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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齊孝岩已經死了

  看到她幫別的男人說話,霍燁霖胸口瞬間被妒火填滿,“我傷害他?剛才他開車差點把你害死!”


  “他不是有意的!”


  “你閉嘴!”


  “霍先生!”齊孝岩上前一步,冷聲說:“琳琳是你的妻子,就算你對我有敵意,也不應該這樣對她!”


  “關你屁事。開著你的車趕緊滾!”


  “燁霖!”趙依琳要崩潰了,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他畢竟是你的親哥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哥哥?”齊孝岩難以置信,“琳琳,你剛才說什麽?他是我哥哥?”


  趙依琳點下頭,“你們是雙胞胎兄弟,因為一些事情你們才分開的。”


  “哥哥,你竟然是我哥哥。”齊孝岩自言自語,不停的打量他,再看看自己,“我們的確很像,可是我一直以為,隻是巧合。”


  霍燁霖哼笑,“你是科班畢業的吧,演技不錯,不過可惜,真正的齊孝岩已經死了!你,隻不過是想搞點破壞的假貨而已。”


  “依琳,我們走。”說完,他想帶著趙依琳離開,沒想到她不肯走,掙開了他的手,“等等。”


  她一步步往後退,“我,不想跟你回家。”


  “依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不想回去,那兒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幾輛車接連從路邊跑過,慘白的車燈照亮了她的臉,蒼白,憔悴,絕望。


  霍燁霖心被凍住,手停在半空,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齊孝岩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霍先生,琳琳剛才跟我說,我曾經是她最重要的人,你現在作為他的丈夫,也應該是她最重要的人才對,可是,看你對她的態度,好像並不是。”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霍燁霖伸出手,一字一句的說:“依琳,你別忘了,我們才是夫妻,婚禮上我們發過的誓,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分開。有話,我們回家說。”


  趙依琳看著他的手,想起那天打出去的電話,還有他頸間別的女人的香味,就對那個家充滿了恐懼感。


  “依琳,不要逼我,跟我回家。”霍燁霖突然上前。


  齊孝岩快速把她護在身後,“你到底是在接妻子回家,還是在搶壓寨夫人,琳琳不是你的商品,她有權利決定自己要做什麽,選擇什麽!”


  霍燁霖眼睛一眯,直接一拳打過去,不過這次齊孝岩早有準備,兩人又在路邊打了起來。


  “夠了,不要再打了!”


  趙依琳也幻想過,齊孝岩其實沒有死,他還活著,可是沒想到如今他真活過來了,兄弟之間卻反目成仇。


  齊孝岩剛開始還有所保留,可霍燁霖每次出招都帶著殺氣,漸漸的他也不敢情敵,全力反擊。


  霍燁霖因為胳膊受傷,漸漸出於劣勢,兩人都被對方打的鼻青臉腫。


  “燁霖,我跟你回去,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她突然眼前一白,癱坐下去,腦袋重重的磕在水泥地上。


  “依琳!”


  “琳琳!”


  兩個男人終於停下來,慌慌張張的把趙依琳扶起來。


  霍燁霖動作快一些,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生怕被對方搶走,“依琳,醒醒。”


  趙依琳眼睛發花,看他們都是重影的,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一下變成了好多張,搞得她分不清楚誰是誰,“不要再打了,我……跟你回去,燁霖。”


  “好,我們回家。”


  霍燁霖立即將她抱起來。


  齊孝岩站起身,掏出車鑰匙,“坐我的車走。”


  “不用。”


  “這麽晚你到哪裏打車,開我的車走,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他把車鑰匙扔給他。


  霍燁霖看著懷裏的人,沒再拒絕。


  兩人合力把趙依琳扶上車,齊孝岩當著他的麵把一張紙條塞在她手裏,“琳琳,這是我的電話。”


  她手用力握緊,露出個想讓他放心的笑。


  齊孝岩把車門關上,退到路邊,看著車揚長而去。


  齊孝岩的車剛才也受到重創,右側有凹陷和刮痕,霍燁霖擔心車會出問題,打電話讓司機中途過來接他們。


  “燁霖,這不是回家的路。”


  趙依琳一直看著窗外,這時,她酒已經醒了,心變得一片寧靜。


  “先帶你去醫院。”


  “我不要去醫院。”


  “你額頭有傷,應該是被撞倒。”


  “我不要去醫院!”


