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代價
第六百九十九章代價
老人：“當然是想要組織一批人手，大家結伴過河啦。不瞞姑娘說，我的船資，隻夠我自己的。而且我們這裏還有一些人都隻這個情況。之前因為無法滿足那些人，我們已經錯過一次渡船了。如果這次還錯過的話，怕是永遠都沒機會了。”
蘇溟瀾：“我能問一下，船資是什麽東西嗎？”
老人：“一般是靈魂之力，如果有功德的話，用功德也可以。”
蘇溟瀾：“哦！那別的行嗎？”
“嗯~~”老人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沒聽過那艄公要別的東西。”
蘇溟瀾：“這樣啊，那可麻煩了。”
老人：“你剛剛說什麽？”
蘇溟瀾；“我是說，那些人是個麻煩，就我們能打過他們嗎？”
老人：“這……我們這邊的人是少了一點，但如果能再找一下人，或者看準機會一起衝的話，還是有希望的。總不能在這裏等死吧。”
蘇溟瀾；“嗯！也對！那我們的人在呐，他們又在什麽地方？”
老人；“我們平時都是散開的，以便可以找一些食物。”
蘇溟瀾：“你們現在還需要吃食物？”
老人：“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不吃食物的話，靈魂隻要移動就會消耗。為了可以多撐一下時日，我們不得不找尋東西吃。”
蘇溟瀾：“那你們都吃一些什麽東西啊？”
老人：“看見那些彼岸花了嗎？我們一般采集他們的種子和花瓣來吃。偶爾也會吃一些別的東西。”
蘇溟瀾：“哦！”
“韶華，彼岸花這東西還能吃嗎？”蘇溟瀾傳音道。
韶華：“那你覺得忘川的水能喝嗎？”
蘇溟瀾：“忘川的水隻是消除記憶的吧？如果不想記得之前的事的話，喝了應該沒問題吧？”
韶華：“忘川之說喝了，可不止是萬卻前塵往事那麽簡單，否者也不會有人放著天然的河水不用，而要自行研究藥方了。”
蘇溟瀾：“呐忘川之水喝了，會有什麽效果？”
韶華：“忘川之水喝了之後，會將靈魂徹底洗白。這樣的人投胎轉世之後，會先天情感缺失，形如草木山石。”
蘇溟瀾：“這個……不就是太上忘情的境界嗎？”
韶華：“太上忘情是看破後的釋然，起心不動念。而萬川之水的這種忘情是根本不動情。無心無念自然五感無知。雖具人形，卻心如草木。”
蘇溟瀾：“哦！活死人！”
韶華；“嗯！差不過。”
蘇溟瀾：“那這彼岸花吃了之後呐？會有什麽後遺症？”
韶華：“求不得。”
蘇溟瀾：“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韶華：“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後悔莫及。想要的時候得不到，不想要的時候卻得到了。”
蘇溟瀾：“……那我要不要阻止他們？”
韶華：“你要如初阻止？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已經吃了很長時間了，就算阻止也沒有用了。而且這彼岸花的確有減緩靈魂散逸的作用，不吃的話，恐怕根本撐不下去。”
蘇溟瀾：“那就沒什麽別的辦法了嗎？”
韶華：“一切事情，最要做了就會有代價。沒有誰可以例外。”
就在蘇溟瀾和韶華劍彼此傳音之時，老人的同伴們相繼回來了。而在這些人手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彼岸花的種子，可見他們這些人的確都有在吃這東西。
“姑娘，你要不要吃一點？”老人問道。
蘇溟瀾：“我還可以，就先不吃了。如果這次……，沒能成功的話，再吃這個也不遲。”
老人：“好吧！其實如果有選擇的話，我們也不想吃這東西。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會有什麽害處，但總覺得這東西吃多了會不好。”
蘇溟瀾：“這船還要多久才會來啊？”
老人：“快了，就這一兩天的事！這一兩天我們要格外注意，絕對不能讓那些人再次把我們擋在渡口外麵。”
兩天之後，茫茫霧氣的冥河之上，終於出現了船的影子。而原本十分冷清的渡口也瞬間熱鬧了起來。之前那些人不知躲到了哪裏，但是當船開來的時候，老人說的那夥人果然準時出現了。
這次老人這邊由於提前做了準備，所以離渡口較近。奈何現在還不到登船的時間，所以結界並沒有打開。這樣一來，雖然老人一方反倒變成了無路可退的境界。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守，守到渡船靠岸，結界打開之時。
蘇溟瀾大概看了一下，發現如果從個體來講，老人這邊的確比另外一邊要差上很多。但整體來看的話，兩邊的實力居然沒差太多。
沒辦法，另一邊的人，雖然個體實力很強，但卻都各懷心思，誰也不想用全力。而且他們之間看似是在合作，其實也是在競爭。畢竟狼多肉少，誰也不想努力了半天，最後為別人做嫁衣了。
在老人一邊的全力抵抗之下，終於將時間拖到了結界打開。但也正是在此時真正的危機出現了。
之前老人這邊是背水一戰，如果不全力阻擋的話，就會被對方吞沒，所以大家都在拚進全力阻擋，而另外一方呐，由於沒有即時利益，所以攻擊的並不怎麽積極。這樣一方拚命，一方混才有了之前平衡的局麵。
但現在不同了，結界打開之後，老人一邊有了退路，必死之心消失了。雖然顧忌彼此沒有直接跑開，但出手已經不像之前那麽毫無顧忌了。
而另外一邊呐，由於渡船的出現，他們隻要抓住一個人，就有可能將自己帶過去。如此一來，懶散的攻擊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蘇溟瀾：“人終究是人，利益才是永恒的話題。”
心中輕歎了一句之後，蘇溟瀾終於出手了。其實她再等一會出手也是可以的，但到了那時候，恐怕各種人性弱點就都暴露出來了。這個時候有人出手的話，恐怕得到的不是感激，而是怨恨。
為了保留人性當中的一絲美好，也為了不出現幫人之後，反倒落下埋怨的情形，蘇溟瀾最終選在這個時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