可怕。
白家清咬牙牙齒,心中思索了半天,終於還是對著白時期說:“師傅,分母蠱……”
不等白家清說完,就被白時期給再一次的一個巴掌給打斷了,然後指著外麵,不由分說的就讓白家清滾出去。
白家清還想要說什麽,但是看著白時期已經紅了的眼睛,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的,默默地轉身然後離開了房間。
“你這又是何苦呢?”
白家清沒有想到自己出來會見到白銀銅,也就是這邊的醫生。
白家清扯了扯唇角,有些事情不是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隻有親身經曆了才會知道,才會明白其中的感覺,才會知道其中有多少的感慨,多少的無奈,多少的身不由己……
“你不是我……”
是的,你不是我,你不會知道我心中的無奈,你不是我,你又何嚐知道我不曾努力的反抗過……
望著白家清落寞的樣子,白銀銅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默默的拍了拍白家清的肩膀,然後默默的走來了。
隻是白銀銅的人是走開了,但是白銀銅的聲音卻是清清楚楚的傳進了白家清的腦海裏麵:“不要將自己逼迫的太緊了,有些事情該放下的就放下好了!”
真的是這樣的嘛,有的事情真的是能夠放得下的嘛?
白家清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到想起來要移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麻木了起來。
白家清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就看到了一個預料之中,又是預料之外的人。
亦傾藍原本還在猶豫自己到底應該不應該見一見白家清,是江宇辰說讓亦傾藍要用於麵對自己的感情不管是之前的,還是現在的,總是要有了結的。
而且白家清的人,江宇辰是看的清楚的,白家清是真心實意的為了亦傾藍好的,有些事情自己問不出來,不代表亦傾藍問不出來。
這是亦傾藍來這邊之後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白家清,以往的種種就像是放電影一樣的在亦傾藍的腦海裏麵劃過。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記憶的閘口一旦打開,記憶的潮水就會洶湧而出,就是阻擋也是阻擋不住的。
“這些年你好嗎?”
白家清發現其實放下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或許也是因為自己愛的不夠深,或者自己以為的愛情根本就不是愛情,隻是一種親情或者童年的友情罷了。
亦傾藍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白家清的問題,好與不好,隻是相對而言,什麽叫做好,難道錦衣玉食就是好的,什麽叫做不好,難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就是不好?
亦傾藍之前也曾經這樣的想過,可是這些年,亦傾藍還不是熬了過來。
而且,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隻要一想到江宇辰,亦傾藍的心中就是暖暖的,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能夠遇到江宇辰。
白家清也是咧開嘴角笑了起來,好與不好,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
可是,亦傾藍是向前看的,白家清呢?
“舅舅怎麽會變成這樣,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亦傾藍和白家清來到外麵,就看到江宇辰在一邊等著,白家清沒有絲毫的意外,要是江宇辰不在這邊等著,倒是會讓白家清感覺到意外了。
白家清看看亦傾藍,又看看江宇辰,似乎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樣說,應該說什麽,就是應該還是不應該說出來,白家清都是拿不準的。
“亦傾藍有權利知道任何的事情,任何關於白時期的事情!”
是不是真的有權利知道,江宇辰不知道,亦傾藍不知道,就是白家清也是不知道的。
因為他們需要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有權利還是麽有權利,需要的就是一個這樣的借口,這樣的理由而已。
而白家清需要的就是一個宣泄的途徑,這些年神經的繃緊,已經讓白家清感覺到很累很累了。
看著江宇辰篤定的目光,還有那份發自內心的自信,以及江宇辰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那種讓人忍不住的信任的親和力,白家清放鬆了心神。
當一個人開始對著另外的一個人說說心裏話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對著另外的一個人敞開心扉徹底的相信的時候,白家清雖然認識江宇辰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讓白家清也感覺到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會對江宇辰有一種難以拒絕的信任。
仿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江宇辰解決不了的問題一樣,就好像是隻要自己說出來,隻要有江宇辰,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一樣。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想,但是這樣的感覺到讓白家清的心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就像是經年繃緊的發條找到了放鬆的辦法和理由一樣。
或許是因為亦傾藍的關係,或許是江宇辰的目光太過於熾熱的關係,白家清感覺到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放鬆和寧靜。
安靜的氣氛很好的渲染了白家清此時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