  她大聲反詰。


  霍燁霖透過後視鏡看到她憤怒的樣子,隻能調轉車頭,“好,我們回家。”


  回到別墅之後,霍燁霖把她抱回房間,輕輕放到床上,然後下樓去拿藥箱,開心小心的幫她上藥。


  為了看的清楚,他把屋裏的燈全都打開,可也把她殘破和憔悴看在眼裏,她裙子髒亂不堪,臉上有細小的劃傷,血跡混著眼淚糊的滿臉都是,她臉色蒼白,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像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躺在床上。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打開藥箱,幫她清理額頭和臉上的傷,“依琳,待會我陪你一起去洗個澡,換上幹淨的睡衣,好好睡一覺。”


  她沒有反應。


  一會兒後,他處理完傷口,幫她脫掉外衣,抱著她去浴室洗澡。


  以前她很羞澀,很少跟他一起洗澡,有時他闖進去就會被她用浴巾打出來。


  可是今天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打蔫的韭菜癱軟在浴缸裏。


  她手裏還握著齊孝岩給的紙條。


  霍燁霖裝作不在意,用浴花倒上沐浴乳,溫柔的擦拭她的脖子,肩膀,胳膊,到手腕,他突然掰她的手指,想把紙條拿出來,沒想到她握的特別緊,不但沒有掰開,還激起她的反抗,“你要幹什麽!”


  “把紙條給我。”


  “不給!這是孝岩留給我的!”


  聽到這句話,壓在心裏的怒火蹭的冒起來,霍燁霖鉗住她的下巴,冷聲問:“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你是我的妻子,是霍燁霖的女人!”


  “我知道!我沒有想怎麽樣,隻是他好不容易活過來,留個他的聯係方式都不行嗎?燁霖,我把什麽都輸給你了,你就留一樣東西給我不行嗎?”


  “是誰剛才不肯跟我回家,想跟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走?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說完,他又要搶她的紙條。


  趙依琳心裏一急,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腕。


  霍燁霖看她拚了命也要護住紙條的樣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他鬆開手,不敢再刺激她。


  趙依琳也鬆開嘴,把握著紙條的那隻手,放到和他相反的方向。


  “好,我不搶,你留著,先洗澡。”


  趙依琳一直舉著手,警惕的看著他,直到洗完澡,他抱著她回臥室。


  他和往常一樣幫她吹頭發。


  趙依琳閉著眼睛,頭靠在他腿上,明明已經很困倦,可她的手仍然緊緊的攥著紙條。


  霍燁霖手指輕輕捋過發絲,想起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看到電視櫃上擺著齊孝岩的照片,當時,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死者為大,他永遠沒有機會,將這個男人從她心裏抹去。


  “燁霖,你為什麽不肯接受他,他是你的親哥哥。”


  趙依琳終於開口說話。


  “他不是,霍燁岩已經死了。”


  “他還活著!我確定他就是孝岩。”


  “你怎麽確定?單單就是因為和我長的像?”


  “不是。”趙依琳轉過身,認真的跟他說:“他的表情,動作,還有說話時的習慣都和孝岩一模一樣。”


  霍燁霖冷著臉,把她身子扭過去,繼續給她吹頭發,“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個學科叫行為心理學。如果有人想模仿另一個人,他會從那個人的小時候開始,了解他的性格,行為習慣,甚至連上廁所時喜歡用幾張紙都知道。爺爺和我都給齊孝岩做過死亡鑒定,他已經死了,怎麽可能活過來!”


  “不,你騙我,那時候你還對我說,火災現場沒有沒留下任何DNA線索,你又怎麽確定他一定會死!”


  霍燁霖無可奈何,將她抱在懷裏,輕聲說:“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他對你那麽重要,我不可能拿他跟你開玩笑,他很有可能是公子派來的人,你絕對不可以跟她聯係。忘了我和公子之間的約定了?我時間已經不多,如果沒有你,我肯定堅持不下去,他一定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用一個死去人來攪擾你。”


  趙依琳眼淚汪汪,想起齊孝岩的一顰一笑,就算他真是假的,也在短短的一個小時裏,帶給她無盡的快樂。


  霍燁霖在她耳邊輕歎一聲,“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很生氣,以後,我盡量少出門留在家裏陪你,好嗎?”


  “燁霖。”


  “嗯。”


  “你說他是假的,那就給一個能說服我的證據,否則,我是不會輕易丟棄他的。”


  她說完,起身躺到床上。


  霍燁霖氣的把梳子和吹風扔到地上,“你為什麽就不能聽我的話?”


  “因為是你先背叛了諾言,我也有權利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你什麽意思?”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如果他真的是齊孝岩,我就和你離婚。”


  霍燁霖震驚的看著她,想發火,可心裏空蕩蕩的,所有的怒氣都從她冰冷的眼睛裏流走。


  趙依琳說完,側身躺下,閉上眼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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